赵琳艺打开自己的包，找到卫生巾后，拿了一张出来，往上次换衣服的卫生间走去。

不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才打扫过，还是沈又山没用这个卫生间，赵琳艺拿着换下来的卫生巾，没处丢了，垃圾桶都没一个。

她抽了几张纸，把换下来的卫生巾卷了卷后，用纸包住，又把刚刚拆出来的卫生巾塑料袋包在纸巾外面。

解锁手机，找了沈又山的电话号码，她赶紧拨过去。

“饭吃完了吗？”电话没响两声，沈又山便接了起来，他那边有些吵。

“吃了，你怎么还不回来？”赵琳艺不好走出去，右手拿着电话，左手拿着要丢的垃圾。

“五分钟。”沈又山好像走了几步，换了个稍微安静的地方，安静了后就会把周围的声音放大，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听筒那边响起：“你怎么要走啊？去哪里？菜刚上桌呢，每次来这你都敷衍我…”

赵琳艺听了几句后，结束了通话。

女孩的声音她知道，是沈又山的表妹罗欣然。

还没到五分钟，沈又山就回来了。

赵琳艺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五一，见他进来也没有抬头：“我想回去了…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沈又山正要坐下，听了她的话后，便站着看她，有些不解：“因为我把你丢在这儿，所以不高兴了？”

“你这个‘丢’字用得挺好的。”她说话的语气不太高兴，但她不高兴就是不高兴，没什么好掩饰的。

沈又山知道自己理亏，也不敢再接她的话，赵琳艺这个人，在辩论赛中都没输过，吵架更不会吃亏了，何况现在她还占理。

“你的垃圾桶不见了，我想丢垃圾，没找到丢的地方。”她也想过多包两层纸，丢到外面垃圾桶里，可这种东西，丢这外面不太合适。

“垃圾桶的盖子坏了，新的还没拿过来，你要丢什么？我去丢。”沈又山看她不自在的样子，有些想笑。

赵琳艺这种局促的表情，实在罕见。

“我去吧…”她往洗手间走，刚刚那团纸，被她放在马桶旁边。

她前脚走进洗手间，沈又山后脚便迈了进去，见她从地上捡了一团纸，他也看懂了她的意思。

沈又山转身出去，在他办公桌下把垃圾桶拎了进来：“放这里，我拿去丢。”

赵琳艺没犹豫，赶紧丢了进去，她转身打开水龙头洗手，水龙头一下开得有些使劲，水花四处溅，站在她旁边的沈又山身上，也落了几滴。

“赵琳艺，你在害羞吗？”沈又山提着垃圾桶，在镜子里看她的表情又要生气了，可还是忍不住继续逗她：“你的内衣内裤我都洗过，你这是装得什么不好意思？”

如果他没有及时出去，赵琳艺应该会把水龙头的水呲到他脸上去。

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连衣裙上好几个水印，她抽了两张纸，在水印的地方按压。

帮她洗内衣裤也就一次，那时候他们出去玩儿，一路还有其他的人，她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贴身衣物，本以为只去住一晚，可其他的人都提出多待两天。

那是个在山里面的景区，一群南方人没有见过大雪，他们去的时候，雪已经化了，原以为就打道回府，结果有人说后面两天天气预报说有大雪。

赵琳艺当时洗完澡，出去接了个电话，她本想洗干净晾在洗手间，试试看能不能干，干了也好后面换。

可她去接电话了，沈又山拿着自己的衣服就进去洗澡，她再进去的时候，沈又山已经在搓着她的内衣了。

“是这样子洗的吗？”沈又山往白色的蕾丝内衣上抹着他们自带的小肥皂，见赵琳艺进门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对，还非常认真的问她。

“我自己来。”赵琳艺想去抢。

但最后被沈又山的一句：“站着别动，我问你是不是这样子？”

她其实是有些尴尬的，所以后来每次洗完澡，第一时间洗内衣内裤，哪怕外面电话被打爆，她都不再让沈又山碰她的东西了。

沈又山不知道刚刚罗欣然的话，赵琳艺听到没有，就算是听到了，她可能也不记得那是谁了吧…

她从来不会过问他的事情，他主动说她就听，但沈又山不主动提起的事，赵琳艺再好奇，她也会忍住不问。

“喜欢哪个菜？”沈又山端着她剩下的半杯水喝了两口，拿起旁边的空碗开始盛米饭，鱼肉动得还算多，卤菜拼盘基本上没碰过，糖醋排骨她吃了四个，因为她面前的餐巾纸上，还有四个小骨头。

“都挺好吃的。”赵琳艺抱着五一，一人一猫看他吃饭。

“厨艺比赛还有个冠亚军，你不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？”沈又山去夹鱼肉吃，一口肉吃了两口米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