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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贝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,才一进"安平堂",就见一个大药瓮,笔直的飞来,轰向她的脑袋。
"啊!"她大叫一声,连忙低头,惊险的闪开。
药瓮哗啦一声,摔在地板上,瓦片跟里头的黑枣散了一地!满地滚啊滚。
她拍拍胸口,安抚受惊的心脏,环顾乱七八糟的大厅。"老天,我才迟了一会儿,你就把这儿破坏成这样了!"
"啧,姊夫的手脚真快。"旭日在一旁感叹,一进大门,立刻挑了个安全位置躲好!就怕惨遭池鱼之殃。
吵闹的声音,惊动了"安平堂"的老板唐舜。他皱着眉头,从存药房里走了出来,嘴上还在骂着。
"做什么?这样吵吵闹闹的--"
深邃的黑眸,冰冷的扫了过去。
两个人才刚打了个照面,唐舜的脸色,立刻变得惨白。他先是全身僵硬,张着嘴直喘气,眼睛瞪得比金鱼还凸。
干戈挑眉。
"原来是你。"他扔下吓昏的掌柜,像发现新猎物的野兽,跨步走来。
啊,这两个人认识?
贝贝跟旭日愣在一旁,屏气凝神,满头问号。唐舜突然提气一喊,扯住桌上的布匹,往他们甩来。
数十支针灸用的银针,笔直朝两人射来,银光交织成一片银网,躲都躲不过。
庞大的身影,恍如鬼魅!瞬间就赶到面前!挡住尖锐的银针。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!就被干戈揽入怀中。
热烫的男性气息,包里了贝贝全身,她毫发无伤,胸口却狠狠一疼。
"干戈!"她惊慌的喊着,俏脸惨白。
他用身体为她挡了银针!
"我没事。"干戈淡淡的说道,目光扫过她焦虑的小脸,冷酷的眼神,稍稍变得柔和。
角落传来申吟。
"我有事。"旭日龇牙咧嘴的抱怨。他问躲不及,又没人搭救,手臂上挨了十几根银针,疼得好想哭。
贝贝没理会,小手扯着于戈的衣裳。
"快把衣裳脱下,让我瞧瞧!"
他耸肩,刷的拉下衣衫,露出结实黝黑的上身。
"转过去。"她又下了命令。
他依言转身,宽阔的背上,赫然钉满了银针,看来怵目惊心。
她倒抽一口气,小手抢着红唇,全身颤抖。
"针上没毒。"干戈简单的说道,接着绷紧肌肉,发出一声巨喝。
霸道绝伦的内力,凝为强大力道,全数的银针立刻被震飞。就听到嗖嗖的声响,银针转眼挪了位,全钉到墙壁上去了。
贝贝眼中泪花乱转,虽然松了一口气,心头仍难受极了,被莫名的情绪揪得紧紧的。
"你痛不痛?"她先伸出小手!试探的摸啊摸,接着靠上前去,小心翼翼的吹气,想为他上疼。
他摇头。
"骗人!"
怎么可能不痛?他都流血了呢!
干戈回头,瞅了她半晌,眼神复杂。
"你没受伤就好。"他粗声说道.转身往内走去。
贝贝整个人呆住了,傻傻的看着那高大的背影,红唇微张,连泪珠滚下粉颊,也不晓得要去擦。
那简单的几个字,让她胸口好热好烫,某种甜甜暖暖的涵义,虽然他从来没有说出口,但是从他的眼神、他的举动,她就能感受得好清晰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突然好想抱住他,抱得紧紧的,永远都不放开--
高大的背影,在药坊间转了个弯,踏进内室的存药房。她急忙跟上去,不想跟他分开太久。
存药房内,百药杂陈,用的都是寻常的药材。墙上有着无数药柜,房中央还摆着一张红木大桌。
干戈站在药材中,拧皱浓眉,仔细检阅。黝暗的眸子,落到红木大桌上。
桌上空无一物,却飘着神秘的药味。
他挑眉,黑眸一眯。
"啊,唐舜怎么逃了?"贝贝凑过来发问,转着小脑袋,在屋子里看啊看,却看不见那家伙的影子。
那个卑劣的男人,大概是趁着干戈分神救她的时候,找机会开溜的吧!
只是,这种反应也太明显了吧?他们只是找上门,唐舜立刻逃走,摆明了是心里有鬼!
干戈勾唇,露出冷笑。
"他认得我。"
唐门善用毒,但是汉人用毒,终究比不上苗人。唐舜是用毒之人,对干戈的大名,自然是如雷贯耳。这会儿碰上祖师爷了,他这个小货色能不逃吗?没吓得尿裤子就不错了!
"但是,那也不能证明,他跟命案有关。他拔腿开溜,说不定只是代表,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很凶--"她小声说道,不断强调!证据很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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