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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满乾坤(金·小气家族)(19)



贝贝强迫自己镇静,屏气凝神,打算运功,凝气冲开穴道。

谁知,才一运功,血液如黄河决堤般四处奔窜,那股疼痛益发强烈,令贝贝心中一阵慌乱,哪里还能凝聚真气,只得赶紧抱元守一,想要压制住那股椎心刺骨的疼痛。

痛!

好痛!

砰的一声,木门被踹开了,无数的火把将存药房照得明亮无比。

所有的苗人,瞪大眼睛、张大嘴巴,呆滞的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贝贝。

“啊,是钱姑娘。”有人喊出来了,没想到半夜里的小偷,竟是苍茫山最重视的娇客。

“痛--”她喘息着,视线蒙胧,全身不断颤抖。

棘格奔上前来,扶起颤抖不已的贝贝。

“钱姑娘,您没事吧?”

“痛--”她无法说话,只能吐出这个字。

疼痛愈来愈剧烈,像是要把她的身体撕裂,到最后就连呼吸都是艰难的。她发出低呜,像受伤的小动物般,蜷成一个小球儿。

完蛋了!她是不是要死在这儿?

一双强健的臂膀,将她抱了起来,搁在怀中。

热热的体温,跟耳边强而有力的心跳,虽然没办法缓和疼痛,却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。

贝贝抬起头,看见干戈面无表情的俊脸。

“救我--救我--”她低喊着,抱着他不放,眼泪沾湿了他宽阔的胸膛。

严酷的俊脸,有瞬间的扭曲。

接着,她眼前一黑,昏过去了。

第六章

贝贝眼儿还没睁开,红唇倒先逸出申吟。

老天爷啊,好痛!

先前万箭穿心似的疼痛不见了,但是她的四肢又酸又疼,活像是被大石头压了一夜。

她睁开双眸,发出要死不活的申吟,像个小老头,一边颤抖,一边慢吞吞的爬起来。

在卧房外的棘格一听见有动静,连忙冲了进来,急着要她躺回床上。

“钱姑娘,您别动啊!”棘格嚷着,拿了个枕头,搁在贝贝身后,让她能够半躺着。

贝贝不情愿的躺下,看见棘格忙得像个陀螺,又转出卧房,去端了碗汤药。

“您昨晚折腾了一整夜,肯定累坏了。来!先把这碗药喝了。”棘格说着上面把汤药往贝贝的唇边送。

苦苦的药汁才一入口,美丽的小脸就猛然一皱,揪得像颗包子。她只喝了半碗,就宣告投降,急着把药碗推开。

棘格端了一碟梅糖来,让她祛除嘴里的苦味,嘴里也没闲着。

“钱姑娘,您昨晚怎么不好好睡着,三更半夜的,一个人摸去存药房做什么?”

“唔,我--”一小脑袋往下垂,不敢面对现实。

棘格没发觉,自顾自的说着。“昨晚啊,你那模样可把我们吓坏了,蛊王抱着你回来时,脸色也难看得吓人呢!”

那是他生来就是一张臭脸吧!

贝贝在心里偷偷嘀咕,却没胆子说出来。

她不但寄人篱下,竟还忘恩负义的跑去偷药,落得人赃俱获。最糟糕丢脸的情况,偏偏全给她遇上了,干戈还肯收留她,没把她一脚踹下山,就算是她祖上积德了!

不过,照棘格的态度看来,干戈不知是对苍茫山的人们说了些什么,他们仍旧将她奉为上宾,没将她当成偷儿。

“蛊王在这儿陪了您一整晚,不许旁人碰你,亲自压着你的手脚,就怕你伤到自个儿。”棘格眯着眼,对着贝贝微笑。她是旁观者,当局者还迷迷糊糊的事,她可是早早就看穿了。

床上的贝贝眯起眼睛。

啊,找到凶手了!

肯定是干戈压住她,她的四肢才会那么酸痛!可恶啊!他壮得像棵大树,竟敢压在她身上,难道就不怕压碎她?

脑子里闪过干戈压着她,巨大的身躯,悬宕在她的身上。他的手掌,扣住她的手腕;他的身子,密密实实的压着她--

一股热烫,陡然袭上粉颊,贝贝陡然双睑羞红。

呃,会不会那碗药有问题啊?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身子有些发热?

“钱姑娘,您好些了吗?蛊王吩咐了,姑娘您一醒来,就请过去厅里。”棘格说道,取来她的披风,在一旁等着。

“他要见我?”她小心翼翼的问。

“是的,说是有要事,必须跟您谈谈。”

贝贝抓抓小脑袋,很想逃走,却又悲哀的知道,目个儿根本无处可逃。

干戈要跟她谈什么呢?他会把她扔进牢里吗?唔,不对,他若是要惩罚她,就不会把她抱回汉族房,更遑论是还费神的守护了她一整夜。

怀着忐忑不安的心,她穿上披风,慢吞吞的朝主屋走去。

***

低沈的声音,由门内断续传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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