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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,她也没有料到,雷贯天会脱个精光,正泡在盆子里洗浴!
那结实精壮的身子映入眼帘,她吓得双手一松,洗净晒乾的衣裳掉了满地,立刻又沾了灰尘。
「啊,对不起对不起!我不知道你在洗澡。」她羞红著脸,迭声道歉,蹲下来胡乱的抓起衣裳,然後转身就想开溜。
「站住。」
那沉如洪钟的声音,让奔跑中的腿儿自动停住,她惊险的稳住身子,差点要跌倒。
「你要去哪里?」
「衣服又脏了,所以,我要洗、洗洗——」她结结巴巴的回答,眼睛看著垂在门前的毡毯,觉得脸儿愈来愈烫。
「过来。」
「啊?」她抱著满手的衣服,不太确定自个儿听到什么。
「过来。」
嫣红逐渐蔓延,从她的粉脸红到了耳根。
见她像尊石像似的僵在那儿不动,雷贯天不耐烦的再度开口。
「我要你过来。」
圆润的身子总算有了动作,慢吞吞的往他的方向移动。她走得极慢极慢,好似脚有千斤重似的,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浴盆旁边,双眼却始终瞪著地上,不敢往他多瞧一眼。
「把衣服放下,帮我刷背。」
丁儿惊讶的拾起头来。
「刷——」那个「背」字还没出口,却见那雷贯天赤裸伟岸、黑褐而沾满水珠的胸膛就近在眼前,羞得她火速低头,手儿发软,满手的衣服又散落一地。
那个大得可以淹死她的浴盆,却容纳不下雷贯天庞大的身子,热烫的浴水只能半淹到他胸膛。他半坐在浴盆里,还伸出长腿,在浴盆边缘交叠。
「对,刷背。」他收回长腿,在浴盆里盘腿坐直,黑眸瞧著她烫红的粉脸,朝她勾了勾指头。在卧房里头,他严酷的性子褪去不少,那些坏脾气与巨声咆哮,这会儿像是都被毡毯隔绝在外头了。
「可、可可可可、可是——」
「衣服脏了,我也脏了啊!」他懒洋洋的开口,用食指拾起她的下巴,为她的羞怯感到有趣。「你不是我老婆吗?」
她无法辩驳,只能羞红著脸点点头,一双眼儿看看左边、看看右边,就是不敢看他。
雷贯天从水里捞出一团湿淋淋的丝络,不由分说的往她手心里塞。「那就先把我洗乾净再说。」
丁儿心儿怦怦乱跳,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次的「劳动服务」,只能慢吞吞的沿著浴盆绕了半圈,走到他背後,举起颤抖小手,捏著丝络往那宽阔的裸背上刷。
「这、这样吗?」她刷得气喘吁吁,手上也不敢停,拿著丝络在他背上四处刷刷抹抹。
虽然说,她从小就是个丫鬟,做惯了伺候人的工作,但是可从没帮男人洗过澡呢!
而且,跟雷贯天有过肌肤之亲後,只要碰著他的身子,她的脸儿就直发烫,脑子里总会浮现夜里那些亲昵场面,想起他是怎么摆布她、教导她,然後用那热烘烘的大嘴,亲吻她的每一寸——
讨厌,她不能再想下去了!
「再用力。」
讨厌,她也不能像昨夜那样,开口求他再用力——
丁儿没有察觉,自个儿把脑子里的想法全说出了口,直到雷贯天发出轰隆的笑声,她才茫然的抬头。
「现在是要你用力。」他朗声大笑,脸上刚硬的线条因为笑意而软化。
噢,她羞得好想从窗子跳出去!
丁儿怀疑,自己有没有可能会羞死。她咬著唇瓣,使出吃奶的力气,埋头在他背後苦刷。
为了转移彼此的注意力,也免得自个儿被羞意淹没,她决定挑一个安全点的话题。
「那个——」她清清喉咙後才开口。「你这么喜欢吃小笼包啊?」这个话题够安全了吧?
半眯著眼的男人缓声回答。
「我喜欢吃你做的。」
「真的吗?」这个答案让她心头发暖,觉得好高兴,红唇也忍不住往上弯,替他刷背的小手更加卖力。「牧场里的其他人也很喜欢呢,我想——」
「不行。」
「但是——」
「不行。」
「你做的,只有我能吃。」他闭著眼,一副舒服至极的模样,嘴上的答案却仍没有半分通融的余地。
「可是——」
「不行。」
「那不然——」
「不行就是不行。」
再柔顺的冤子也是会被惹发火的!他连连打断她的话,让她心头一恼,也不知哪来的勇气,突然伸出双手就捣住他的嘴。
「你先听我说嘛!」她忿忿的说,微恼的嘟著红唇。
雷贯天浓眉一挑,还当真住了嘴,由得那双软嫩的小手搁在他的唇上。
「我的意思是,我可以先教大娘做,再让大娘做给大夥儿吃啊!」她说出盘算已久的计划,正觉得这是两全其美之计,冷不防却觉得掌心一阵湿滑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