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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,妈咪!妈咪!”男孩吓得哭了,拚命挣扎,奋力朝妈妈伸出手。“放开我!妈咪……妈咪……”霍森狠下心,不理会他的哭叫挣扎,转身就走。
“放开我!你们这些人!快放手!他是我儿子啊!”素馨又惊又痛,踢打兼并,慌得泪水流淌。“翔翔!霍森!拜托你,不要带他走……别这样对我……”
她知道他听见了。但是,他没有回头,更没有停下脚步。
霍森要走了,一旦他踏出这间屋子,她极有可能再也没机会见到儿子。
母性的本能,让素馨硬是挣脱了那几个男人的钳制,不顾一切的冲出去,抢在最后一秒,拉住抱着儿子正准备上车的霍森。
她泪流满面,恐慌的哀求。“拜托你,求求你听我说!你可以去问凯曼,凯曼知道的,他叫我离开时,我真的不知道你出车祸了!”
“别再瞎掰那些理由了!”他咬牙切齿,痛苦而愤怒。“凯曼早就不是我的经纪人了!”
“什么?”她呆住了。
“他早在三年前,就掏空了我的钱,卷款潜逃了!”他鄙夷的瞪视着满脸是泪的素馨,痛恨自己,竟然还会觉得心疼。“你和凯曼,根本就是一丘之貉!”他狠毒的指责,让她震慑茫然。
“我没有,我不是,霍森二我……”她不知该说什么。
不想再听她编织更多谎言,霍森用力甩开那双手,推开娇弱的她,迁自上车关门,吩咐司机。“开车!”
“妈咪!妈咪!”翔翔哭喊着,小手先是用力拍打他,后来又改为拍打着车窗,想要回到妈妈身边。
“不要、不要带走他!”素馨心痛如绞,哭红了眼,敲打着车窗。“霍森!把翔翔还给我!还给我!”霍森没有理会她,不肯多看她一眼,抱着哭得一把鼻涕、一把眼泪,死命挣扎的孩子,额冒青筋的怒吼。
“快开车!”司机连忙踩下油门,赶在窗外的女人冲到车头前,迅速驶离现场。
“不要啊!霍森……翔翔……”素馨泪如雨下,不死心的追上,边哭边喊。“求求你,不要带走他!”
世界模糊成一片,她追到鞋子都掉了,仍在拚命追着。可是,下一秒,她脚下一个踉跄,狼狈的摔跌在地。
那辆车就在她眼前,狠心地绝尘而去,丝毫没有放慢速度。
痛苦,充塞她的心肺。
看着远驶而去的轿车,素馨哭着爬起了身,不肯就这样死心,她回家骑上脚踏车,再次追上去。
他不可能现在就走。
他买了那栋房子,就代表他会留下来。
素馨奋力踩着踏板,气喘吁吁的赶到温泉别墅,发现锻造大门深深紧闭,而那辆轿车就在门内。她按着电铃,一按再按,不肯放开。
虽然隔了一段距离,但是她仍听得到,儿子微弱的哭声,从屋里传了出来,一声声都揪得她的心好痛。
“翔翔、翔翔!”抓着锻造大门的栏杆,她哭着扬声高喊。“霍森!让我进去!霍森,拜托你……”她哭红了眼,几乎要喊破喉咙,门内还是没动静。
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,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出来。
男人穿着铁灰色的西装,戴着无框眼镜,一路走到她面前,隔着门礼貌而冷淡的说:“杨小姐,你好,我是杭特先生的律师。”
她瞪着那人,一时哑然,只能听着对方用公式化的语气,清晰而淡漠的说着。
“虽然,孩子的户籍是报在你这里,但是你并未告知杭特先生关于孩子的事,己经侵犯了他的权益。根据我国民法第1065条规定,非婚生子女,经由生父认领者,视为其婚生子女,该婚生子女,一经生父认领,立即发生效力。”
律师推了推脸上的眼镜,直切重点。“杭特先生虽然没有跟你结婚,但是孩子是你们双方共有,不是你单独一人的。杭特先生从未曾打算放弃监护扶养,他跟你一样,对孩子都有权利与义务。”
“我没有要他放弃——”她哭着争辩。
律师举起手,打断她的发言。“但是,你试图带走孩子,我带来的人都可以作证,我相信这一点在将来的官司中,对你十分不利。”
她喉头一梗,无法言语。那是她的错,她无法辩解,但那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。
“杭特先生非常生气,打算用尽一切力量,争取孩子的监护与扶养权,我相信你应该知道,和他抗衡,对你来说,并没有太多的胜算。他的经济、能力,都比你好上太多。”
不用律师提起,她也很情楚,彼此条件太过悬殊,否则怎会如此慌乱。
隔着栏杆,她睁着泪汪汪的大眼,恳切的哀求。“拜托你,请你告诉他,我只是害怕他把孩子带走,请他把孩子还给我,我不会再逃走了,真的,求求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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