缇娃费尽力气,拉开冰箱的大门,一阵冰冷的空气汹涌而出。等到冶雾散开,她能亲眼瞧见里头的东西时,那张美丽的俏脸,瞬间变得像雪一样苍白。
砰!
她用力把冰箱门关上,像是看见最可怕的东西般,全身抖个不停。
「呃,阙先生,呃、这个--里头的食材不太适合做菜,我、我先整理房子,好吗?」她抬起苍白的小脸,可怜兮兮的说道。
呜呜,太可怕了、太可怕了,她必须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凝聚勇气,才能再把冰箱门打开!
阙立冬脸色一沈,看得出他很不高兴,却没有开口逼她再去开那个冰箱。
「我可以请问一下吗?这里究竟有多久没人清理了?」缇娃试著转移他对食物的注意力。
「自从上一个管家辞职後。」他冶淡的回答。
辞职?她怎么听说那个管家是被吓跑的?「呃,请问她离职多久了?」
「四个月吧!」
那就是说,这间屋子已经长达四个月无人清理了?
缇娃全身瑟缩了一下。
「她是因为工作太过疲累,所以才逃--呃,所以才辞职的吗?」呼,瞧瞧这间屋子的凌乱程度,要当这里的管家,要是体力不充足,肯定要累死。
「不,她因为不想喂蛇,所以才离开。」他平静的回答。
「蛇引」缇娃尖叫一声,克制著不要跳上桌子。「蛇在哪里?」她不怕蛇,但是也绝对不喜欢蛇,如果能够选择,她压根儿不想跟那种冰冰凉凉的动物共处一室。
「就在屋子里,它要是肚子饿了,自然就会出现。」他丢下答案,因为填饱肚子无望,决定继续睡回笼觉。「你自己清出个房间来住,除了别去动那个房间,任何事情都随你做。」
他转过头,挑眉看著眼前的小女人,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他不耐的开口。
「还有什么问题?」
她深吸一口气,克服少女的羞怯,终於说出那个搁在心上许久的要求。
「呃,阙先生,可以麻烦你,先把裤子穿上吗?」
虽然说雇主已经下了指示,言明今日不需开工。但是,缇娃只要在「辖区」之内看到一丁点脏乱,都会急著整理乾净,更何况眼前这间屋子乱得难以形容,她光是身处其中,就觉得浑身不对劲,一刻都难以安歇。
好吧,既然契约已经生效,她也该好好表现一番!
缇娃先跑到屋外做了二十分钟的柔软操,松弛筋骨,为即将展开的活动做准备,再从行李里拿出矿泉水,咕噜噜的暍个精光。
为了方便打扫,她把过肩的乌黑长发,俐落的绑成辫子,接著再绑上红白相间的头巾,免得弄脏了秀发。
在屋内绕了半晌後,她好不容易找到吸尘器:接著,她又花了半个小时,总算在墙角摸索到插座,她兴高采烈的插上电,拉著机器四处闯荡。
吸尘器发出隆隆巨响,饥渴的吞下大量灰尘,强劲有力的声音响彻屋内。只是,还没吸完一平方公尺,卧房内就传来巨大的咆哮。
「搞什么鬼!」
轰隆隆的脚步声响起,阙立冬老大不爽的跳下床,气势媲美被激怒的酷斯拉,一双通红的黑眸凶狠的瞪著她,只差没张嘴喷出熊熊火焰,当场把她烤成焦炭。
「我只是在打扫。」缇娃无辜的说道,一手还握著吸尘器的软管,因为感受到 他可怕的怒气,一双腿儿正在偷偷後退,还不忘目测大门的距离,随时准备拔腿开溜。
「给我安静点!」
「呃,好--」
他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然後转头走回卧房。
缇娃耸耸肩,惋惜的关掉吸尘器,再按下回卷的按钮,电线「嗖」的弹回去,吸尘器的尾巴顿时收回肚子里去了。
好吧,既然他付了钱,他就是老大,她这个受雇於人的管家,就算心里再委屈,也只能安分些。
把机器放到玄关後,她再回到客厅,以最原始的方法开始整理。这儿的杂物多,她逐一分门别类,先找出纸箱,各自归类,用奇异笔在纸箱上写明内容物。而楼梯的下方,有一处下小的闲置空间,刚好可以拿来堆放杂物。
唔,这箱是武器类图书--
箱子太重,她实在搬不动,只好贴住纸箱,用尽吃奶的力气推著,一寸寸把纸箱推向目的地。
纸箱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,虽然不尖锐,但也绝对不悦耳,不远处的卧房之内传来喃喃的咒骂。
唔,这箱则是各类杂志,除了中文、日文、英文,还有不少她看不懂的蝌蚪文,风俗民情、历史科技无所不包。她照著先前的方法,全数整理妥当,依循路径的把箱子推过去。当杂物被二收起後,客厅转眼变成宽阔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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