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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,他却陡然笑了。
「这是你自找的!」他徐缓的说道,笑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咦,是因为浸了泥水吗?她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冷?!
珠珠突然觉得,自个儿似乎做错了什么。她缩起肩膀,急忙想往后退,浸满泥水的长发却陡然被他扯住,用力拉了回来。她不断挣扎着,用手槌他、用脚踹他,意识到大事不妙了「放--」她没有来得及说出下一个字。
海东青低下头,热烫的薄唇吻住她。
倏地,她脑中嗡地一响,凤眼圆瞪,全身都僵住了。
他吻了她!他竟然在烂泥之中吻了她!
泥水的冰冷,让她不由得发抖。但随即而来,紧紧压住她的健硕男性身躯,让她抖得更厉害。她喘息着,敏感的察觉,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空隙,每一寸皮肤都是紧贴的,她甚至可以听到狂乱的心跳声,却分不清那是谁的心跳。
男性的唇舌,撬开她的小口,灵活的喂入她口中,搅弄柔嫩的丁香小舌,宽厚的大掌也没闲着,按住她的小脑袋,将她压向他需索的唇。
她惊愕过度,完全忘了要挣扎。明明旁边围着一群看戏的观众,她所有的感官,却只能意识到他湿热的吻。
好热、好湿、好暖昧……
不知道是因为太丢脸,还是打击太大,她莫名觉得晕眩,全身都软了。
粗糙的指灵活至极,不需解开衣扣,就滑进她潮湿的衣裳,挪移到不曾被男人触摸过的酥胸上,毫不客气的掌握,肆意揉握那柔软浑圆的丰盈。
「唔--」她全身颤抖,感觉到他的指尖,触及最娇嫩的蓓蕾,电流般的刺激,让她发出一声低喊,全身更是虚软,几乎要滑进泥水里。
她觉得冷,又觉得热,虽然他没有解开她的衣裳,她却觉得那炙热的手掌,已经直接熨烫在她的身躯上,仔细而霸道的爱抚着--
半晌之后,海东青退开后,她仍不断娇喘着,难以从那热烈的吻中回过神来。
她双眼蒙胧、红唇水亮,呆愣的看着他。
那张俊脸上,带着狰狞的笑容。他缓慢的伸出手,扬起指尖拎着的那小块红绸布。
那块红绸布上,绣着一朵娇艳的大红牡丹,看来格外的眼熟--
轰!
她只觉得脑子一热,粉脸烫得像有火在烧,直到这会儿才认出,那是她最贴身的兜儿。他竟然趁刚刚那个吻,剥了她的兜儿,还当众扯了出来,难怪她会觉得胸前凉飕飕的。
海束青笑意不减,徐缓的摇了摇那肚兜,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,松开手指,肚兜如秋季落叶,轻飘飘的掉进泥水中。
围观者再度爆出一阵笑浪,众人难以克制的骚动着,又叫又跳。
珠珠粉脸通红,又气又羞又窘,小手闪电般抄起那贴身衣物,颤抖的捏在手心里,不敢相信这低级、无耻、下流的家伙,竟然如此羞辱她。
噢,她好想、好想、好想掐死他!
阳春暖阳,随着时刻近午,逐渐变得燠热。
「杨啸,现在什么时辰了?」
听到主子的声音,杨啸循声抬头,只见海东青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「爷,早,近午时了。」他恭敬的说道。
「人呢?」
知道主人指的是钱三姑娘,杨啸嘴角几不可见的一勾,咳了两声,清了清喉咙,掩饰差点出口的笑意。
「还没到。」
海东青剑眉微蹙,视线往大门瞟去。
杨啸又咳了一声,小心翼翼的开口问:「爷,要让人去请三姑娘吗?」
「不用。」他拉回视线,看了手下一眼。「前两天她急着要去善通坊是怎么回事?」虽然事发当时,他强拉着珠珠,不让她赶去,但是他并非漠不关心,而是早已派人私下处理。
她的事,由他处理,当然轮不到那满脸笑容的严耀玉插手!
杨啸点头,仔细回答:「善通坊位於京城南方,居住着不少贫苦人家,前些日子惨遭祝融,不少人家被那把火烧得无家可归。」他恭敬的站立一旁,心里猜想,所有人里头,大概只有他看得出来,主人嘴上不说,心里却挺重视这件事。
海东青点头,坐在主位上,拾起搁在桌上的帐簿。
杨啸继续往下说:「为了安置灾民,善通坊盖起了长屋,未料工事过急,长屋梁柱突然倒塌,压伤了工人,小绿姑娘才赶来通报三姑娘。」
「为什么要通报她?」他问道,面无表情的翻阅着帐簿,上头记载得密密麻麻,全是她这些天抄写下来的帐料,龙飞凤舞的字迹,比男人还豪迈。
「出银两盖长屋的人,就是三姑娘。她不只出钱,还派了不少人去了善通坊,照料那儿的居民。」杨啸微微一笑,看着若有所思的主人。「据善通坊那儿的说法,她行侠仗义,专管不平之事;另一方面,却也有人说她仗势欺人、横行霸道。有些人敬她、有些人恨她,不过两方的人倒是一样怕她就是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