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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故意留个话尾,让大夫人接下文。
“哎!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好,是我看她老是气血不足,一副没睡饱的样子,于是就叫她不用刻意起早问安,多睡一会儿……”只是没想到她日日睡到过午才起床,晨昏定省也免了,整天没见到人是常事,偶尔遇到了也爱理不理的扭过头,当做没瞧见她这个婆婆。
这些话她不好向外人明说,家丑不可外扬。
“……哎呀!别提这些小事了,我这就拜托妍姑娘,拉我那傻儿子一把,让他早点为我李家添个娃儿,夫妻和乐。”
“呃!这个……”她一径干笑,心里乱不舒服。
“你可别推辞,让我抱憾终身,至少先让他们住在一起,培养感情,夫妻分房而居,甚至住在不同院落,这象话吗?”妍姑娘若不出面说一声,这小两口何时才能传出好消息。
“好吧!夫人,我试试看,但你别抱太高的期望,我还不晓得二少爷会不会被我说动。”望着李夫人殷切的眼神,叶妍狠不下心拒绝。
“你一定行的,妍姑娘,我相信你。”凭她的口才,岂有不成之理。
一句“我相信你”,顿时压得叶妍喘不过气来,她神色一窒,笑不出来,抽痛的心窝一阵一阵泛出酸涩。
“相公!”
一声娇滴滴,媚到酥人筋骨的软音一唤,浑身一僵的李承泽像掉入结冰的湖中,顿时冷得牙关打颤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他很想大声喝斥将她推开,但现下的情况,偏又无法移动半寸,怕露出马脚让一旁看好戏的聪慧女人看穿,只好正襟危坐地将目光放远,不敢轻举妄动,规规矩矩地恍若课堂上的学子,怕夫子责骂。
天晓得他为何得像块砧板上的肥猪肉,任人放肆地上下其手,还不能表现出厌恶的神情将人推开,喝令她离远些。
正襟危坐的李承泽偷偷看向一旁的女子,见她旁若无人的喝着热茶,吃着徐老爹的蒸藕糕,原本抿紧的唇扁成一直线,恼她的无动于衷。
“我说相公,你别一直闪呀闪的,人家长得不美吗?你怎么一直往边上移,看也不看我一眼。”真是傻子,美人儿投怀送抱还不知把握,一副她是要吃了他的妖怪似。
故意穿得清凉的姚霏霏衣襟微敞,露出诱人的雪嫩酥胸,纤指有意无意地扯着上衣,让若隐若现的春光尽入人眼。
谁知她越靠近,李承泽反而避得越远,原本是坐同张长椅的,他足下一动,换了另一张椅子,紧贴到一副事不关己的叶妍身旁,让她瞧了大感不悦。
“你……你别靠得太近,我听得见你说话,用不着一直往我身上蹭。”她美不美与他无关,他又不喜欢她。
“相公,人家好渴,你帮人家倒杯水嘛。”姚霏霏打的如意算盘是要假装茶杯没拿稳,泼了自个儿一身,看她身材毕露哪个男人不上钩呢。
可李承泽根本没听进她的话,看向叶妍的眼神特别柔和,他没替妻子倒茶,手一抬先替心仪的姑娘拭去嘴边的糕屑。
他这举动是出自对叶妍的喜爱,很自然的,也没想过有何不妥,平常他们就这样相处,她虽常常念他两句,可他依旧故我,不以为意。但是此情此景落在姚霏霏眼中,那可就很不是滋味了,放她一个大美人不理不睬,却在讨好姿色明显不如她的贴身侍女,将她置于何地。
何况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,夫妻间亲近亲近是天经地义的事,他避个什么劲,她肯委屈跟他在一起,可是他天大的福份。
“咱们夫妻俩总要说点体己话,不坐近点不就让外人听去了羞人的私密话。”她纤纤细指往他手背上一搭,撩拨地爬上他手臂。
仗势着美貌过人的她不相信有男人能抗拒得了她的美色,她故做娇羞的频送秋波,媚眼眨呀眨的要勾得他心荡神迷,魂不守舍。
可是他连一眼也没看她,要怎么把他的魂勾出来。
“这里没有外人,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私密话好谈,你不要靠过来,我会受不了。”太浓、太呛鼻。
咯!我不是外人吗?假装自己不存在,对他们你前进我后退的举动置若未闻的叶妍一肚子酸,暗地里为自己叫屈。她为什么尽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,将喜欢的男子推向别的女人,还不能有一丝吃味的表情,非得装聋作哑地看他们卿卿我我。呕呀!银牙都快嚼烂了,她干么当个斓好人成全别人。
如果对方是好女人也罢,偏偏是心怀鬼胎的蛇蝎女,她让得心酸,也很不愿。
怪就怪在她当初太急着丢掉烫手山芋,才会导致今日进退两难的局面,她还能去怨谁,不就自个儿承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