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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瞧瞧那又窄又紧的短裙,一双洁白如玉的匀称长腿真叫人怨恨,根本是嘲笑她的短象腿。
最不可饶恕的一点,她长得太漂亮了,水漾的黑眸似乎泛着浅浅绿紫色的光芒,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好似无辜,纯真得很妩媚,显出旁人的做作。
总归一句话,她太具威胁性。
在公司里,不管已婚或未婚的女子都迷恋着顶层的总裁,每天总是打扮得光鲜亮丽来上班,期望能得到青睐,飞上枝头当凤凰与他缠绵。
人人都有做梦的权利,排除异己才能增加自身的胜算,秘书的职位可是近水楼台,谁会傻到拿梯子供人攀爬、为人作嫁。
可以精明,可以能干,就是不能美得太招摇,轻易地勾搭上司,在她心里,她第一个被刷下来。
“你太侮辱人了,我要求你道歉。”好生气的沙悦宝站起,正想着咒语要把她的鼻子变扁。
“凭你也配!冒充天鹅的小土鸭。”高美丽骄傲地扬起下巴。
“你……你好可恶,我要把你变成乌鸦!”她随口念出一串咒语。
没想到这串咒语却在半空中遭拦截,沙越隽手指一画,化解掉变成长毛象的咒文。
而沙夕梦的紫眸一闪,射出短促光芒。
倏地,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高美丽突然尖声大叫地直跳脚,猛喊痛的踢掉高跟鞋,只见她的脚底像是踩过煤炭似地泛着红色,微焦的味道随着淡淡黑烟散发。
外表看来不严重,但是隐形的两人都晓得她的脚伤得不轻,至少十天半个月无法下地行走,算是惩罚她的出言不逊。
“奇了,难道我又念错了咒语?”沙悦宝不解地用力抓搔着脑袋。
“别做蠢事,乖乖地做完你的试题。”迟早她会秃头。
沙悦宝放下凌虐头发的手坐回原位,“你们帮我写啦!我全忘光了。”
两道无可奈何的叹息声同时在她头顶上方扬起,她们到底在帮她还是害她?
“你……你……女巫婆,是不是你在我身上施法?”高美丽气愤地伸出食指一比,抓个代罪羔羊来出气。
好神喔!她怎么看出的?“你少诬陷人,我又没有碰到你。”
沙悦宝抵死不承认是自己的杰作,不是每个人都有风度接受女巫的戏弄。
“一定是你,你刚才诅咒我。”好疼喔!怎么突然病得像火烧脚底,太古怪了。
“美丽主任真可怜,你的药大概吃完了。”话一出口,沙悦宝眉头跟着一紧,这不是她的意志。
“好大胆的恶婆娘,你敢嘲笑我有病?看我不教训教训你才怪!”高美丽扬起手欲向前一掴。
沙悦宝抱歉的一笑,手竟不由自主地先行扭制欲逞凶的粗腕一折,当场高美丽杀猪的叫声回绕全场。
不是她存心故意,是越隽的暴力倾向附在她手的劲道上,她什么也没做喔!谁叫她是功力最差的女巫,人家犯到头上还不知反击,呆呆地看姐妹借由她的身体和口为她出气。
“要教训人前先掂掂斤两,我不是你这个粗妇能随便碰触。”真是不自量力!
明明是同一个人,但是前后却反应不一,眼前这人气势凌人,精光冷然地给人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,似乎较先前聪明多了。
“你…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,我要告你伤害。”扶着手的高美丽有一丝惧意。
“尽管去告吧!只要你开得了口。”沙悦宝狡黠的一笑,手儿轻晃一下。
“谁说……啊……”怎么没有声音了,明明在讲着话呀!
“愚蠢。”
沙悦宝吁了一口气,发觉手指终于可以自由行动,她不快的瞪着身侧的“人”,讨厌身体受制的感觉。
一旁同是来应试秘书的人员见状心生战栗,眼露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疑怯,纷纷挪动自己的桌椅远离,不愿受波及而导致失去这次的大好机会,继续埋头苦干,但不时分神斜瞄奇怪的状况。
明知有着莫名的古怪在,但为了角逐秘书这个风光高薪的职务,只有战战兢兢地使尽全力求取高分,以期通过第一关的笔试,好朝心中的目标更进一步。
人都存着一分私心,事不关己就置身事外,子不语怪力乱神,少了一个竞争者便是利己。
“主任,你怎么了?”
任凭高美丽比手画脚地啊个老半天,几位身份与她相当的监考官仍是不了解其意地皱着眉,来回地审视她和沙悦宝的互动关系。
是该逐出此应考者,还是留她应试?情形诡异得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就在举棋不定之际,一位经理级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,对着其中一位监考官耳语几句后,监考官随即露出诧异神情,并不断地瞄向怔忡中的沙悦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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