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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大的身影伴著清冷、修长的佳人,画面虽美却显得缺乏一些感情,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和笑容,活像狭路相逢的前夫、前妻,不知该大吵一顿还是握手言欢。
「好吧!我先说,省得你又摆出一张冰脸给我看。」退一步的单牧爵不先要求答案,即使他有满腹疑问。
「天生如此。」要她改变也很难。
「藉口,你笑起来的模样很美,可惜你很吝啬。」她的笑很淡很柔,一笑冰雪溶化带春来。
「话多。」沙夕梦略显无聊的倚著灯柱。
她真的很小气,连话都不肯多说。「看来你还是讨厌我。」
他说时面带微笑,没有伤感。
是的,讨厌。可不知为何她说不出口。「你到底要不要说明‘光临’女厕的经过?」
「别心急嘛!宝贝,我总要好好想一下,最近记忆力不太好。」他打趣地偎在她身侧为她挡去晚风。
「不要叫我宝贝。」她实在无法不对他扬高声音,他太轻佻了。
「别恼呀!甜心,我是很好沟通的情人。」笑意不减的单牧爵在她唇上一啄。
快速偷香才不会挨摔,顶多是白眼一对。
「你真的很讨人厌。」软软的唇也一样讨厌。她眼冒火的用手背拭了又拭。
「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,你不再无动於衷地冷眼笑世人,开始有了人的温度。」
以前的她定会当是臭虫一咬地蹙起眉,绝不会动手去擦。
她眼底的波动掠了掠,「说够了大话没?我该回家了。」
「你不好奇?」他偏要唱反调说个过瘾,逼乱她的冰冷心防。
「我不是猫。」沙夕梦不感兴趣地望著停车场灯火。
「你听一下如何?满足我自大的男性虚荣。」他反过来求她。
「随便。」
「你还真随便。」他小声嘟哝。
「什麽?」
耳朵真尖。「我是说梦儿是个随和的人,乖张脾气在你身上根本找不到。」
「别指著牛粪骂花臭。」当她听不出其中的讽刺吗?
「你怎麽可能是牛粪呢!我的小亲亲。」他俯身细闻她颈後幽香。
「单爵爷,你很久不当老大了是吧!」她用一指推开他凑近的鼻梁。
黑瞳一深的单牧爵轻手搭上她的肩,「我的过去并不光彩,全是血腥杀戮。」
「嗯哼!」她不予置评。
「你为什麽不和一般女人一样的惊声尖叫呢?」他无奈的叹气,拿她没辙。
「我是沙夕梦。」一个女巫。
血腥杀戮在她的世界里同样层出不穷,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,甚至更加残忍、狠绝,非常人受得住的恐怖黑暗。
巫女为了练法修魔无不力求极端,早年就是因为生饮处女血及火烹汤熬未满十岁的幼童,所引起的风波蔓延整个巫界,使得宗教界大规模地扑杀女巫,十七世纪末至十八世纪初是女巫大量死亡的时期,同时也牵连不少无辜妇女。
为了确定女巫能继续生存下去,於是巫界制定了一连串女巫必须遵从的规矩,除了自身安危以外,不得再以人类的躯壳和鲜血做为提升法力的捷径。
不过规定归规定,还是有少数较激进的女巫会私下进行为人诟病的小法术,只要不闹得太大,通常女巫们会视若无睹,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当没看见。
毕竟女巫是无法可管,不惹事已属不正常,怎能指望她们像常人一样安分守己。
「说得也是,我看上的女人怎麽能软弱呢!改天教你玩枪。」多学一点防身术总是好的。
「不必。」她会的东西比枪受用。
「我会弄一把合适的枪让你带著,我不想再看到有人伤了你。」他的语气转为慎重。
「不必。」她不耐烦的重复一遍,直觉他罗唆。
单牧爵抚上她已然不见刀痕的颈项,「当女厕被限制进出而不见你时,我就知道大有蹊跷,想置我於死地的人太多了,即使你有超能力也难逃暗箭。」
「我能自保。」
「包括莫名其妙使人大出血,只用一根手指头?」他不认为那种力量和超能力有关。
「套话?」他够聪明。
「你的安危对我很重要。」他装无辜地玩弄她敏感的耳垂。
他十分好奇她的「超能力」家族,他查过有关这方面的书籍,知道遗传性的基因不太可能有如此大的能力,除非後天再加以训练。
隔空取物、空间转移、无火自燃,甚至只用手指头就能造成人体大出血,很少超能力者能同时具备这些能力,能拥有其一已属难得。
而且他无意中发现一件启人疑窦的事,她在治疗自己的伤口时会念出一连串他听都没听过的音律,感觉就像电影上施法念咒的法师或……女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