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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病中的她多可爱呀!动也不能动地任由他摆布,而且口气柔和多了,少了一层冰壁冻人,笑容虽薄却如早春的樱草,让人心暖和。
他都是趁她昏睡时才进行擦澡工程,光是脱衣服便是一大考验。
以往他脱女人衣服是彼此取乐,不动邪念地只为人净身可就困难重重,口乾舌燥地猛吞口水,只差没冲冰水澡,冷水已降不了他的温度。
目测永远及不上掌量,他晓得她有种出尘的纯净美,但是衣服底下的胴体更是冰雪难沾,无瑕地散发白玉光泽,叫人爱不释手。
挺立的霭霭云峰不见尘色,平坦如凝脂的小腹,郁郁似林的黑色地带……
天哪!不能再往下想去,除非有人愿意捐献雪白的处子之身。
阅人无数的他善於分辨处女的真伪,因为他从不碰处女。
「你看了多少?」
「由上而下,前後未漏,我还清过你的排泄物呢!」他说得一副受苦受累的模样。
突地双颊飞红的沙夕梦有一丝局促,「多事。」
「然後让你臭死。」他睁开一眼瞧她,似在责怪她的不爱乾净。
「不用你管。」她宁可身上长蛆也不愿和他接触。
单牧爵坐直身拉她入怀,「做人诚实点,不要连自己都骗。」
「我讨厌你。」真的好讨厌,讨厌他身上的气味让她软弱。
「没关系,我喜欢你就好。」他忽地在她唇上一啄。
「脏。」喜欢可以和讨厌打平吗?
「多亲几次就不脏了,要不要哺点口水让你尝尝?」瞧她多嫌弃,根本口不对心。
她眉头堆积成山,「老板不用工作?」
「未来老婆都病如西施地躺在床上,我哪有心思去赚钱。」反正还有两条忠犬在,公司倒不了。
「放开我。」她不予以回应,免得他玩上瘾会当真。
姊妹们的殷鉴犹热著,她们绝对不存好心地把她留给他,想从中擦出点火花,好步上她们悲惨的後尘,成为半口棺材的主人。
老板和秘书的恋曲不见得适用於每个人,总有例外,由她来终止热度。
冰山是用来降温。
「你不反驳一、两句?不太像你。」该不会高烧把她脑子里的神经烧坏了?
「人有作梦的权利。」她限制不了。
望著她冰冷的紫绿色瞳眸,单牧爵只想深陷。「听过美梦成真这句话吗?」
「对我而言是恶梦。」连成形都不必,她绝不允许弄假成真。
「真不幸呀!梦儿,我才是梦的主人,你还是乖乖就范。」他故作轻佻地以下巴摩擦她的脸颊。
「我拒绝入梦。」她不陪他疯。
「来不及了,小逃犯,你已经在我的梦里扎了根,拔不掉。」倔傲使她眼底泛著动人光彩,美得几欲夺走他的呼吸。
「砍、锯、烧、淹,拔太费事。」她不做徒劳无功的事。
根扎了就砍,砍累明锯,锯剩下的就烧,烧不尽就淹烂根部,只要肯用心,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。
「我要怎样做才能攻下你的心?」她的心防太纹密了。
「等我心脏停止跳动那一刻,你大可动手来挖。」心,存在於肉体的那一颗。
「尽管挥动红巾吧!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。」她的一再排斥太容易引起男人潜在的掠夺劣性。
「病态。」她挑错公司了。
当初应该凭第一直觉离开应试会场,邪性的一面不该太张狂地坚持留下,现在果真出了事。
「沙大夫认为我病情严重吗?」单牧爵贴近她的睑,鼻与鼻亲密相触著。
「你……」
厌恶之色刚浮现,一阵嘈杂的钤声蓦然介入,单牧爵不快的放开怀里的她,下床找不知被他丢在何处的手机,按下通话键。
略沉的嗓音在接听电话後变得静肃,原本沉淀的骛气慢慢浮上额头,挑动血一般的影子。
阴郁眉宇敛聚忽明忽暗的狠戾,强悍的霸气在眼底渲染开来,彷佛瞬间化身为悬崖上的孤鹰,愤张爪子欲撕裂猎物的皮肉。
「别让自已被黑暗吞没,回了头就不要再玩泥巴。」只会脏了手。
清冷的声音让单牧爵回了神,「人会不会被回忆逼疯?」
「回亿表示过去,别告诉我你还会被百尺以外走过的野草绊倒。」只有自己才会逼疯自己。
「你很会安慰人嘛!不像外表般冰冷。」就说她有一颗柔软、细腻的心。
「你……你真的令人讨厌。」管他死活,冷暖她自知。懊恼不己的沙夕梦怪自己多管闲事。
「有爱才有恨,没有喜欢哪来的讨厌,坦白无罪……唔!你踢我。」高跟鞋的前端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