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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山女巫(女巫俱乐部PartⅡ系列之二)(12)



海风吹来实在有些冷,沙夕梦打了个喷嚏扬扬手,意外地把他弄下来,而且全身未湿。

她看了有些不平衡,像是一种讽刺。

「哈啾!」

「报应。」一件深色西装随话落披在她肩上。

「幸灾乐祸。」揉揉鼻头,她未拒绝的拢紧西装两侧,不拿身体健康来当赌注。

她很少生病,但一染上就惊天动地,药石魔法均无效,必须由体内细胞独自应战病菌,慢慢地痊愈。

所以她尽量不做会使自己生病的傻事,今天大概是受朔月影响吧,不知不觉竟在寒气深重的海边打了个盹,希望喷嚏不是恶运的前兆。

在感冒期间,她会想依赖人。

「少耍嘴皮子了,你浑身都湿透了。」不由自主的关心从他眼眸中透出。

她没好气的一睨,「是拜谁所赐?始作俑者最好别开口。」

免得她记恨。

「我没叫你在海水里打滚吧!」他正卡在石缝里动弹不得。

沙夕梦突然沉默地往前走,要不是有他在身边碍事,她早就弹弹手指回家了。

对於女巫而言,近距离的空间转移算是惯性练习,并不伤身,若是距离超过五十公里便是考验,以法力高低来衡量,越远的越伤身,要是本身修法程度不够,极易半途失控,错落在未知时空中再也回不来。

因此如非紧急事件,女巫绝少做远距离空间转移,宁可慢条斯理的乘著随身扫帚飞行,享受风呼啸而过的快感而不愿冒险。

「嗯哼!」

背後单牧爵发出的闷哼声引起她的注意,回头一视,但见他捂著腰跪地呻吟。

「你怎麽了?」

苦笑的单牧爵以为她打算弃他不顾。「没什麽,伤到腰而已。」

「把手拿开。」沙夕梦弯下身拉出他的衣服一视,柳眉微敛。

「小事一件,大概被尖石戳了个小洞吧!」他自我安慰不想增加她的罪恶感。

即使她是冷血的女人。

「你身上有很多伤疤。」见鬼了,她居然不忍。

「年轻时爱逞强好斗,这是光荣的战绩。」他平淡的道,好像几度濒临死亡的过往不属他所有。

「扶著我。」她不探究伤口的由来,明白人的好奇心往往会毁了自己。

单牧爵微笑地搭上她的肩,隐隐抽痛的似乎不是他的腰,「你的冰心在融化。」

「海水很冷,也许你需要冷静。」她非常乐意把他送给大海当鱼饲料。

突然,她连连打了几个喷嚏。

「你感冒了。」

「别诅咒我。」吸吸鼻涕,沙夕梦搀扶著他坐上後座。

「你会开车?」他记得她连仪表都看不懂。

「不会。」她不需要会。

单牧爵开始忧心地捂著伤口想跨过椅背,「我想我还有能力送你回家。」

「给我坐好。」她冷漠地推他倒回原位,接著发动引擎。

「梦儿,犯不著自杀殉情吧!」奇怪,钥匙在他口袋里,她是怎麽办到的?

专业偷车贼?

「闭嘴。」

车子顿时充满活力地向前冲去,而她的手根本没有放在方向盘上,只是冷冷的环著胸目视前方。

「天哪!你是我见过最疯狂的女人。」脸色苍白的单牧爵有种反胃的感觉。

「别吐在我家的地毯上,其他人会杀了你。」她们绝对眼都不眨地看他痛苦而亡。

「你的家人吗?」头还在昏眩,在刀光血影中讨生活那麽久,他头一回觉得有人可怕。

他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,一个完全不熟悉车子的人居然可以不用手开车,横冲直撞的闯红灯,理直气壮地无视交警的警哨,险象环生的穿过人行道,还差点压到7

-11倒垃圾的店员。

好像政府的道路是为她一人专设,目无法纪的挑战公权力,路栅、平交道护栏照撞不误,只两秒钟的毫差就遭火车拦腰截断。

若不是深夜人烟稀少,而她又似乎住得满偏僻,否则以她「独特」的开车技巧,相信没出几条人命才怪。

或者说是不要命的飞车表演?

好不容易才冲淡些黑道色彩,明……今天的日子肯定不轻松,循著车牌找上门盘查的警察不知要安上什麽罪名找麻烦。

唉!一想就头痛,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惩罚他昔日恶行的索魂天使。

人千万不能做坏事,否则报应便接踵而来。

「你很幸运,她们都不在。」放楝空屋不怕遭窃,大概只有女巫做得出来。

一阵刺鼻的辛涩味惊醒他的神智。「我可以问一下那是什麽吗?」

「不行。」无知才不致抗拒。

「你……」单牧爵吞了口口水,「希望它不是用在我身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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