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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你的表现喽!如果你再热情点、再主动点,也许我的喜欢会更多更多,多到让你无法负荷。”他的手往上挑弄,停在她玲珑的细腰。
她有穿牛仔裤的本钱,腿长笔直,充满诱人的线条美。他的视线往下落,欣赏她修长的美腿,遐想着当它们夹在他腰腹上的旖旎风光。
“那不就是爱?”
黄泉脱口而出,两人的脸上都为之一震,露出赫然惊醒的讶异。
时间像是忽然静止,空气里多了名为情愫的元素,相对的四目盈满清亮的颜色,沁出淡淡的情意,辉映在彼此眸中。
慢慢地,唇越靠越近,清新的幽香混着浓郁的粗重气息,双双沉溺在轻吮舔吸的甜吻中,忘却仍在运转的世界。
偷情的快感在于没人知晓,纵使男未婚、女末嫁,牛车司机和将军之女仍是禁忌话题,没人看好他们会有结果,只能偷偷摸摸地玩趄不被祝福的地下情。
“对了,有件事我想问你,那天晚上我真的一个人从民宿温泉梦游到你的床上来?”这个疑惑不解,她一日也无法舒坦。
高昂的情趣顿时被打断,表情不甚好看的急色鬼低沉的一应,“没错,你有相当严重的梦游症。”
“可是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透,为什么我的腿上没沾染半点泥屑,连长过膝盖的芒草割痕也没有,那是不是太过离奇了,难道我有草上飞的绝顶轻功?”她十分困惑自己何时成了飞天女侠。
回答不出来的陈文迪顿了一下,嘴角佯笑的捧着她后脑勺,直接吻住她渗了蜜的唇,省得好奇宝宝一再追问,打扰他尝蜜的好心情。
许久许久之后,小孩的啼哭声从远处传来,棒打儿身的吆喝声乍起,两张依依不舍的唇才不得不分开,像做贼似的各自回到工作岗位。
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,山谷间的兽吼凄厉万分,树叶紧密的盆栽像有鬼似的向左移开,一只脚就这么露出来,落在花盆与花盆中间。
“天呀!天呀!我的天呀!怎么会这样,我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?”老天爷呀!请赐甘霖洗涤我污秽的双瞳,它沾上脏东西了。
“唔!唔!果然如我所料,黄小妹的春心大动,我的占卜百分百神准。”可是她的眼光未免太短浅,居然动错了对象。
“太准了也不好,你瞧瞧他们成什么体统,一颗宝玉蒙尘了。”简直是人间一大悲剧,天地为之悲泣。
“我也没想到会是他,实在太出人意表了。”她要再回去算算,看哪里出了差错。
“是呀!是恐怖,好像看到鲸吞鲨鱼,令人毛骨悚然。”好可怕,毛细孔都张大如地鼠洞,一坑一坑的。
“没那么严重啦!顶多头盖骨破了洞,脑浆流满地,身子抽搐等待死亡的降临。”起码好过慢性中毒,一寸寸腐蚀人体机能。
还不严重?雷丝丝身体颤抖了一下。“魔魔姊,你早餐吃了没?我快吐了。”
光听她形容的内容,再联想脑浆四溢的画面,胃里的酸液已经开始翻搅。
“你真没用呀!丝丝,难道你没看过东缺一角、西少一块的死人?”连忙跳开的邢魔魔怕她腹里秽物全吐在她身上。
她是没看过,因为她打小到大就没离开幸福镇一步,没多少机会接触死亡。
脸色泛白的雷丝丝抱着中空的树干往树洞内猛吐,不去想支离破碎的“肉块”,她才十七岁,不想太早了解何谓生离死别,她只想安份的当个工读生,念完夜校。
不远处,仟婶和老公正目送两条急速分开的人影,低语窃窃不知在说什么。
而刚好开窗透气的小说作家廖婉玲瞠大双眼地招来云若白,如看戏般地在小小的窗口挤着,低视窗下吻得如痴如狂的老男少女,一边啃着早熟的梅子。
一心要隐瞒恋情的黄泉小妹大概不会料到她被小陈先生出卖了,以他敏锐的听觉早发觉隐密的幽会处不再隐密,处处布满窥探的小耳朵,不着痕迹地偷听两人的“奸情”。
秘密已不是秘密,成了众所皆知的变奏曲,让沉寂多时的爱情民宿又扬起热闹的沸腾声,直朝无形的河流奔去。
倚门叹息的李元修再次看了天空一眼,似在问:祂在开什么玩笑,上面当家主事的换成乔太守吗?
云朵儿飘过,没有回答,只有一对手牵手的母子慢慢走来,佯装没瞧见“儿童不宜”的一幕,头低低地如无声的鬼魅轻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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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。
地底三十公尺处,一座久未开启的液晶电脑萤幕匆地一亮,红灯闪烁地强要进入对话框,一行蓝字跃上白色萤幕。
嘿!黄泉,近来如意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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