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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!说得有道理,回头我会把你这番忠告转告给她。」她倒是见解独特,一语道破迷思。
以往他只觉得她穿著过於华丽,想是个人喜好的缘故,他也不好多做批评的眼不见为净,免得她误会他对她还有「旧情」。
「楚、二、哥,你是存心让我丢脸是吧!你要是敢说我一定翻脸。」她发狠的拧他的腰肉,不让他有机会戏耍她。
「啧!好痛的威胁,妹子的要求二哥怎敢不照做。」下手真狠,他身上铁定多一处淤痕。
唉!他这大男人的威信全然扫地,敌不过小女子的刁蛮。
楚天魂怜惜的望著那张气鼓鼓的小脸,笑意留在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滚动声,像在笑却一脸正经,看不出半点异样。
「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中的取笑,你明明就认为我说得十分可笑。」她一副想缝了他一张坏嘴的模样,只差手上没针线。
「不,你的见地深得我心,以前我一直想不起像什么,经你一点醒才恍然大悟,原来是……」他轻咳了两声掩饰笑意。
「你没骗我吧!我才不信你没去过那种地方。」哪个男人不寻花问柳,尝尝百花的滋味。
当然,她爹和外公除外,他们不贪花好色,一个是老贼、一个是酒仙,各有所好的窃玉寻酒,不会多看妻子以外的女子一眼。
良人当如是,有点小嗜好无妨,只要尊妻如菩萨,照三餐供奉,衣食无缺,怜惜人心不生三心二意。
眉眼一挑,他倒闻出一丝酸味,「凭我的破烂身子,我有能力招惹哪里的姑娘?」
「想想也对,你的烂身子的确禁不起折腾……」咦!等等,她好像又被他拐了。「没能力不表示没去过,沾沾胭脂总有吧!」
她现在的神情就像醋劲大发的小娘子,捉奸在床容不得他狡辩。
「欵!你真瞧得起我。」楚天魂故意叹了一口气,佯装脚下虚浮地往她一靠。「我连多走几步路都撑不住了,哪有心思闻水粉味。」
倒是她一身的幽香闻来沁心,叫他酒不醉人人自醉,未饮先醺。
「喂!你真虚假虚?要不要叫那个冷面来扶?」反正他闲著也是闲著,不如来做点事。
罗菊衣对生性冷沉的游龙没啥好脸色,他冷她也淡,最好别打照面各走各的路,她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他。
「不用了,我靠一靠便没事。」真让他过来就没戏唱了。
「真的?」她十分怀疑地看著他有些倦意的脸,心口泛起一阵忧地软了语气。
风清云淡,绿橙挂满青果,仆佣成群像不用处理手边事似的杵著,面容呆滞不知所措,眼大如碗的盯著他们主子爷,不太肯定他是否真的回庄了。
眼前的主子过於随和、轻佻,举手投足间散发率性的轻快,不若以往笑不及眼,恍如肩上压著千斤担,连扬唇一笑也显得无心。
他们真是看傻了眼,久久不能回神,就像榕柏入地动不了,根节盘杂无法抽身。
反观无事一身轻的西凤和做壁上观的游龙已司空见惯,由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习惯主子的转变,早练就金钢不坏之身,不论主子做出何种怪异的举止都不足为奇,他中了一种名为「情」的剧毒,无药可解。
「我说小叔呀!你没见我这么个人站在这里吗?低头窃语是一件非常失礼的行为,你让我这做大嫂的相当痛心。」她有那么难入他的眼吗?
不甘心遭人忽视的秋染香故意介入两人之间,不著痕迹的推开菊三小姐,细腕轻浮地往小叔的胸口一搭,看似瞧瞧他瘦了没,实则行挑逗之意。
死了丈夫的女人最需要慰藉了,没个男人在身旁偎暖真的很寂寞……
咦!人呢?怎么不见了?
「天魂真是糊涂了,居然没先招呼嫂子一声,望你海涵。」他眼底的厌色让轻笑声遮住,身一闪避开她涂上寇丹的十指。
这一次他可狡猾了,乾脆一脸虚弱的抱住他的小菊儿,胸前不得空的避免惹出闲言闲语。
「呵……呵……你要真糊涂我可就烦心了,偌大的柳月山庄没人撑著可不行,我的後半生只能倚靠你了。」她呵呵的如母鸡笑声,语带令人想歪的联想。
不过楚天魂毕竟不是省油的灯,笑语如珠地破解她设下的陷阱。
「长嫂如母当然要好好奉养,要是有一个怠慢,九泉之下的兄长怕也不能饶我,半夜由地府回转找我秉烛长谈。」人伦不可乱。
一提起已逝的楚天遥,秋染香的脸色为之一变。
「别提那没良心的人,抛下如花似玉的妻子自个风流去,也不想想我未来的日子怎么过。」她一脸哀怨的诉苦,眼尾挑媚地不像死了丈夫的寡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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