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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梅衣心头发酸地抚着面上那层皮,心想龙卫天要是见了她的真实容貌定两眼发直,久久不能自己地掉了魂魄,胶着地移不开目光。
一想到他呆滞的模样她不由得发出轻笑,心情顿时转了个圈地一晴,脚步轻盈。
“啊!走路小心点……”
温尔的男声才一起,砰地落地声随着低低的呻吟一起轻逸,树上叶子掉落数片,像是因为猛烈的撞击而落泪。
两道交缠的人影卷成麻花,不知该举手还是抬脚较不尴尬,轻轻一挪都会碰到对方的身体,重叠的身形真像偷情的男女。
只有身在其中的他们才了解这一切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,皆搞不懂明明只是擦撞而已,为什么两个人的下盘会都不稳,还同时往同一个方向倒下,而且非常坏心地捉住彼此不放。
偏偏还挑中最引人遐想的树丛一倒,手脚交叠地分不开,越想起身越缠得紧,叫人好笑又好气。
这是心不在焉的下场吗?两人心里如此想着。
“你不要动,我先挪开脚。”他一动她就会分心,忘了他也很无辜地想绝他子孙。
“好,我不动,麻烦你快点离开我的身体。”身为肉垫的他可不好受,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。
希望不会有断骨折肱之虞。
眉一挑,罗梅衣听得不是很痛快。“什么叫离开你的身体,好像我是背着小姐和姑爷厮混的小浪婢。”
他以为她爱和他纠缠在一起吗?无肉的平胸撞得她差点内伤吐血。
“咦?这语气听来好熟悉,似乎在哪里听过。”是哪房哪院服侍的丫头?
好奇的定神一瞧,人目的容貌令他为之一怔,一丝很淡的记忆飘向眼前,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抽动,冷汗直往耳后流。
吓得脸色发青的龙听天不管会不会断手断脚,突然如有神助地推开压在身上的姑娘,身子往后弹跳地远离三步。
他甚至害怕得嘴唇直抖,不时向四周张望,生怕他一向畏之如鬼的大哥会跳出来掐住他脖子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,我身上长了疮还是生了脓,你干么退避三舍?”只差没用符纸贴在她额头,喝令她停步。
不避不成,长兄之命得听从。“梅……梅姑娘,你家主子呢?”
千万别随后而至,他可不是故意违抗兄长命令和她相遇……不!更罪大恶极,是相撞,而且还不小心的碰到她胸前那两团肉。
他已经避了又避还是避不过,偌大的卫天堡来往人并不少,谁会料到尽挑小路走仍会有意外。
“我家主子不就是你家大哥,我们两家有什么不同?”书读多了会变成笨书呆,语无伦次。
“呵……说得也是,大家都是一家子。”迟早。他干笑地又往后挪了两步,让她瞧了肝火旺盛。
为什么她觉得他话中有话?“你怕我?”
这张人皮面具是不怎么出色,但还不到吓人的地步。
“我不怕你,我怕的是你背后的男人。”不是轻描淡写的怕,而是深入骨髓的惧意。
他与兄长并非一母所出,两人年岁差十年有余,他一直当他如爹亲一般敬畏,言听计从不敢有二话,只因幼年丧父。
当年的事他不是很清楚,只知道有一股很大的势力正在追杀他们,他们必须不断的搬迁、躲藏方能逃过一劫,不曾在同一地方久留过半年。
爹在逃亡中积郁成疾而离开人世,大哥一肩挑起一家重担劳碌奔波,在逃避追杀期间拓展人脉,创立商号,让他们逐渐走向安定的生活。
先皇驾崩的那一年他狂笑的大醉一场,说什么他们不用再逃了,追杀的力量已经消失,当时他一知半解地听得不是很懂。
隔年他们搬进气势磅礴的卫天堡,从此不用躲躲藏藏的过日子。
到现在他还是不懂发生什么事,不过有一件事他很明白,眼前的梅姑娘为大哥所喜爱,他有多远避多远别趟浑水,大哥不喜欢“男人”和她走得太近,除了他自己。
“你怕龙卫天?”这就奇了,自己兄长有什么好畏惧的。
罗梅衣眼中的讶色太过明显,龙昕天只好费一番口舌解释原因。
“你不晓他板起脸不开口的模样有多吓人,两眼一瞅我的腿就软,严谨、刻板、不苟言笑,打我有记忆以来还没见过他展颜一笑。”
亡者的表情都比他安详。
“是吗?”
低冷的声音特别沉,逮着机会数落兄长的龙昕天并未察觉,以为是闻言后的她吃惊的吓了一跳,连声音都显得不太一样。
“还好你胆子够大没被吓跑,敢肆无忌惮的找他麻烦,看在我眼里着实羡慕……咦?你发上有根杂草。”糟了,一定是刚才沾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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