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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他扬唇打算承诺为她觅得好夫婿时,她又像没事人似的拎起抹布,东擦擦、西抹抹忙得不可开交,嘴上还哼着郎有情、妹有意的民间小曲。
顿时,他有种受戏弄的错觉,仿佛自己是她手上的一颗棋子,行军布阵全在她一念之间,而他则是毫无所觉的任其摆布。
这是一种手段吗?
看着她哼哼唱唱的无忧神色,龙卫天觉得自己当了一次傻瓜,无事找事地摆了自己一道,一个得过且过的乡野丫头能有多大作为,他和长风多虑了。
只是,她有如想像中憨直吗?为何她的背影令他有被嘲弄的感觉?
“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,过来吃糕点吧!”他没忘了她先前的小怨言。
一听主人招呼,洪梅眉开眼笑地丢掉水桶、抹布快步跑过来,没大没小地拿得满手糕饼尽往嘴里塞,塞得两颊鼓鼓的,还怕他反悔地直盯着他瞧。
当然她不免吹捧一下主人的仁行义风,直夸他是空前绝后的大好人,糕饼的渣屑还不惶的喷了他一身。
谁叫他故意让她忙了一整天,她不讨些本回来怎么甘心。
人皮面具下的罗梅衣扬起诡魅的冷笑,背对他的眼睛闪着清媚眸光,如猫的慵懒在她唇角漾开,她这爱梅的女子可不青涩,练达得出人意料。
卫天堡的防守虽严,可她还是进来了。
而且不费吹灰之力的混进龙卫天居住的啸天楼,更接近目标一步。
★★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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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闷呀!大姐一去十天光景有了吧!她怎么还不回来报个讯。”整天面对一片血枫,她两眼都快红成兔目了。
“别咳声叹气了,谁叫你出师不利摸错了宝,大小姐才得亡羊补牢地多跑一趟。”才几天就关不住了,老想往外头跑。
“连你都怪我,人家真的觉得血玉蟾蜍比较好看嘛!”小巧玲珑方便携带,偷得也顺手。
不像那尊观音重又沉,两手环抱仍心有余而力不足,抬不到三寸高便觉手酸,稍一使劲两肩就往下沉,差点没让她胳臂脱臼。
她可不会主动招供是她懒得抬重物日行千里,故意放弃大姐一再交代的观音玉像,真让她抬回来铁定累个半死,好处她却一点也得不到。
卫天堡的人根本就睡死了,她来来回回进出了两趟都没发觉,鼾声四起地让她不得不找棉花塞耳,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。
要不然她真想在他们脸上作画,好让他们反省自己的过失,别仗着虚名招摇过市,害她盗得没什么成就感还挨了骂。
下回她一定要画只大乌龟,龟壳上写着王八,然后把人用草绳吊起来。
“少撒娇了,我不是大小姐,你这招用在我身上没用。”好命点都当娘了,还这么玩性不改。
罗菊衣笑得好不开心地搂搂青衣妇人,在她肩上蹭呀蹭。“奶娘,你最疼我了,你比我亲娘更像我的娘。”
“哼!小丫头片子少使心机,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我还会不清楚吗?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。”换了梅丫头她或许还难以招架,她的心思比兔毛还密。
除了大小姐没吃过她的奶外,其他三个全是她把屎把尿拉拔成人,夫人成天跟着老爷四处找酒,没多少时间照顾稚嫩娃儿。
想当初她刚答应接下哺育她们的工作的时候,还以为丫头们没了娘,小小年纪失恃又没爹亲在一旁照料着实可怜,她干脆带着丈夫、儿子一同人千枫林找事做,就为了一时怜悯心泛滥。
谁知一人林就出不去,晃眼间过了十余个年头,和外头的亲戚全断了音讯,至今是死是活一概不知。
她入林十天后就后悔太过冲动,美得不像凡人的夫人笑脸迎人地向她道谢,让她怔了老半天以为见鬼,差点跪地求佛祖保佑。
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一家都是怪人,没一个正常地老是待不住,三天两头不是少了老的便是丢了小的,一家几口子人很难有凑齐的一天。
直到四小姐不小心泄了口风,因第一次出任务而过于兴奋,她这才明白主子一家老少做的全是没本的生意,屋顶上来去专干见不得光的勾当。
等到她知情为时已晚,四姐妹全成了盗字辈高手,让她担心又烦恼地不知如何制止才是。
幸好这些年她们盗技越来越高明,每一回出去都能全身而退,她一颗不安的心才逐渐放下,以等待的心情迎接她们满载而归。
“奶娘,你怎么舍得我闷成菊干,你瞧我的小脸都发皱于。”罗菊衣故意挤出几条细纹博取同情。
奶娘被她的小动作逗笑了。
“得了,你这丫头没一天安份的,怎么不学学你二姐文静的待在兰园养兰。”起码不用她四处找人,在门口一喊就有人应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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