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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弓阳并非她交往的第一个有钱人,在他之前,家境阔绰的机师、拥有酒庄的义大利情人、航空业巨子……一个个都是口袋很深的富人。
可是不见得每个人都肯供养她昂贵的消费,他们要的是浪漫的恋情、短暂的感官享受,一涉及金钱,抽身得比谁都快,在她还深爱他们的时候挥手说再见。
一次、两次……久而久之,她也麻木了,对爱情的态度变得功利,她眼睛只看得到对方有多富有,而不是他爱她有多深。
“几个月了?”岳冬希深吸了口气,试着让心情平静下来。
“什么几个月?”突如其来的一问,反应不及的她突然楞住。
“怀孕。”除非男友在和她交往期间偷吃,否则腹中胎儿应超过四个月。
处理过几桩外遇问题,她较能冷静分析,为了逼正宫退位,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三会编出各种谎言骗人,以荒谬的“借种”再赖给情夫也是常有的事。
社工人员会定期上课,由专业讲师教授心理谘商、谈判技巧及对人的观察,好利于工作上的需要。
乍闻左月虹有孕在身,她的确受了极大的震憾,一时间慌了手脚,脑子一片空白,不过怎么说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,震惊很快就平息,遇到事情要处理,而非躲避,因此她决定正面询问,厘清真相。
“两个……呃,三个多月……”她本想说正确的怀孕期,但是一见对方狐疑的眼神,她忽地想到和前男友分手不只两个月,于是又改了口。
“你确定?”为了还原事实,她又问了遍。
这回她迟疑了下,回答得慢了一些。“应……应该是……”
标准的作业,模棱两可。
“是不是你目己不晓得吗?起码你该记得你们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吧!”虽然有点吃味,她还是耐下性子周旋。
看她并无退让之意,还一直逼问,左月虹恼羞成怒地扬高音量,“你认为我骗人吗?不知道自己孩子的父亲是谁。”
“你的验孕报告呢?”她只看证据,不道听涂说,未经证实当不得真。
“什么?”她怔住,表情是茫然的。
“医院开的怀孕证明,上面会清楚注明受孕日期和预产期。”白纸黑字,骗不了人。
左月虹一听,脸色乍青乍红地多了慌色。“我……我没带在身上。”
“那就等你带来了再说,我赶着替独居老人送餐,不奉陪了。”一看她慌乱神色和不敢直视的闪烁眼神,岳冬希了然在心。
见她转身要走,一股莫名怒气从左月虹胸口生起,她恼怒地伸手一拉。“还没谈清楚前不许走,我要你离开我的男人,不准再接近他。”
要是她不肯好好合作,她有得是招式对付她。
“谈判不成就变威胁,你以什么身分要求,我……”见她张口欲言,岳冬希一针见血的补上一句。“别再说孩子的爸是我男朋友,你要真问心无愧,现在就和我去找他,两人当面对质。”
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真金不怕火炼,当事人一出面便二清二楚。
“妳!”左月虹脸部扭曲,恨得牙痒痒。
“感情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,如果你能说服弓阳重新接纳你,不用你来找我,我二话不说的退出。”女人的战争源自男人的态度,他们才是关键。
虽说是来抢男友的情敌,岳冬希仍不愿与人交恶,同情她身怀六甲,劝慰人的话不自觉地说出口,希望对方能听得进去。
男人若是不爱了,再强求也没用。
不如学着放手,祝福曾经爱过的人,虽然不能天长地久,但剎那已是永恒,美好的回忆任谁也夺不走,永存心田。
“你以为你得到他了吗?不会的,他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边,我才是他最爱的人。”她愤然叫嚣,企图用言语打击情敌。
摇了摇头,岳冬希面露怜悯。“好自为之。”
多说无益。
“等一下,我准你走了吗?给我回来,没谈清楚以前你别想离开……”秦弓阳是她的,他的钱和宠爱也是她的。
蓦地被拉住,她有些不高兴了。“放手,我不跟你一般胡闹。”
“我不放,你没给我一个交代前,咱们就耗定了。”她已经被现实逼得无计可施,只好放手一搏。
“你简直莫名其妙,不可理喻,你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我的种……”最好女人能让女人怀孕,那她也认了。
一个要走,一个硬拉,两个女人像闹瞥扭的小女孩般,在大街上拉拉扯扯,你不让、我不退的陷入僵局。
岳冬希的个子虽不高,比起身材高挑的左月虹少个十来公分,可是她力气并不小,而且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,要脱身并不难,但顾及对方是孕妇,她不好有太粗暴的动作,譬如扫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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