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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方、羽,你这是称赞吗?」朱鸿鸿斜瞪他一眼。他竟然有心情吹口哨助阵。
「甜心,母女同心耶!她真了解你。」他故意叫出她不爱听的昵名。
「看我嫁给别人,你一定高兴得放鞭炮。」朱鸿鸿说得很怨恨。
未来丈母娘真厉害,她在咬牙切齿呐!「放心,刀山剑海我陪你闯。」
「我会先推你下油锅,然後回手术房继续开刀。」都什麽时候了还开玩笑。
她不想见杨家的人,一个也不。
就是他们让她有个不快乐的童年,心中的伤口仍在。
「两位,我们家鸿鸿会准时赴宴,你们记得送帖来。」
※※※
「你是什麽意思?」
嘻皮笑脸的方羽不顾朱鸿鸿的拒绝硬是搂著她不放。
「我要我的鸿鸿。」
「方羽——」她差一点就尖叫。
气走生养她的父母,两人关起门算帐,一向寡欲淡情的朱鸿鸿肚子火,圣人都被他搞成疯子。
方羽认真地将掌心贴近她左胸。「这里有伤,伤得很重,需要一道药来抢救你枯瘠的生命。」
「和……和我参不参加杨家寿宴有何关系?」好大的手。朱鸿鸿低头凝望按在胸前的大掌。
「你想爱我,可是不敢放爱,我一直不知道原因,看到你来访的父母,我明了了。」他心疼。
「我母亲是他的小老婆,而且还宣称是唯一所爱。」这种爱好心寒。
心里爱著一个人,身体却能同时和两个女人发生关系,这是所谓的爱吗?
而这两个女人居然荒谬到与人分享所爱,虽然她们从来没见过面。
「你父亲是想情义两全,结果却伤到你。」天底下最伤人的便是男女情爱。
「情、义、两、全——」她不屑地嗤鼻。
「他爱你的母亲,甘愿背负世人的指责。为了夫妻情义,他只好委屈自己所爱的女人屈居为小,他不是负心、无情,而是无法将心一分为二。
「唯一令人摇头的,是他太重情义,离不开爱人,抛不下妻小,让你有个灰色的童年。」
是这样吗?朱鸿鸿自问。「我不要去杨家。」
「你要去。」他不容许她再逃避下去。
「脚生在我身上,我有权控制它行东行西。」她绝对不去。
「你爱我吗?」他改弦易辙的问道。
「啊!我……我喜欢你。」她说得很轻,怕人听见似地近乎耳语。
「我要的是爱不是喜欢。」方羽强硬的要逼出她心底的阴影。
你还不是一样「只」喜欢我。她害怕说出这句话。「喜欢不行吗?」
「不行,我很吃亏。」他变了个样貌,一副守财奴的模样。
「我看不透。」她有些埋怨。
他时癫时狂,一下子沉练、凌厉,一下子像个爱玩的顽童挤眉弄眼。
看似天真、无害,可手臂偾起的肌肉绝非短时间能练成,她是外科医生,对於肌肉结构知之甚详,他绝对是危险人物。
她想去探索他的一切。
但是走不出第一步,她怕看清他的心,怕被赤裸裸的情感缠住了脖子,怕自己不再冷眼看世情,怕他爱她,更怕发现自已有心。
习惯一个人的生活,习惯了寂寞,一个自限的方型框圈住了脚踝,她退不开呀!
框框的外面充满伤害,所以她待在框框里,双手环著弓起的膝盖保护自己。
她不要再受伤了。
「鸿鸿,你不是看不透,你是故意蒙住眼不去看。」用她的心。
「羽,你有一双强壮的臂。」微闭著眼,朱鸿鸿缩得像虾米窝在他怀抱。
「这双手是为你而生。」用来抱紧她。
「你的胸膛很温暖,像暖炉。」
「它是为你驱寒,化去你身上的冷膜。」他要一把撕下那层膜。
「我听见你的心跳,和我一样卜通、卜通。」真好听,好似催眠曲。
「因为它在说著我爱你。」爱你。
朱鸿鸿悸动地绽放一朵美花。「爱上你是一件多麽简单的事。」
「而你爱我吗?」好美的笑容,这辈子他恐怕离不开这抹柔笑。
「吻我。」
方羽乐於从命。「爱我吗?」
她没回答,柔媚地压下他的头一吻,眼波流转散发诱人的情感,充满女人味。
一吻未尽,一吻又起。唇齿相濡如尝甘泉欲罢不能,贪心地汲取一池之水,吞噎彼此的爱恋,在舌尖、在咽喉,在如贝齿间。
初伐的原木不易燃烧,外层树皮发烫闷闷地,慢慢将热传到树心。
「爱我吗?」不死心的方羽舔吮她的鼻尖问道。
「答案很重要吗?」
朱鸿鸿大胆的手往下滑向他的热源,以不纯熟的手法覆上那突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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