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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也许对方并不想见你,你死了这颗心,专心在课业上,省得你母亲操心。」学生的本分就在功课上,其他的以后再说。
「不会的,她不会这麼对我,晨晨说只要徵得她监护人同意,她非常乐意与我交往。」而他相信心爱的人所说的话。
「是吗?」不予置评的范丹提冷哼了哼。「我再给你三分鐘。」
「是的、是的,她是个好女孩,不仅人美又善解人意,个性温柔识大体,眼儿一笑就像百花全开了,弯弯的眉儿如同新月,衬托美玉般的美眸……」
看著他眉飞色舞的形容所爱的女孩,只觉可笑的范丹提只想抽根烟解闷,一向自制的他只允许自己一天抽三根烟,想起今天的「配额」已经用完了,因此作罢地听他口沫横飞的讚扬。
三分鐘时间在沉仲达不断的讚美声中结束,等了超过半小时的范丹提扬手打断外甥喋喋不休的话语。
「该走了。」
「舅—」
「你们找谁?」
就在这对甥舅準备打道回府之际,一颗杂草似的小脑袋从铁门后探了出来,惺忪睡眼泛著红丝,猛打哈欠的问道。
在问明来意后,那双原本睡意十足的眼驀地睁大,迸射出过分热切的光亮,还来不及看清她眼底亮光是何含意时,雕花铁门大开,他俩终於被请入内,好几双充满兴味的黑玉眸子盯著他们直瞧,让人有些坐立难安。
「你们说要找谁呀?麻烦再重复一次好吗?」开口的是头上夹著鯊鱼夹的年轻女孩,黑框的古董眼镜掛在鼻梁上,看起来老气横秋。
「令尊令堂,希望妳们能请他们出来一下。」看著和外甥差不多年纪的女孩,范丹提以长辈姿态提出请求。
「可是令尊令堂已经不在了耶!你们要不要等一等,让我们先上香请示请示,大白天就出来见客很伤的哪。」另一位唐家女儿娇声软语的说道。
他的眉头皱了皱,面无表情地扬唇,「很抱歉,我不晓得妳们的父母过世了,请节哀。」
「没关係啦!大叔,反正我们没有他们也过得很快乐,你用不著道歉。」开门的短髮女孩以完美的撑跳越过沙发,一脚搁在茶几,一脚曲缩肚前的横躺。
眉心再一皱,他的视线落在如同男孩般豪爽的啃苹果的女孩上。「那麼妳们由谁监护?」
唐家姊妹妳看看我,我看看妳的互挤眉眼,眼神诡譎地朝他扫去。「姑姑。」
「姑姑?」他的脑海中自动浮现一个影像,年过半百、髮色偏灰的妇人,福态的身形戴著老花眼镜。
「不过姑姑还在睡觉,中午以前最好不要吵醒她。」否则后果自负。
懒散臃肿的妇人,他的心裡又添了一句。「现在已不早了,麻烦妳们请她起床。」
他对她们口中的「姑姑」印象并不佳,身為监护人就该以身作则,早起庭扫,打理内外,而非日正当中了还赖在床上,给小辈坏的榜样。
「不要。」
或坐或躺,或斜眸以对,本性全露的唐家女儿全然不将他放在眼裡,有的看报,有的吃起早餐,有的乾脆当没他这个人,大摇大摆地随著轻音乐扭摆腰肢做健康操。
「不要?」这下他不只皱眉头,连脸皮也不自觉地抽了两下。
「没什麼急事下午再来,也许我姑姑睡饱了会接见你。」当然,在她心情愉快的情况下。
「接见我?」范丹提静水般的黑瞳跳动著两簇微火,显露些许不悦。
从来都是别人对他恭敬有加,诚惶诚恐地求他紆尊降贵,给予一丝赞同的眼光,没人会用这种贬低的语气跟他说话,视他為无物。
他有些恼火,推掉了重要的约会,枯等了好一会儿,得到的却不是有礼的对待,让他更觉得这家孩子的教养有问题。
「不过我要劝你一句,赶快带著你的笨蛋姪子滚出去,要不然……」各人造业各人担,恕不奉陪。
地,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经裂出一条缝。「立刻请妳们的监护人出面,我必须跟她详谈妳们的教育方式。」实在太糟糕了,既不懂礼貌又散漫,目无尊长,真不知她们的家长是怎麼教的,居然教出无礼逆上的小孩。
唐迎晞挪了挪眼镜,嘴角噙了一抹讥讽的微笑。「何必找死,我姑姑向来认為她教得很好。」
採放任主义,一个小孩就如同一头牛,一片草地由著他们去啃,是肥是瘦一概不理,不饿死就好,人格发展是他们自个的事,她绝不插手。
「是呀!大叔,你不要用教训人的嘴脸吓人嘛!你又不是来做家庭访问的。」唐家老么很帅气地空手投篮,将手中的果核投向一公尺外的垃圾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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