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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她是脆弱的,却顽固得不让人发现,她靠着爱她的男人给予的温度而傲立,面上扬起一抹邪异又妖魅的微笑。
「雅子,妳是输家,永远的输家,妳想击倒我还得多加把劲,我会放点水让妳追上来,妳可别输得没脸回家喊妈,哈哈哈……」
听着她放肆的大笑声,范丹提却将她抱得更紧,他心痛得无以复加,默默地以爱关心她,她脸上在笑着,他听见的却是她痛不欲生的哭声。
第九章
「阿旭,你爱我吗?」年轻的女孩仰起美丽的脸庞,阳光洒在她脸上,看起来像是带来希望的天使。
「是的,我爱妳,很爱很爱。」
「那你会爱我多久?」不能免俗地,她问出每个初陷情网的女孩都会问的一句话。
有着俊美长相的男人轻抚着女孩的脸,受宠的一吻,「很久很久,久到妳我都变成老头子、老太婆,一头白发的走向人生尽头。」
「真的?」他有那么爱她?
「真的。」
女孩蛮横地咬了他手臂一下。「不许再跟那个笨笨的樱花妹见面,我讨厌她。」
「她叫樱子……」他话还没说完,腹部挨上重重的一肘。
「管他樱花还是菜花,你要听我的,我不要见到那张蠢毙的嘴脸。」只会哭,不停地落泪,以为眼泪就能挽回男人的心。
愚蠢。
「好。」他爱她受到放纵的地步,不论她说什么、做什么都顺着她,「我谷千旭愿爱妳直到生生世世,不离不弃……」
「阿旭……」
昔日的浓情蜜意回到梦中,却在转瞬间变成可怕的恶梦,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眼,她什么也看不清楚,只知道温热的液体不断地温湿她双手。
什么天长地久,什么山盟海誓,全都是屁话,一个死亡就能轻易地摧毁,什么也没留下,只有令人发狂的椎心刺骨。
从那初恋的情人死后,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,男人全是满口谎言的猪,尽管口中誓言旦旦的保证,但到头来还是让她一个人,被孤零零的遗弃在这个世界。
不了,不了,不要再爱了,她为什么要受这种痛苦,只要不付出,心就不会有缺口,也就不怕再被伤害。
爱得深,恨得也深,这是唐冰喻的爱情观,她用生命去爱一个人,也用生命去恨她所爱的人,爱情让她的心千穿百孔,狼藉苍老,她怎敢再爱?
「怎么了,妳睡得不安稳?」
一只手从她身后一搂,将双手捂面的女子拥入怀中,小心不碰触到她车祸的伤口,以体热温暖她。她静静依偎在他怀中,极力想忽略心中那乍起的安心感受。
不该眷恋的,缘起缘灭半点不由人,她不许自己的心再受一次伤。
「喻,谢谢妳,但请你下次别再这么做了好吗?」
「嗯?」她回过神来,却不解范丹提在说什么。
「我宁愿自己死去一百遍,也不想看到妳受伤。」救了他却伤了自己,这不是他想看见的。
唐冰喻闻言浑身一僵,过去的恶梦彷佛在眼前上演,自己所在意的人从这世上彻底消失,再也见不着摸不到,只能盼着魂魄夜夜入梦来。
「你为什么不问?」闷闷的声音由胸腔发出,像是幼兽的呜咽。
「问什么?」范丹提只关心她裸露在外的肩背是否受寒,拉起薄毯将她轻柔盖住。
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」她几乎要恨起他,恨他的温柔。
他笑了笑,语气疼宠的说道:「妳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。」
「你为什么不逼我,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,为了我还拋弃远从日本来的痴情樱花妹。」他怎么可以这么冷静,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「爱妳不该成为藉口,逼妳就会开口说吗?」她不能逼,也逼不得。
唐冰喻静静地看着他双眼,好一会儿才含恨的说道:「不会。」
谁都不许撕开她的伤口,她宁可让它化脓生虫,溃烂成一堆腐肉。
「好,那我不问。」她压抑太久,连她也忘了自己有良善的一面。
「你怎能不问,你说爱我是说假的呀!存心开我玩笑是不是。」他不问,她更恨,男人满口的情话只为得到女人的身体。
「因为我不想再让妳痛一回,我爱妳。」他怜惜地抚摸乌黑发丝,幽幽地扬起一抹几乎不可问的叹息。
爱她呀!所以什么也不能问,那是属于她自己的伤痛,他若硬生生地去挖出,她不只会更痛,还会恨他让她又痛了一回。
「你……」她咬着下唇,不让泪水夺眶而出。「你该问的,你为什么不问,你问呀!问呀!你不是最爱说教,一天到晚唠叨这唠叨那的令人心烦,你伪君子呀!到了这节骨眼居然不问,你很清高吗?看不起我们这种视爱情为游戏的人是吧!你凭什么说爱我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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