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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醒桃花(阴阳镜之二)(8)



「我是没有。」他从没为谁、心动过,包括那个一直说喜欢他的女孩。

「嘎?」于神恩睁大眼,像在看一只怪兽。

「你是史前恐龙吗?」

也许这是它们灭种的原因之一。

司徒离人失笑地抚抚她短翘的发。「能爱其所爱的人最幸福,你要好好把握。」

「你在鼓励我去告白吗?」她心里有些雀跃,想和喜欢的男孩更贴近一点。

「如果这是你希望的。」他不赞同也不反对,由她自己决定。

她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玩着手指头,继而欲言又止的目光流连在他脸上。「你真的好像他。」

「所以……」她的心思不难猜测,看似勇敢,其实还很羞涩。

「呃,我可不可以抱着你一下?只要一下下就好,我保证不会非礼你。」她好喜欢好喜欢那个男孩,他笑起来的模样让人感到好满足。

司徒离人好笑的叹了口气。「好。」

「真的?」她有些意外,难以置信。

「要抱快抱,逾时不候。」怕她害羞,他故意逗她。

担心他会反悔的于神恩抛去羞怯,脸红红地将小小的身子贴向他,瘦弱的双臂环抱着属于男人的腰,双目微闭,发出满足的轻嘤声。

说不出是什么感觉,酥酥麻麻地,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在群山环绕的竹屋后相互轻拥,画面美得像一幅画,却没人有幸瞧见。

风在吹着,吹动藤架下的小黄花,相拥的两人静静地听着风拂过耳边的声音,淡淡的情缘随着花粉飘向心窝,孕育了亘古的情缘。

一条红线轻轻飘,系上你我手腕。

「啊……完了、完了,我又忘了我的便当,你快把钱给我,我要拿回去给老板娘。」她不能再丢三落四,做不好事情。

忽地被推开,身前一空的司徒离人顿感冷意袭来。「跟我进屋拿吧!」

「嗯,快一点,我赶时间。」那男孩要下课了,她要赶在上课前多看他一眼。

于神恩很急很急的催促他,她看到天边染红的霞云,神色突地一僵,她怔仲地想着,这颜色红得好血艳,像她身体流出的血液……

「你……你未免太欺负人了,居然随便拿一张纸就谁我是钱,你骗我没见过钱啊!一千无纸钞才不是长这样。」

「是吗?我大概拿错了,下面那一层里应该有五百的,你自己找找看。」是一千呀!她为何说他骗人,将千元纸钞丢还他?

「哪有全是假钞,还有九十五年印制的五十圆硬币,气死人了,你想吃霸王餐是不是,尽拿假钱来唬我,我……我不要理你了。」

「可是……这不是假钱,是货真价实的……」新台币。

没等他说完,气冲冲的身影冲撞了他一下。

十分生气地往外跑,太阳还没下山,她已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,如泡沬般身影淡化。

这次和上回一样,他没等到她,也没发现任何一个便当,她和来时一样没有一丝预兆,同时也走得诡异,似乎除了他之外没人看过她。

司徒离人感到些许不对劲,可他捉不住这种扑朔迷离的感觉,好似人就在他面前,却距离千里之遥。

他从来没有如此不踏实过,明明有道门在前方,他怎么追也追不上,让它越飘越远,坠入虛无缥缈的黑洞里不复见。

他疏漏了什么吗?

仔细回想过往的记忆,他清灵明心地让自己进入纯净无垢的冥想,轻如鸟羽的灵魂腾空而起,他看到一年比一年年轻的自己。

可奇怪得很,在某个点上居然跃不过去,停留在十九、二十的年纪,像有人故意封住似,不让他窥见自己的思绪。

师父?!

一定是他,唯有他有能力搞鬼。

第一个浮现脑海的凶手,除了欧阳不鬼外,他不做第二人想,没人会把整徒儿、看他出模为毕生一大乐趣,无聊时的消遣。「老滚,你有沒看见一个短发的女孩从屋里跑出去?」他在屋外砍柴,不可能没看到她。

「先生,你已经问过我五遍了,我没看见你所说的女孩。」健壮的男人扛着一截树头,走过他面前。

「真的?」他非得要个确定的答案才肯罢休。

「真的,我老滚不说谎。」他一向诚实。

老滚很高,像个发育过头的巨人,根据欧阳不鬼夸张的说法,他有两百公分,实际上大约一百九十公分左右,孔武有力,肌肉结实。

他在八年前突然由山上滚下来,一身是伤面目全非,多处骨折还断了一只腿,然而不仅没摔死还拖着血迹斑斑的身躯走了五公里山路,来到竹芦求救。

当时风大雨大,土石流崩塌,所有对外道路全都中断,连下了十天大雨无法将他往外送,司徒离人师徒便靠简陋的医疗,硬是把他从鬼门关抢救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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