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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醒桃花(阴阳镜之二)(15)



之前于神恩大喊他黑发中有白头发,他苦笑不语,白才是他原来的发色,因为师父要他做一件事他尚未做到,因此顽性甚重的老人家趁他睡觉时,偷偷地将染发剂往他头上倒。

其实是黑或白他也不在意,反正他看不到,一直到三天后他才经由村人口中得知,但那时已经洗不掉了,白发变乌丝。

只不过药剂有时效性,大概过了一、两个月就慢慢褪色,因此露出原色。

意外地,她居然喜欢他一头白,坚持漂回原来的颜色,折腾了一夜,终于以银丝见人.

「秋冬便当店……你说的应该是秋冬开的便当店啦!它原先的店名叫好吃便当店。」一位打扮入时,年近五十的妇人这么说道。

「搬了?」

「是呀!搬很久了,听说秋冬她老公外面有女人,她一个火大拿起菜刀往他背上砍……夭寿哟!十七刀耶!差点要命,这女人真的很狠。」

嚼着槟榔的老阿伯描述当时的惊险情景还做出砍人的凶狠动作?直说只剩下半条命的老板吓得和老婆离婚,跟外面的女人搬到国外,再也没回来了。

「老板娘她人在哪里呢?」至少还有一个人可问。

「谁知道,被关了好些年,也不晓得放出来了没。」

线索到此中断。

额头微冒薄汗的司徒离人听从老滚的建议,两人先到附近的公园休息一下,有树荫遮凉不致太热,顺便重整思绪。

他们花了两天的时间四处打探,可笑的是,找到的线索有一半是错的,三段说成四段,南和北相距甚远,而且街道名称也有出入.

十年里可以发生很多事,壁曰如小商店变成大商场,平房没了,矗立着高楼大厦,道路拓宽了,新兴的商业街和小吃店林立,物换星移、沧海桑田。

于神恩是个孤儿,她一个人承租八坪大的小阁楼,原先的房东卖了房子也不知哪去了,根本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,有没有亲人。

而早已关闭的学校更是找不到人询问,大部分学生资料早已流失,她的同学有些人她自己都讲得不清楚,茫茫人海又如何找到遗落的小粟呢?

「先生,你为什么执意要找出那个叫于神恩的女孩?」他从未看过他这么认真的神色,好像那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。

司徒离人面上微露惑色。「你怎么知道她是女孩?我应该没告诉过你。」

「我猜的。」果然是女孩。

「猜的?」

「因为你最近常追问我有没有瞧见一个女孩.我猜你想找的人是她。」他找得很急切,有时若有所失地托腮叹息。

当初春色小姐被吸入阴阳镜时,他也未流露太着急的心情,神色自然地研究古镜,不疾不徐地从中摸索出蹊跷。

如今人不同了,反应也不相同,看得出他特别看重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娇客,虽然从容不迫仍在,却多了一丝关心。

「是呀!我想找她,但又不是她。」她是她,却也不是她。

「先生,你在打什么哑谜?」老滚听得一头雾水,不晓得他究竟在说什么。

司徒离人低笑不语,过午的公园少有人活动,上课的上课。上班的上班,怕热的老人带孙子回家睡午觉,三三两两的游民或躺或坐的抽烟聊天,吵杂的车声影响不了此时的宁静。

近秋的气候还是一样炎热,吹拂而过的风仍带些热气,不是让人受不了的酷暑,就是有点闷热,吸进肺部的空气也显得干燥。

「秋冬小吃店的米粉汤真是他×的好吃,一碗要我三十块,吃死也甘心。」

秋冬小吃店?

司徒离人的耳朵相当敏锐,三百公尺外的交谈声都能接收得到。

「是吗?听说又要涨价了,多五块。」赚的钱永远比不上花钱的速度。

「他××的,怎么又要涨?我穷得都快要当内裤了……咦?五百块……」啊!会飞……

在附近工地工作来公园小憩的大汉瞪大眼睛,跟着一张红色纸钞看向一只持钞的手。

「能请教你们一个问题吗?秋冬小吃店在哪里?」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放弃。

大汉一把抽走钞票。「再给我一千,老子带你去。」

不恼不气的司徒离人笑容温雅依他要求,大汉也不啰唆地拿钱办事,迈大步往前走去。

但走了一半,他忽然觉得不对劲,再回头一瞧,满头白发的年轻人居然是个瞎子,他嗟了一声,搔搔耳,脚步放慢地配合他。

不是很远,大概两条街外,步行差不多十分钟左右,一间看起来干净的小店面就开在便利商店旁边



「秋冬呀!有人找你,顺便来碗米粉汤,老子饿了。」大汉大刺刺地拉张椅子坐,抽出卫生筷等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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