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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他不可能给她。“我们约好了以医治青衣的病为交换条件,她没完全好以前你不能拿走它。”
“你……”如果可以,她真的很想狠咬他一口。“算了,留着陪葬吧!三百年后会有人把它从土里挖出来。到时会传到我师兄手中……”咦!等等,他们都姓司徒,莫非有所关联?她讶异的联想到。
“什么三百年后,难道你会预言……”
他才一说“预言”两字,欧阳春色立即惊慌的直摇头“我不会预言,要走了,后会无期,不要问我,我随便说说,什么也不晓得,别问我、别问我,我自己想办法回家……”
“她确实是砒霜中毒,而且时日已久,恐怕从孩提时便已喂毒,直至今日伤及五脏六腑,若不停止毒入体内,最多三年,令小姐将见不到双十年华的中秋月圆。”最后欧阳春色还是走不了,她拒绝为司徒青衣看诊,由着她病情加剧,甚至是吐出血来,焦急万分的司徒太极不得不再向外寻求良医。
刚好有位关内的大夫欲往关外寻药,正巧路过山庄。基于医者父母心,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大夫遂入内为司徒家小姐诊脉医治。
由于他的说法与欧阳春色的不谋而合,以银针逼毒却见针身整根变黑,本已懊悔失言的司徒太极这才藉此机会留下她,硬要她协助老大夫为其妹驱毒。
“小春,你和我大哥吵架了吗?”感觉有点安静,静得令人不安。
“我看起来很闲吗?”欧阳春色懒懒地回应,不若先前满脸笑容。
“大哥性子冲你是知道的,若有不得体的地方我代他陪罪,请不要和他一般见识。”对她而言,他是个好兄长,但对别人来说,绝对是不好相处的鲁汉子。
看着司徒青衣毫无芥蒂的与自己交谈,她顿感愧疚的说道:“你不怪我不救你,故意见死不救?”
她一愕,笑得恬柔。“我想你有你的理由,你不是硬得起心肠的人。”
“哼!不是吗?你大哥还气得骂我狠心无情呢!说你要是有三长两短,他要挖出我的心祭拜你。”真可笑,不相信她的医术干么要她救人,矛盾。
“他说着玩,千万不要当真,大哥为了我的病相当辛苦,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一回。”这个兄长实在太冲动了,总是容易得罪人。
“我想他不会在乎我原不原谅他。”说不定还认为是她的错,想要将她千刀万刚。“不过,我是真的被他气昏了头,狠下心不救你。”
“嘎?”她讶异地睁大眼,不敢相信自己真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。
“其实我也是呕气,想逼他让步,看他会不会为了你而承认错误,认真地追查谁对你下毒。”若不揪出躲在暗处的阴谋者,她救也是白救,青衣还是会一再中毒。
“什么,对我下毒?”她被下毒了?
司徒青衣的表情不是惊慌,而是纳闷,平时鲜少出庄的她怎会有人想加害于她?她自问没做过什么害人的事。
“咦,你不知道?”难道没人告诉她?
才这么想,她决定老死不相往来的家伙脸色难看的走来,脚步刻意放重让人知晓他来了,而且也告知他人他正处于不豫中。
司徒太极的性情是豪迈的,但也有些啤睨他人的霸气,根深蒂固的观念一旦融入骨子里,任谁也不易拔除,他从不认为信任自己人是错的,你不相信他们,人家怎么可能用心帮你做事?
至于老大夫说的中毒一事,他还是有些半信半疑,而因为老大夫要去采药,所以留下药方后便走了,他不得不仰赖这小子。
“你又在青衣耳边碎嘴什么?她好不容易气色好一点,你最好不要再烦她。”这小子,见了心烦,不见烦心,简直搞得他一天比一暴躁,寝食难安。
“咦?小姐,你这屋子闹鬼吗?怎么听见嗡嗡嗡的怪声。”欧阳春色挖挖耳,视若无睹的跷脚啃瓜子。
当男人的好处是可以不用在乎他人的眼光,枢鼻子、龇牙,全身瘫软像颗软柿子地斜倚软榻也不会有人跷出来指责不雅,以她贪懒的个性来说,莫怪不肯变回女孩家,易装裙钗。
不管在哪个朝代,当男子确实都比女子便利,一言一行不必受太多规范,想去哪就去哪,世人还十分偏心地说了一句——男儿志在四方,而给女人的是——女子无才便是德。
在开放、自由世界长大的她怎么可能矮化自己,她要自在,她要来去自如,不受拘束,所以除非必要,否则她绝不会换上女装折腾自己。
“你敢说我是鬼,谅我不敢对你下重手是不是?!”真把他惹毛了,他照样断她一手一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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