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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是井府能逃过这次灾厄的幕后功臣却是你的嫂子,她的确功不可没。」她知晓事情全赖罗云瑶的斡旋才能有惊无险,平安地度过一劫。
「真的功不可没吗?」他神情轻蔑,语气微露嘲讽。「你该问她从中捞了多少好处、与当官的爹合谋做了什么,井府不是吃素的,由不得她予取予求。」
「她真的提出一半的分红?」她不敢置信,都已经是井家媳妇了,心不向着夫家说不过去吧?
「那倒没有。不过她要的是当家大权、掌管帐房,以后井府的每一笔收支和开销都要由她过目,库房的钥匙也是她保管。」那女人的野心更大,想要井府的全部。
陆清雅惊讶地睁大眼。「她当家了?」
一件官司换来不可动摇的地位,罗云瑶也算如意了,日后在井府一人独大,所有人都得听她的。
「那哪是她吃得下的大饼!别说我娘不允许,就连病榻中的大娘也赶来阻止,两个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难得同时联手给了她一阵排头。」说到了这里他笑了,姜是老的辣,论起心机和手段罗云瑶远不及两位长辈。
她松了口气。「那就好,没落入她手中……」
「一点也不好,你打算几时披嫁衣嫁我为妻?」别以为转移话题他就会忘了这码事。
她一征,神情局促的说:「不急嘛,醉月楼的生意才刚上手,你也还没取得二夫人的同意,这事得从长计议,不可操之过急。」
「你不想嫁我?」他拧眉娣向她,眼神凌厉。
不是不想,是还得考虑考虑。但这话她能说吗?身体里流着马贼血液的他铁定会掳了她直接上花轿,立即拜堂成亲。「总要欢欢喜喜的,不能只图自个痛快却不管至亲感受吧……」
井向云扬起眉,似笑非笑。「小雅,你还没告诉我,你怎么晓得尚未发生的事?之前没问你,是等着你向我坦诚,你有秘密瞒着我,这可不太好。」
「我……我哪有秘密……」她倒抽了口气,目光飘忽不敢看她。
「没关系,我有的是时间逼供,你不说,咱们就慢慢磨。」他顺势摸向她腰腹,向上握住丰盈雪峰。
她霎时脸红。「唉,你要干什么?」
「爱你。」他伸手拉开她的单衣,行乐要及时,巫山云雨不待人。
她那点吃奶的力气根本不及他,很快地,娇啼声又起,她被他爱得彻底。
第十章
赶走令人妒恨的陆清雅,罗云瑶的日子并未过得如想像中快意舒心,反而和失去孩子的莺声斗得天昏地暗,两个女人为了争个男人丑态百出,不时唇枪舌剑,家无宁日。
被妻妾吵得待不下去,井向天只好向外发展,常常三、两天不回府眠花宿柳,后来甚至包下一位名唤伶儿的花娘,还有意为其赎身带回府里,成为伶姨娘。
但是罗云瑶仗着父亲的势力不准他再纳妾,夫妻俩为了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,已许久未同房,他大半时间都在青楼过夜,要不就留宿在小妾房里,气得她又砸烂了不少东西,一天到晚只想找莺声麻烦。
虽然她心里放的是别人,对丈夫没半点感情,可终究是嫁了,再怎么不甘也只好认了,既然这辈子只能跟这个男入过,不跟小妾争宠,难道要她眼见自个的地位一日日低微吗?
她的一生已经算是与幸福绝缘了,而此刻,心上人小叔居然还来对她兴师问罪~~
[..·…你是什么意思?这又是什么?我是你能动的人吗?」
「能不能动要试过才晓得。这碗汤我命人熬了半个时辰,你乖乖的喝了省得我费心。」井向云冷笑,没人可以在他头上动土,她也一样。
「我为什么要喝?你是什么东西,敢用目中无人的语气威胁我?」她才不吃他这一套,有她爹在,谁也动不了她一根寒毛。
喔?你不妨先看看这些,也许看了你会合作些,不会让我的耐性越磨越少。」只要是人就有弱点,谁敢对他不利,他就先拿谁开刀。
他一弹指,身后已升为管事的莫草便恭敬地取出一叠纸,上面还盖有官府的官印。
「这……你从哪里取来的?!」只消看一眼,罗云瑶便脸色惨白,捏着纸的手微微颤抖。
「自古以来清官不多,但贪官倒是随手一捉就是一把,县太爷这些年捞了不少油水吧?如果我把他收的贿银清单送到御史台,你想他还能当多久的官?搞不好连顶上人头都不保。」一顶乌纱帽而已,他要摘不难。
「你太卑鄙了,居然使小人手段!」她气得牙根咬紧,怒目而视。
「要论卑鄙的话,我还不及你爹,你真以为他所做的事能瞒天过海吗?没他的默许,潜官徐锦春会上井府的船搜查?官官相护的道理人人懂,既然是官,怎会不看县太爷面子?同济女婿的家业,岂有不放水的道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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