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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奴童养媳(重生小媳妇之一)(35)



浓郁的脂粉味阵阵传来,一个姿容娇媚的女子缓缓走近,她一手搭在门板上,身子仿佛柔若无骨地轻靠着门框,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。

但若仔细一瞧,她眼中有深深的妒色,眼窝下方是长年失眠的阴影,微微往内凹陷,得靠浓妆掩住才不致让人瞧出她的面容有多憔悴。

「滚开!这儿没你的事,少来落井下石。」看见丈夫的小妾,罗云瑶眼露凶光,朝门口恨恨的一喊。

「我这是关心呀,大姊,大老远就听见你屋里发出奇怪声响,不来瞧瞧怎能安心。本以为相公不在,不知情的话还以为你偷人,在内室藏了个男人呢。」莺声语含隐喻,尽挑扎人的话说。

「贱人,我是你能奚落的吗?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我面前张牙舞爪?你这勾引主子的贱婶—」罗云瑶气到全无理性,拿起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就往人一丢。

被戳中痛处的莺声脸色微变,目光倏冷。「小心点,大姊,我肚子里这一个可是井府的小祖宗,你若伤了他,咱们的婆婆不知会有多伤心。」意思是宝贝金孙若有个万一,婆婆必不会善罢甘休,这才是真正的含意。

这回莺声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,大夫人的用心令人感到她过于忧虑,饮食要专人验过了才准孕妇进食,前前后后更有十来个小婶,老妈子提心吊胆的护着,每日需躺足十个时辰才可下床,吃穿不用自己动手,自有人服侍左右。

母凭子贵,以至子莺声敢气焰嚣张的挑衅正妻,仗着腹中的这骨肉多有张狂,意欲与晚入门的正室平起平坐,甚至地位凌驾其上。

「谁给你的胆敢看我笑话?怀个孩子就自认是老大了吗?要让它没了很筒单,让你哭我十分拿手。」罗云瑶眼神狠厉地瞪着她隆起的小腹。

「你……你想害我的孩子?」莺声一惊,连连后退,双手恐俱地护着肚子。

罗云瑶冷笑地捏紧拳头,长指甲都陷入了肉里,几滴鲜红的血由指间滴落,看得人心惊。「再不从我眼前滚开,难保下一个哭的人不会是你。」

「你……你真是恶毒,难怪二爷不要你,他八成是看透了你的蛇蝎心肠,宁可远远避开也不想被你缠上。」这些年的冷落苛待让莺声因此心性大变,变得善妒、刻薄,凡事都想争,自己不好过便也要拖着别人难过,讽刺完后又一脸桑笑地走上前偶向夫君,娇挠讨欢。「相公,你瞧她多可怕,一双眸子像万刀齐发想要活活插死我似的,你可要保护我们母子俩,别让我们被她的坏心眼给害了。」

妻妾争宠、互相闹门的嘴脸,从小生长在这种环境下的井向天看多了,实在厌烦得不得了,他毫无怜惜之心的推开满身浓香的莺声。「不要来烦我,自个的身子自个顾好,我没那闲情逸致陪你瞎闹。」

「相公……」被推开的难堪令莺声法然欲泣,楚楚可怜地露出委屈神情。

同是一个男人的女人,看莺声没能得到一丝怜宠,罗云瑶红唇轻扬。「丫鬟出身的贱婢怎会得人宠呢?那点粗劣的功夫就省省吧,别折腾了,一头半点姿色也没有的胀气母猪,谁会多看你一眼?」

「你说谁是猪?我是怀了身孕才显得臃肿,你不要自己肚皮不争气就嫉妒我即将为入母,等我生了儿子可就是大房长孙,谁能不敬我三分?」莺声托着腰,挺胸反唇相稽。

「你认为我生不出来?」罗云瑶美目一沉。

莺声志得意满地抚着自己六个月大的肚子。「老天有眼,我看你要在井府怀个孩子,可是比登天还难。」身为大房妾室的她都多次遭人暗算了,更何况是嫡子正妻。

「贱女人!你敢诅咒我无子?看我不撕了你那张烂嘴……」生活的不顺、情路的不如意,令闷到极点的罗云瑶急需找个出口发泄,神色凶狠地扑向丈夫的小妾。

「够了没?你们想闹到什么时候?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吗?」眼看两个女人越来越不像话,也有诸多怨慰的井向天满脸阴郁,愤然上前将两人隔开。

「不够,她若不彻底在我生命中消失,我们之间永无宁日。」罗云瑶斥道,她爹是县太爷,要井府少一名小妾易如反掌。

「你尽管闹吧,最好闹到大家都知道那一夜你是为何会在我身下婉转承欢,你们两个女人全是一个德行,除了会爬上男人的床还能干什么?」想到自己的一妻一妾是如何得来,井向天压抑已久的火气葺地熊熊燃起。

谁也不晓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,只见他挥拳欲喝阻妻妾的争吵,可过大的举动却差点打到身后的小妾,莺声虽然脸色一变及时护着肚子往后闪躲,脚下却不知又踩到什么滑了下,整个人往后一仰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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