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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音乐界逃兵?」魏天扬狐疑的斜睇着她,不明白她的含意。
局促的一笑,她学他用筷子夹蛋糕。「不太名誉的过去,不提也罢。」
「不会比我的过去更糟糕,我坐过……」牢。「呃!走私船。」
「我坐的是六星级游轮,不过我从上船吐到下船。」她知道他有事瞒她,但她能体谅他有不能说的苦衷。
人人心中都有一处不为人所知的神秘花园,除非他愿意邀请她进入他的花园,否则她不会要求他给她一把开启花园的钥匙。
如同她也有着秘密,小心收藏着不想别人看见。
了解她故意岔开话题不去逼问他的过去,眼底爱意加深一分的魏天扬动容地握紧她温热小手。「老板在瞪你了。」
「真的吗?」方静湖心虚而带着调皮目光斜睨脸皮抽筋的茶坊主人。
「他认为你破坏他店里的格调。」而且想杀人。
「哪有,我安份守己的吃着他拿手点心可没使坏,他不该朝我翻白眼。」她有做错什么吗?
低头看了看一身轻便装扮,她不以为有失礼之处。
他笑了笑轻按她手心,一脸她很胡涂地看向她手中的筷子。「你让他很伤心。」
恍然大悟,她轻嗔地怪他带坏她,举止优雅地放下筷子改拿叉子,老板的脸色才稍微回复正常颜色,少了乍红乍绿。
「来不及装淑女了,他已经看透你的本质是野丫头。」他取笑地再喂她一口枫饼。
「天扬,嘲笑淑女是件不礼貌的事,你要道歉。」她不能再吃了,肚子全是奶油味,好腻。
方静湖的一表正经逗笑了她的男人,魏天扬愉悦的招来服务生再上一客香蕉船,而且要附上儿童用的小汤匙和围兜兜,以及一杯冰开水加蛋黄。
他的要求再度令人傻眼,服务人员苦笑的走到老板身边低喃了几句,老板的脸当下胀鼓成河豚,恶狠狠地切起石榴当是分他的尸。
「好,我道歉,你把左边黄色的罐子递给我一下。」洒点糖粉可以抑制他想要了她的冲动。
「黄……黄色?」她的表情变得很慌张,举棋不定的盯着左边三个造型不一的小罐子。
「怎么了,你还要点名不可……」他的笑声乍停,急闪而过的省悟让他拢起眉心。
「我……我看不见……黄色……」她艰涩地吐出苦涩的一句。
没有讶异的魏天扬只有心疼。「小企鹅的那个,我有嗜甜症。」
未曾感受过不知少了颜色的滋味,他记得田中毅曾经说过她的世界只剩红、蓝、绿,其它的颜色是一片荒芜,分不清是白是黑。
起先他不了解主色皆在,为什么瞧不见分色的痛苦,看她抖动的唇瓣失去血色,他的心好象针扎进去一寸,蓦地感到疼痛却无法拔起,为她所受的苦感到愤怒。
有谁舍得伤害纯净良美的她,竟陷她于挣不开的心笼之中自我埋葬,他绝不原谅让她失去欢笑的人,即使他得不到救赎,必须和魔鬼打交道。
她不是不在意别人的伤害,而是不知该如何在意,寻不着出口徘徊在最接近心脏的地方,以为那里最安全。
「不问我原因吗?」方静湖由羽睫下方凝睇着他,脸上的笑意不太真实。
灼热的眼光停放在她柔美面颊上,魏天扬只是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轻愁。
「我爱你只因你是你,你的好与坏、悲与喜我都愿意承担。」
「天扬——」她感动的红了眼眶,隐约看到白云的颜色。
「嘘!不许落泪,不准欺负我心爱的小女人。」他低头吻去她眼角成形的泪滴。
这是什么感觉,仿佛有一股热力由胸腔中涌出,让她手痒地想弹奏莫扎特D大调第二十六号钢琴协奏曲「加冕」。
「瞧!像个小傻瓜似的,下回我不跷班带你开溜了。」他取笑的掸掸她的睫毛。
方静湖破涕为笑的咬他的手指头。「你一定会被扣工钱。」
「那我只好来拿你来抵债咯!」他俯低头凑近她颈侧,轻嗅只有她才有的一抹荷香。
「嗯哼!我和你可没什么关系,你穷死吧!」咯咯咯地笑着,她的神情散发出恋爱中小女人的娇态。
「我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呢!」魏天扬趁机偷了个吻,召告主权。
茶坊里有十几双羡妒又不齿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月的光华,他们心里都有一个骯脏的念头,认为自身的优越绝对能取代那个流浪汉似的工人与佳人共效于飞。
可是他不给任何人机会,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刷下愉快的脸,目光森冷的狠视蠢动的男人,谁敢靠近一步就是找死。
她,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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