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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听雨姊欺负我啦!你怎么能欺骗国家未来的主人翁。」她的前途可是无可限量。
未来的金主钱后就是她。
她斜睨那身稚气的打扮挖苦。「等你的监护人同意再来要车。」
「我的监护人——」有吗?
「刑、天、冰。」
三个字立即打散了她充沛的元气,表情委屈的宋怜怜嘟着嘴巴生闷气,孩子气地蹲下身玩起丢石头游戏,一副全天下她最可怜的神情,每个人都喜欢欺负她。
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微带凄凉感,像被丢弃的小狗啃着骨头,寒风萧飒她却无家可归,可怜到极点要人给块狗饼干。
因为骨头太硬了,小狗的牙根本咬不动,看得到吃不到的悲哀是人类所感受不到的。
早知道就不谈恋爱,多个管东管西的管家公害她少赚好多钱,她再也享受不到A钱的乐趣,痛心的看着钞票打眼前飞过。
她的车子啦!四轮传动有顶有方向盘的,还有美美的座椅……
呜……她一定要哭给他们内疚。
「你们是认识的?」魏天扬心底的火不减反增,他问着一直保持优雅笑容的美丽女子。
呃!她是不是不该点头?看他的脸色好象不太好。方静湖保留的回答,「交情不深。」
「交情不深?」眼神一淡的冯听雨几乎要勾起唇角发噱。
他的眼睛里还是只有一直装胡涂的恬雅佳人。「很好玩吗?」
「是她们贪玩,我一向站在被动的地位。」为什么她有种毛毛的惊悚感?
笑意渐淡的方静湖防备着眼前的男子,脚步不自觉的挪后,她看到一双无波的眼转成深黯,隐隐跳动野兽的荧光。
她从来没有想到要招惹一头兽,可是她却无法移开视线不注视他,在那双深幽的瞳孔里有着如她一般孤寂的灵魂。
哀伤与悲愤占据了他。
「你拿命来和她们玩,你就这么不想活吗?」魏天扬愤怒着,为她的轻贱生命。
当她听不见音乐的生命力时,她的人已经死了。「没人吼过我。」
「我没有吼你……」震耳的吼声一出,他自恶的冷凝起表情。
「对不起,我不该自以为是神来解救你,显然你乐此不疲。」
「我……」习惯成自然,「邻居」全是怪人有什么办法。
没等她解释,自尊受伤的魏天扬丢下一句抱歉,神情漠然地越过她走回工地,不曾回过头看她一眼,好象她不过是个陌生人。
即使事实如此,她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,仿佛他带走冬季里最后一道阳光。
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呢?她自问并未做错任何事,为何他无言的责怪会令她伤心?
此刻浮现在她脑海里的,是贝多芬一七九九年出版的C小调第八号钢琴奏鸣曲,名为
「悲怆奏鸣曲」的第一乐章,缓板严肃的序奏中流露出悲怆哀怨的情绪。
她不会为过客的他多一份心思,因为她连最喜欢的音乐都失去热情,谁有唤醒她沉睡多时的心呢!
「咦!地上有血,是谁受伤了?」
惊讶的宋怜怜还来不及发表长篇大论,一道水荷色身影已飘过面前,她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,直呼行人太缺德,枉顾蹲着的人的权益。
眼一眨,她正想接人回去疯一夜,可是……
人不见了。
不过,多了个冒失鬼。
一个名叫田中毅的二流建筑师。
嗯!值得研究研究。
譬如牵红线。
第三章
「你在这里?」
典雅秀丽的五官微打个皱折,难以置信的口气更胜于怀疑,恍若在垃圾堆里发现一朵草菇,不免好奇的研究它有没有毒。
一个人的品味不代表人格的高低,可是不能糟到与鼠蚁为伍,蟑螂肥大得有如电影中的史前生物,天还没暗已旁若无
「人」的大方觅食,黑翅一张绕着垃圾飞行,横行嚣张。
望着这幢岌岌可危的老公寓,她非常庆幸遇上变态的花老大,没弄幢鬼屋来吓人,以他的本事并不难。
这还能住人吗?
九二一大地震没震垮的遗迹吧!应该没人会开放参观地震的可怕。
一脚跨过腐烂的老鼠尸体,表情僵硬的回避明显是一坨刚拉的人屎,几乎快心脏停摆的方静湖拧着鼻子,小心翼翼的提防四周对她不怀好意的六脚生物。
这几年台湾的经济是笔直滑落,不过还没惨到这种地步吧!
龟裂的墙壁钢筋外露,十扇窗户有六扇是破的,生锈的铁条要挂不挂的虚挂着,何时掉下来砸死人不一定,四、五楼交接点破了个将近一公尺的大洞未曾修补,干掉的壁虎依稀可见裂开的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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