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魅眼惑龙(龙凤玦续之二)(44)



「十五天。」

「你都不爱我。」他「哀怨」地玩弄着她胸前浮有战龙二字的凤玦。

「别撒娇,这招对我没用。」

他失望中藏有一丝笑意,「我在昏迷中直说我爱你,可是你没听见。」

「少来,你等着和阎王爷下棋,哪来的工夫惦记人间俗事。」她不是傻子。

「女人家不是爱听甜言蜜语吗?你干么老泼我冷水。」她哦!千年寒冰——难化。

褚姁霓取笑地扭扭他耳朵,「我是杀人不眨眼的红线女,你以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吗?」

「以前我那些女人不需要我哄……呃,我是说……我的意思……」单破邪突然找不出好词来搪塞。

「我没那么小心眼,计较过往不是我的行事风格,不过……」人都有过去,谁是一片纯白呢?

「不过什么?」他可兜着心。

褚姁霓抚弄着他咽喉上的小结,「碧血剑还锋利得很,不要让我有阉了你的理由。」

单破邪愣了一下,接着会意地哈哈大笑。

「哎哟!疼。」

「活该,谁教你笑得没有分寸。」她不会同情他,自作自受。

欺负他是伤患。「我不敢贪心,红线女的剑又快又狠,乔老肯定不愿救我第四回。」

「他会叫你直接去死。」她已摸清乔大夫的性子。

「对呀!他跟你一样,大小两个没良心的家伙。」冷血。

「你说谁没良心?下回我在你胸口缝一朵牡丹花,看你见不见得人。」门外传来乔逐忿忿不平的抱怨声。

褚姁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轻轻移开单破邪,拉开虚掩的们,黑压压的一堆人由外往内跌成一堆。

「要奉茶吗?各位,屋内刚好躺着一具人形血茶,欢迎自行取用。」她比比动不了只能乾瞪眼的单破邪。

陈威勉强挤出一抹笑,「咳咳!不……不用了,我们都是粗人,护城河的水就很好喝。」开玩笑,谁敢饮将军的血。

褚姁霓柔柔的道:「要我送各位一程吗?听说阎王殿离我的碧血剑很近。」想死不怕没鬼当。

「嗄?」

大家吓得拔腿就跑,只留下被推向一边的乔逐。

「人老了,走得慢!」乔逐边走边咒骂。这些死小子,以後想看到他伏龙尊者也不容易了,因为他此次下凡的任务已达成,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。

「娘子,你比为夫的有威严哦!」不用刀和剑,三、两句话就教他们落荒而逃。

娘子?她微怔了一下,粉腮泛桃色。「公主的事还没解决呢!你喊得太早了。」

「她没事吧?我好像看见她一身是血倒卧在地。」应该满严重的。

「怎么,心疼了?」褚姁霓口气泛酸,不准他伸手一拥。

「你也会嫉妒呀!太好了。」他乐得快飞上天。

「太好了?」她表情不悦的沉下脸。

单破邪眉眼含笑的凝望她,「以前我常吃小青子的醋,你对他比对我还好,让我看了想掐死他。」

「他是我义弟。」两人的出生日相差十一天,他是个窝心的手足。

「唉!那他不成了我的小舅子。」平白便宜了他。

「你不问问你亲舅爷的下场?」每个士兵都在袒护她,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动。

单破邪表情冷淡的说:「正义总有伸张的一天,只能怪他作恶多端,自找死路。」

「我爱你。」

「嗄?你刚说什么?」他喜不自胜的追问着。

「你的爱我看见了,我无法用同样的方法告诉你,只能说给你听。」她俯在他耳边低声地说了句我爱你。

「我也爱你,霓儿。」

褚家朱门重新油漆了,荒芜的杂草在一队士兵整顿下焕然一新,颓垣破瓦和残梁已然换新,一片新木的味道教人神清气爽。

昔日的老街坊一听见褚善人的女儿不但没死,还为一家人报了仇回家接掌一切,全呼朋引伴地前来道贺,鞭炮声响个不停。

话起当年黄毛丫头一个,如今都出落得教人不敢逼视,直说美得宛如出尘仙子,比她姑姑更胜十分。

一阵寒暄後,众人不胜唏吁的哭了起来,欢乐气氛顿成哀伤,在场不少人曾受过褚家恩惠,在新盖的百人祠祭拜,怀念着来不及告别的褚家上下。

「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,我爹生前行善无数,结果死後萧条。」谁说积善修福呢?墙角那块阴乾血渍便是明证。

「别难过了,令尊有你这般孝顺的女儿,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瞑目。」褚家产业确实不少,难怪引人眼红。

当年惨案上呈圣上定夺,圣上爱民地将吴东权搜刮而来的财物全数归还,并下召建百人祠供百姓凭吊,以慰枉死之阴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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