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魅眼惑龙(龙凤玦续之二)(36)



他在各府各县可是又吃又喝又有得拿,占着镇国公主的光,私底下要了不少宝贝,以公主的名义谁敢不给,个个乖巧地割心割肺来进献。

不过公主毫不知情,她舟车劳顿,一到驿馆倒头就休息,自大的不理事,以为每个人都捧她上天是出自真心。

若非她威赫的身分令人却步,他老早拉她到草丛边上了她,哪容得了她趾高气昂,呼来唤去地不把人当人看,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刁蛮千金他见多了,自有一套应付手段。

「陈副将,你为人细心,去点点冬衣齐不齐,可别让士兵挨冷受冻难过冬。」

「是的,将军。」原来将军也怀疑有人做手脚。

陈威庆幸可以脱离即将洒满火药的正厅,这下一点燃会炸死不少人。

吴东权心虚的火大一发。「你是什么意思,怕我偷工减料还是藏私自用?」

「你误解了,依照正常程序该先点算才能发给公文,不然吴统领拿什么证明冬衣已送抵边城呢?」一切照规矩,单破邪说得令人无从反驳。

「舅舅会骗外甥吗?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,随随便便签上名不就得了。」他嘟哝的发出不平之声。

心中有鬼的人必然眼神不定,他不敢直视单破邪,怕被精明的利眼看穿他的心慌,急忙以先声夺人的气势取得上风。

殊不知他的遮掩动作反而更加令人生疑,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。

「就是因为是亲娘舅才要避嫌,以免落人口实。」

单破邪公正的态度让他气结。

山不转路转,窗子掀了找山来挡。「不提甥舅,公主来了老半天了,总该放下些原则。」

他就不相信镇国公主这从皇城来看未婚夫会不受感动,除非是铁石心肠。

「你不该带她来。」只会坏事。

「你在说什么鬼话?一个娇滴滴、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不畏路途艰辛而来,你只有这一句话吗?」真是无情。

「你也不该来。」他将两面为难。

「你在暗示玄机吗?我该不该来应由圣上定夺,不是你这个浑小子。」吴东权气得指着他鼻头大骂。

「喂喂喂!对我们将军客气些,不然拿你犯上来办。」看不过去的王大海往前一跳挥着拳头。

「反了反了,我是受君命押送军用物品,不是来受气的。」可恶,这群不长眼的小子,存心找他麻烦。

「谁理你,圣上与将军亲还是和你亲,搞不清楚状况。」人家可是正统皇族血脉。

「王副将,少说两句。」至少是他的亲娘舅,好歹在士兵前留点面子。

「是。」不说就不说嘛!太嚣张的人肯定早死。

单破邪的皇室身分一直令吴东权眼红,不管他怎么凭藉其姊的裙带往上攀,最高的官位也只是个三品的小统领,不像有人一出生就注定大富大贵,不费吹灰之力即封将立侯,领兵百万。

本以为小外甥会提携他一二,轻轻松松让他当个凉官领乾俸,受皇恩龙幸封将封侯,最少赏个官邸显显威风嘛!

谁晓得这小子和他老子一样不通气,死脑筋的戍守边城不回皇城,害他想找个人引见天颜都不成,高不成低不就地混个三流官当当。

「你可神气了,有圣上撑腰还有公主下嫁……咦?公主人呢?」他的靠山呀!

王大海大笑的说:「她早走了,说是累了要休息。」

「她怎么没告诉我一声。」吴东权懊恼万分,尽顾着怕东窗事发忘了保命符。

「你只顾着和将军研究军纪问题,所以她气呼呼地往内室走去。」看来气得不轻。

「内室?」糟了。

发出声音的单破邪和来报的陈威撞个正着,陈威一脸遗憾地拿件划破的冬衣露出里面的填充物。

「将军,这样的冬衣会冻死所有边城的士兵。」丧尽天良呀!拿人命来开玩笑。

「吴统领」单破邪痛心的一喊,谁也救不了他。

「这……」吴东权在思索该如何辩解。

快气炸的凌莲姬臭着一张脸,身後十数个侍女吊着心尾随着,并小心不让她被推倒的花盆砸伤了脚,她正在盛怒中,最好别惹她。

她气的不是吴统颌的自私忽略,而是她明明那么大的人就在眼前,破邪表哥竟然视若无睹地末先打个招呼安顿她,反而当着她的面讨论起冬衣的问题来。

士兵有没有衣服穿根本不重要,她的不受重视才令人气愤,堂堂的镇国公主竟比不上一堆死冬衣。

她绝不允许他继续漠视她,她要所有人都把她放在第一位,不准分心地只专注于她,并且要他立即回到皇城与她成亲,永远不涉足这个又臭又脏的边远小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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