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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据他大半年没涉足这间房子的经验判断,恐怕衣柜里头有一大堆连牌子都还没拆下来的新衣,各国皆有。
「你女朋友的衣服?」口气微酸,曲渺渺没有移动,十分舒服的微闭上眼,霸占不属于她的胸膛。
她想她的血液里有掠夺天性,喜欢独占第一眼瞧上的「玩具」。
嘴角抽动,绿易水忍住不抚上她雪肤的冲动。「我的衣服,你可以下来了吧!」
「可是我穿你的衣服好吗?」尺寸起码差了一大截,肯定不好看。
「总比你什么都不穿得好。」他为什么要容忍她的任性?!
脸微臊,她用手掩盖胸前风光。「那你把眼睛闭起来。」
「现在才来装羞未免太迟了,你身上哪一寸我没瞧过。」人就横躺在他身上,他无法视若无睹。
古人有云:玉体横陈。他们大概没试过何谓挣扎,在心动与荣誉感之中进退两难。
而始作俑者却装出无辜的表情陷害于人,丝毫不觉扭捏地睁大一双与世无争的水眸,难以理解他深锁的眉头为何微沁出汗。
「我……我又不是故意的,是你一直拉一直拉,我才掉下来。」她也是情非得已。
「你在怪我?」
她哪敢,他很凶的。「我要起来了,麻烦你头稍微转一下。」
「是麻烦。」她。
微快的绿易水严肃的将头偏向左方,直视着一整排收集的水晶饰品,强迫自己忽视她那双小手攀附肩膀支撑的力量,忍受她乳峰蓦然刷过的悸动感。
他还没死,自然感受得到女体在身上爬行的抚触,她缓慢而小心的防他偷看,浑然不知她的慢条斯理对他而言是多么残忍的酷刑。
并非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,十六岁那年早已丧失第一次,对象是谁他忘得一干二净,隐约记得不是很舒服,有种遭人强奸的感觉而没得到快感。
那件事影响他甚深,至此对性有某种程度上的排斥,直到二十岁的夏天才有第二次经验。
或许是天生洁癖的缘故,他对性的需求并不高,若是对方不符合他对干净的要求,他宁可自我解决也不愿将就,活到二十四岁只交过三个女朋友,但都无疾而终。
而眼前非人非鬼的她却勾起他少有的炽热,光是看着她曲线优美的背影就想占为己有,想象她长腿圈住他腰际的力道,莫名的激情全涌上心。
突然,他羡慕起她此刻披在肩上的那件斜纹横格衬衫。
「你的衣服太宽大了,我要打上好几个结才不会松松垮垮。」这扣子好别致,缝上中国结形的盘拙。
「左上右下,你扣错了。」她会不会穿衣服?!笨手笨脚地让人为那件衣服叫屈。
「喔!要左上右下,难怪我老觉得怪怪的……啊!你怎么知道我扣错了。」倏地回头,他依然背着她维持左偏的姿势。
水晶器皿照出她完美比例的娇胴,小腹以下文火上升的绿易水顿觉口干舌燥。「我需要一杯冰水。」
「嗄!什么?」天气不热呀,他的额头却在冒汗。
拢着一件长裤打算用皮带系紧的曲渺渺没发现裤管过长,一心二用的思索他的话意,一脚跨向前准备问个仔细,是不是她的体温过低才感觉不到冷热。
谁知脚根本还没伸出裤管被绊了一下,重心不稳的想捉个支撑物的挥舞双手,一道阴影早一步扶住她后腰,轻而易举的解救了她。
「谢……」
英勇的义行不需要奖章,他索求的代价是一个吻,绵长而细腻。
可她又……
第四章
「阿绿,把你的头皮屑扫一扫,我不想当柴鱼片给吃了。」
横瞪了一眼,双手不离键盘的俊雅男子不断叫出陌生的专有名词,逐一清查和灵魂学有关的资料,认真的神情叫人以为他被附身了。
绿易水宁可一个人埋头苦干也不肯求助「专家」,一支雕刻精细的挫刀在他面前来来去去,修饰得十分优雅的指甲涂满花草绘料,而他还在埋头苦干。
原则是死的,人是活的,若不知变通累死是他活该,没人会可怜他把牛角装错边,人家向前冲他偏往后退。
瞧!玩到当机了吧!不开口求人都不行。
「啧!你的外号叫电脑终结者吗?报销的部分我会住上报,别忘了拿钱来赔呀!」还好是该淘汰的旧机种,不然非扣光他的酬劳不可。
「幸灾乐祸的人会有报应。」再被她扣下去他都要借贷过日。
上官微笑故作惊惶失措的举臂高呼。「下场钞票雨将我埋了吧!我罪有应得。」
死得其所呀!她的毕生愿望。
「你想钱想疯了,标准的钱痴。」即使怕鬼怕得要命,为了钱途她死不足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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