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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犯桃花(魔女咖啡屋之二)(33)



脑子一片混乱的南宫风流极力整理所听到的讯息,“魔女”二字的冲击对他来说不可说不大,他还没有办法一下子吸收。

通常魔女会让人联想到月圆之月,骑着扫帚在星空下飞来飞去的巫婆,尖尖的塔帽和黑色的丧服,以及令人毛到骨子里的尖锐笑声。

等等,黑影临去时那一句“爱妃”是指谁,为何所有人都脸色大变?

“爱妃指的是谁?”

此言一出,知情的人都为之一僵,表情生硬地不想多说。

尤其是上官桃花全身顿时冰冷无比,像由冰窖走出来一般。

“是他对不对?他还不死心地想找人陪他。”共度不见天日的漫长岁月。

上官文静安慰她,“二姊,你别想太多了,有我们在还怕什么。”是他又如何,总有法子治他。

“是呀!丫头,我们都在你左右,谅他也没机会出手才是。”必须想个送他回金字塔的法子。

“真的是他!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她好预做心理准备,随时前往第七空间当住校生。

他唯一到不了的地方。

“我‘现在’才知道,咱们的德斯老师大概怕我们担心。”不太谅解的上官文静话中有话的安慰二姊。

预防胜与事后后悔,凡事预防防备总好过手忙脚乱,要是一个疏忽扣错环节,后果是没人敢去预料,他不比一般行走的普通‘鬼’,他是活死人呐!

当年她才十三、四岁,是魔法学校五极生,事情发生时她正在做时光旅行的魔法测试,来不及阻止一个全身包着布的男人掳走桃花。

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无法探知其下落,最后魔法界的众魔法师合其力,以追溯法追查,耗费了一整天的工夫,才由地精的口中得知她在地底五十公尺深。

没人知道二姊是怎么度过阴暗无光的日子,自从她被魔法师救回之后,绝口不提此事,好像没发生状况的照常生活。

每回有人触及这话题,她不是三缄其口掉头离开不理人,便是歇斯底里要人家闭嘴,然后连续好几天不敢在夜里睡觉,非逼着人家陪她打一夜的麻将。

恐惧已沁入她的心,有着大家所不了解的理由让她不愿开口阐述,她们都知道她有多害怕黑夜。

聒噪便是那时候抱回来养的,爱说话的它不分昼夜地动个不停,让每每夜半惊醒的二姊有个依靠,不再瞪着天花板的灯到天明。

所以就算她老是嚷着要拔鸟毛,火烤鹦鹉,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,其实她宝贝得要命,它等于是另一个她,人与鸟是分不开的。

“咳咳!你们姊妹俩干么瞪我,我是怕你们害怕才不说破。”还是青青温柔,不为难老人家。

“老师,你以为无知就不害怕吗?”无知便是给敌人绝佳的机会。

课堂上教过,她拿了满分,是魔法学校的首例。

于春微叹了口气,庆幸没多教这位天才学生,否则迟早被她考倒。“我当你们是自己孩子看待……”

“把我关在塔屋数蚂蚁,这样的处罚你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吗?”开始有些歇斯底里症状的上官桃花不满的道。

她是真心地想学好魔法,可是魔法师的严厉总叫她却步,使得原本资质差的她更加畏惧学校,以至于始终不见长进,维持在半桶水阶段。

“为了你好才……”一瞧见忿忿不平的眼神,于春了解到多说无益,此时的她根本听不进去。

为人师表都希望学生们会一直进步,甚至是超越自己,操之过急的她没依个人的适应能力予以开示,导致学生们积怨甚深,说起来她也得负一大半责任。

有时候善意会成为负担,一连教了雨个不成材学生难免失望,只是过度的要求便是苛求了,毕竟她们的用心并不假,只是开不了窍而已。

良田出劣瓜,枯井涌甘泉,世事难料。

“姨婆,你们还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桃花的手冷得像冰?”反常到令人惊慌。

面面相觑的众人无言以对,这件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,而她却死也不肯告知真相。

当数双关心的眼投向双手环胸的上官桃花时,她咬着下唇有几分濒临崩溃的迹象,眼神的涣散叫人担忧,心神不定地陷入恐慌中。

不过她太好面子了,死撑活撑也要佯装毫不在意,脸色透着惨白仍是一副撩人的风骚样,娇媚如常。

“哎呀!一件小事干么愁眉苦脸,你们别庸人自扰了,老娘好得很。”好得她想跑去躲起来。

“二姊。”

“桃花!”

“穷操心,你们看我不是毫发无伤,一个……”她咽了咽口水,说不出木乃伊三个字。“……活死人……影……影响不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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