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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得耀眼的伊诺雅轻撩耳朵,阳光都为之失色。
「我不一样,我天生就属於这一片丛林,第一次握藤轻而易举的荡过山谷,怒吼的流泉就在我脚底……」
回想那段惊心动魄的日子,有时她都忍不住想笑。
记得那一年她被同班的风纪股长吓得连作三天恶梦,一到上课时间就怕有蟑螂在书包内侧出现,看不下去的爸妈才决定磨磨她的性子训练她胆大些。
刚好台湾医疗团体召募医疗人员前往非洲,对植物深具兴趣又是药剂师的母亲结束手边的研究抢第一个报名,因此他们才随团远赴陌生的国度。
一开始她如以往一样什么都怕,这也不要、那也不要的吵著要回台湾,怎么也不肯待在无水无电的落後地区。
铁了心的爸妈不仅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,还将她一人丢在空旷的草原上,让她和一群羚羊共处,不管她是否哭得声嘶力竭。
後来一只土堆上的小狼吸引了她的注意,它眺望远方的神情十方有趣,让她忘了害怕只想跟它玩。
「有一回我捡了一只小猫回家养,结果愈养愈觉得奇怪,为什么才三个月已经长得比狗还大。」她都快抱不动。
翻书一查才知是幼豹,从此奠下她和动物的缘份。
「你不怕吗?豹会伤人。」不管大小都具有野性,那是它们的求生本能。
「它温驯得像只小猫通晓人意,野放它的时候不过九个月大,可是事隔一年再相遇时它已是大豹,毫无攻击意思地朝我摇首摆尾呢!」
所以她才立下宏愿要保护所有的动物,不让它们死於人类手中。
听得心惊的战政没她的好心情。「你怎么知道它不会攻击你,万一你猜错了呢?」
公主成了一具死尸,他也不用跑一趟非洲进行采访。
「喂!你是以记者身份问我还是纯粹好奇?我不想让你难下笔。」认为她夸大其实。
「都有。」一抹额上的汗,和她相处的时刻他根本忘了自己是记者。
她太容易令人分心了。
「好吧,我照实说,我天生具有与动物沟通的本能……喂!你那是什么表情,好像我在编故事似的。」
停下脚步的伊诺雅登高一俯,好意的等他跟上来,浑然下知阳光下的自己有多美,浑圆有型的丰乳呼之欲出,形成极具诱惑的姿态。
猛吞口水的战政愈来愈慢,绷紧的下身让他无法走得快,忍受着极致享受和痛苦煎熬两种感觉。
他发现他非常需要补充水份,再不解渴他会虚脱而亡,只因她动如狡兔的体态过於撩人,他不能再任由自己的视线黏在她那双美腿上,想像它缠在他腰间的劲力。
啊!不行了,他一定会出丑,别再瞧她动人的脸蛋,不然他真要撕去斯文外貌化身野兽。
「我想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,喝口水,我再听你细说与动物相处的点点滴滴。」
他的脚软了。
「又要休息?!」这一路定来他起码休息了十次,他的体力那么差吗?
後悔呀後悔,库克拉族的小孩都没他麻烦,健步如飞攀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头。
反观他……唉!惨不忍睹,她头都疼了。
「没耽误你吧?丛林这么大一天两天也走不完。」他有破釜沉舟的……认命感。
为什么是认命呢?
他也不解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,一见她又要进入丛林维持秩序,他不作多想的收拾简单行李往背上一放,用著拗口理由硬说要见识丛林风貌。
分明是往虎口里送,他没必要为了一篇报导而送命,太好人生正等在前头,小篇幅的新闻用不著太认真,他应该耐心的等她回来再进行访谈。
可是一想到要与她分别数日,那颗不受控制的心开始鼓噪,直嚷著:跟随她,跟随她,跟随她……
心比理智诚实,早一步说出喜欢她,年少的暗恋已在眼前,他再不知把握只会像以前那样错过,机会是不等人的。
明知丛林是她的家仍放不下心,若不亲眼目睹他很难相信她有驾御动物的能力。
「你说错了,是十天半个月也走不完,不过以你的脚程来看大概要半年。」而且是在有人引路的情况下。
否则一辈子也走不出去,将葬身兽腹。
战政为之咋舌的睁大眼。「你在骗我吧?肯尼亚安布西利国家公园有那么大?」
「嗯哼!下回做好功课再来,又不是小小的岛国民族,别拿阳明山和它相提并论。」
那是它牙缝里的小渣而已。
讪笑的战政走向河边汲一壶水,对於自己的无知感到丢脸。「要喝水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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