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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秦狮,你快阻止他,我保证不到你家送牛奶。”她战栗地抓伤他手臂而不自知。
他灼热的目光注视“他”出奇小巧的手指。“阮医生,注意你的职业道德。”
“医生也是人,谁叫她出言不逊,侮辱我崇高的牺牲精神。”他装出有仇必报的嗜血表情。
“阮、正、达,想让鼻梁再断一次吗?”这次他会打得很准,绝不失误。
“不要吧!整型费很贵的。”他抚抚好不容易抢救回采的鼻子。
八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,那件憾事依然是众人心头上挥之不去的矗梦,有人避居国外,有人沉尸湖底,有人心结难解,更多的情爱纠葛至今仍理不清。
为免兄弟反目成仇,他这个无妄受灾的中间人狠狠地接下一拳,当场听到鼻梁断裂的声音,流不停的鼻直整点葬送年轻有为的热血医生。
前后动了几次手术才矫正回来,英挺的鼻子继续使众多女人迷恋,他当然要好生保护着。
“少说废话,治疗他不要惊吓他。”稍有神智的人都会为他荒唐的举止而起了防心。
阮正达一本正经地笑笑。“她有两处伤口很深,不缝合会留下丑陋的疤,你要我放手不管吗?”
玩笑归玩笑,该尽的本份他绝不漏失,难得表弟肯让女人……女孩近身而不嫌烦腻,冲着这一点他就不敢马虎。
“一定得缝吗?我看他吓得唇都发白了。”不只是“他”,光他看了都心寒。
“秦狮子,女孩子留下疤痕可是很难看的,她……”突地,吼声中断了他的话。
“女孩子?!”
天呐!我会死得更难看,犯了他的禁忌之一。捂着耳的藏玺玺目测大门的距离,以她跛足的速度能否逃过扑杀。
这下换阮正达拢起眉。“你在吼什么?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女孩子。”
“她没说。”一个自称清纯绝色的美少年,谁都会联想成男孩。
何况她的发削得又薄又短像个小男生,声音沙沙哑哑似在变音,他会错认实属平常。
难怪她死抱着胸不让他检查,原来她是女孩,别别扭扭地宁死不屈。秦狮眼底有着复杂的情绪,既恼她是女儿身又有点窃喜。
“没说?!”他惊讶地瞠大眼。“秦先生狮子兄,她的五官明显地写着性别,不用说也看得出是女生,你眼睛瞎了吗?”
太不可思议了,能把女孩看成男孩,他不知该佩服还是送他去眼科挂号,出门绝对不承认其亲戚关系,连家庭医生身份都要加以否认。
滑天下之大稽嘛!虽然现今的性别倒错十分盛行,但是那双十足女性的眼眸是欺不了人的,有谁能忽视那动人、明媚的灵魂之窗?
除非他在自欺欺人或是……盲目。
“她自己说她是绝色美少年。”抿着唇,他压抑着高涨的怒气。
阮正达露出一抹嘲弄神采。“先生,少年泛指未成年的青少年男女,你离青春期太远了是不是?”
“她骗我。”他把过失推给两眼晶亮的藏玺玺,神情似要咬她一口。
她赶紧为保身申诉。“不能怪我误导,这年头坏人特别多,变态的怪叔叔满街都是,我总要未雨绸缪,避免有人垂涎我的美色。”
“某人”的表情特别精彩,一阵青一阵白,头顶似快升起白烟。
“说得也对,尤其附近住了一头野兽,不防着会尸骨无存。”阮正达不避讳地看着眼冒红光的“野兽”。
“是咩!有人就是不知悔改,撞了人连句道歉也没有,好像别人活该被他撞。”她心有戚戚焉。
两人由先前对峙的剑拔弩张到沆瀣一气的声讨,看在秦狮眼里满不是味道,气势狠绝地抓住两只瘦小的臂膀冷冷一哼。
“要动手快些,这丫头欠人教训。”他的含意是要缝伤口快下手,别给她逃脱的机会。
阮正达扬起慈悲救世的恶魔笑容。“压紧点,别让她弄断缝针。”
“等等,不先打剂麻醉针吗?”他还没心狠手辣到那地步,眼看她受苦而不理。
“何必呢?诚如你所言,天下的女人都是坏胚子,我们是替天行道。”他说得正气凛然。
他心有不忍。“她还是孩子,不算女人。”
“妇人之仁,瞧瞧她这张脸,日后不晓得要伤多少男人的心,咱们一不做二不休……”他嘿嘿了好几声,像在商量弃尸现场。
“你够了没,想吓死她呀!”他可不想被她归纳成变态二人组。
他若有所思地侧着头。“心软是堕落的开始,你有分寸吧?”
“你适合去写科幻小说。”暗讽他想太多,他没蹂躏小女生的恶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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