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抹情茉莉(花缘记事簿之二)(4)



"所以说怪事年年有,T大的法学教授一定忘了戴老花眼镜,以上围来评成绩。"于欣宁恶毒的取笑。

"你……"换徐幔幔气红了两颊。"你是在毁谤,我要告你。"

"来呀!谁怕谁。"于欣宁立刻顶回去。

印表机排列出一行行铅字,两人斗气的声音丝毫影响不了正在工作的白荣莉,她柔柔的表情始终没变。

在一起同事数年,她还是不太容易与人打成一片,没办法开怀地交托心事,习惯安静的窝在角落里做事,听旁人的嘻闹声。

在这一生中,她真心的知己只有四位,虽然曾有过时间上的裂痕,但是那份真挚千金难换。

尤其现在她们的中心圆回来了。

想起十年来的风风雨雨,一切的辛苦在转眼间消逝,好像回到原点重新赋予新气象,不再有分离。

白茉莉微微流露出一丝少女般的笑靥。

"咦?!你瞧她笑得多梦幻。"徐慢慢发现了白茉莉的异样。

于欣宁很想敲她一棒。'笨蛋,那叫思春。"

"怪怪的,她不是距青春期已经很————远了。"徐幔幔 故意拉长音引起白莱莉的注意力。

"爱情无年龄之分,人家想念白哥哥嘛!"于欣宁暧昧的轻顶当事人。

回过神的白茉莉回以一贯的解释。"你们老是想偏了,他是我大哥。"

对于男人,她总是抱着戒心。

"偶尔你也看看《谎言技巧一百零八招》那本书,有谁看过那么'痴情'的大哥?"骗人没谈过恋爱呀。徐幔幔才不信她的话。

白茉莉呐呐的道:"他是担心我遇上危险,台湾的治安……不是普通的糟糕。"不然就不会有这个基金会的成立。

翻开报纸一看,哪一天不是刊载着天伦悲剧,短缺的警力难以应付日新月异的犯案手法,光是杀人放火的重刑犯已让饿们疲于奔命,谁有工夫注意陋巷内的危机,更何况是关上门的凌虐妻女案件。

"听到了没,徐奶妈,叫你那口子用心点,别老让白家大哥一天到晚担心他心爱的妹妹,不管多忙都早晚接送到底。"于欣宁话中有话的瞥了徐幔幔一眼。

徐幔幔微恼,不去计较。"感情的事不关警察管辖,白检察官的心思大家有目共睹,根本无处藏。"

"就是有人爱当睁眼瞎子,辜负白大哥一片深情。"对于白向伦和白茉莉扑朔的感情,于欣宁就是那个被急死的太监。

眼看郎有情,女有意,偏偏此艺非彼意,硬是牵不起一条姻缘线。

"你们别胡搅了,我们真的是兄妹。"白茉莉的脸上布满无奈。她有种无力感。

自从发生那件事后,她对男人向来保持距离,唯独对这位继兄无能为力,他看似斯文的外表其实很专制,不给她逃脱的机会。

紫苑出国这十年间,他自动升格为她的行动机,将她一周内的作息摸得一清二楚,坚持送她上下学及毕业后工作的班表。

尽管检察官的工作十分忙碌,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他是全年无休的司机。

即便真的无法准时来接她下班,他也会先打通电话来通知,要她晚一点下班等他。

白茉莉不会开车,挤公车又怕和人接触太多,因此顺着他的意,毕竟他是她唯一尚能接受的男人,不会带给她压迫性的恐惧感。

"茉莉呀茉莉,你该去配一副眼镜,没有一位大哥会因为下雨而一路直飙向阳明山送伞送衣的。"

于欣宁提及两年前的一顶联谊会,一些爱心集团三天两夜的交流聚会中所发生的事。

"这……"词穷的茉莉只得把一堆印好的资料裁齐递给她。"工作至上。"

"你喔!又在逃避,小心便宜了杨门女将。"于欣宁提醒她。有人退缩就有人迫不及待。

徐幔幔后知后觉的问道:"你是指公关部门的交际花杨心语?"

"除了她还有谁敢凯觎别人的男人,标准的杨门女将————强悍呀!"

"别在背后议人是非,杨小姐美丽大方,是基金会之花,你们干么乱扣不雅的词汇?"白茉莉柔水似的嗓音轻轻扬起。

"她是美得艳丽绝伦,留法的美女博士,可是不能仗着自身的优势抢人家的哥哥。"

杨心语的家世好,容貌上等,常常借故和来接白茉莉下班的白向伦攀关系,十次有八次开口邀约,看在于欣宁眼中很是过份.

明明人家白大哥一再冷言相拒,她还不屈不挠地纠缠不停,有失女子的矜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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