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抹情茉莉(花缘记事簿之二)(15)



"你们倒是肯出面目首了,我当是畏罪潜逃呢!"法官三句不离本业,白耘生用的是法律术语。

白向伦习惯性的抬手想推推镜片,落空后才想起他不再伪装,同时更邪佞地握紧白茉莉冰冷的小手,带着犀利的目光迎上两老的审视。

他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把这只小鸵鸟挖下楼,差点如父亲所言,被她"畏罪潜逃"。

要不是地及时推开门抓住,此刻的她已借绳梯"逍遥法外"。

"爸、妈,早安,今天天气不错。"他将佳人护在身旁,在父母前落坐。

"嗯哼!是不错,很适合做坏事。"总算恢复本性,拿掉丑毙的眼镜。

白耘生的一句话让白茉莉心虚的低下头,惭愧得不敢见人。

"爸,你忘了法官槌,不够威严,犯人是不会认罪的。"白向伦丝毫不见悔意。

他眉一竖,"公理自在人心,有没有法槌一样可以判你罪,你敢推诿?"

"大人英明,小的岂敢。"促狭的眨眨眼,白向伦如老僧人定。

"你可认罪?'"

"抓贼在赃,抓奸在床,我无话可说。"他一脸无所谓地吩咐佣人端两份早餐过来。

难听,哪来的奸情。"既然你无话可说,本庭判你有罪

"等一下!爸。"忸忸怩怩的白茉莉笨拙地绞绞手指。

"茉莉,不许绞指头。"白向伦不爱她一紧张就绞指头的毛病,以大掌包住她的柔荑。

她呐呐的开口,"人……人家习惯了嘛!"积习难改。

"坏习惯。"他眼神凌厉的咬她手指头。

哎!好痛。"人家下次不敢了。"

"希望如此,否则……"

她头摇得像波浪鼓,表示不再犯。

白耘生和何娴芝诧异的相互一望,疑问留在彼此眼底,一夜之间的变化也未免太离奇了。

小白花有了人性表情,斯文先生脱去外壳还以恶魔面孔,这……刺激!

白耘生佯怒道:"家里没大人吗?你敢当著我的面威胁受害者,好大的胆子。"

"我没……"

"受害者"被人决定不具发言权,白向伦立时插口,"法官大人此言差矣,打是情,骂是爱,我们打情骂俏犯了哪条法?"那是他的专利。

姜是老的辣,岂会被他考倒。白耘生妙答一句,"家法。"

"老奸。""嗯————你说什么?"

何娴芝快受不了这对父子"对簿公堂"的把戏。

"你们给我安份些,这里不是法院,法官和检察官都闭嘴,老妈子最大。"

"老婆。"

"妈。"

"别叫我。"她才不理会他们可怜兮兮的叫法。"现在女儿的清白是急件,你们的皮绷紧些。"

"妈。"

这次小猫似的叫声是出自"受害者"————白茉莉的口。

何娴芝慈祥地应了一声,"乖女儿,一切有妈给你做主,咱们也别挑日子,下个月初一先订婚,八月中旬结婚。"

"什么?"

有人惊讶有人嫌慢。

"不得有异议,散会。"

何娴芝桌子一拍,定案。

除了她以外,三人都皱起了眉。

第四章

"快快快,左边补光!那个化妆师动作快点,没瞧见妆掉了呜?摄影师来了没?叫他先对焦,还有服装师把礼服调整一下,胸露太多肉。

胸露太多肉!?

谁?

一大票的工作人员天还没亮就起床准备,个个睡意未退半眯着眼,靠着咖啡因和尼古丁提神,香烟弥漫,香气宜人。

这一切只为捕捉清晨时的慷懒美,为镜头带入互相矛盾的朝气。

发亮的银色车身边倚了一身火红的辛辣美女,神情倨傲地嗅着一朵沾露的半开玫瑰,充满挑衅的野性魅力,散发佣撇而不驯的诱人风情。

在一尺之遥有部天蓝色的跑车,车盖头洒满粉红色的小花,优雅的古典美女踩着小碎花,妩媚而多情地对着车窗撩撩额前微乱的发,顽皮的晨风掀弄她长裙的蕾丝花边,露出修长的美腿。

"灯光师向右挪一下,风要自然些,多洒点花瓣雨,让画面看起来唯美,浪漫又不失知性……"

满场飞的导演在淡水海 边的沙滩上狂吼,运筹帷幄地从容调度以求真实,不失雇主要求。

"伯母,不,在商言商,我该称你一声何经理才是。"黎紫苑真诚略带调皮的嗓音有着笑意。

"那我该唤你黎总裁还是卡登总裁?"她轻松地回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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