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抹情茉莉(花缘记事簿之二)(12)



也该是时候了。

☆☆☆

"你不觉得遮遮掩掩已经太迟了?我昨夜全摸遍了。"白向伦说得十分压抑。

这份压抑是得意,可是听在白茉莉耳中,却是十足的委屈可怜相。

"对不起,大哥,是我不好。"她的声音隐隐饮泣,毛毯绞得快烂了。

白向伦"宽大"地拥着她。"这件事我们双方都有错,我是男人就该负起责任。"

"都是我不该饮酒过量,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不知节制地……拖累你。"羞愧感已挤走她对男人的畏惧。

"别把过错全往自己身上揽,我知道你是无心的。"他轻轻地吻去她眼眶下的泪。

自怨自艾的白茉莉没注意他偷跑的小动作。"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。"

"好,不喝酒。"结婚时再喝。他笑着偷想。

她那副无暇的玲珑身段仍清晰印在他脑海,隔着厚毯拥抱仍能感受那份悸动,使他下腹蠢蠢欲动,想做"坏事"。

"大哥,我该怎么弥补才对?"万一他怀孕……不对,女人才会怀孕。

她突然感到有个模糊的怪异之处,好像哪里不太搭轧,表情凝重地望着毛毯上的茸尾花发呆。

白向伦当然不会让她想通那个打结的点,一看到她神色不对就赶紧祭出小手段,阴险地将放在毛毯下的巨掌探向她的大腿内侧。

"大……大哥,你在干什么?"白茉莉紧张的阖上腿,用手按住他的侵犯。

"重温旧梦。"他轻佻地吮起她的耳垂。

嘎?!"不……不要啦!我会怕。"她真的好害怕,全身颤抖。

"有什么好怕,我会很温柔地带领你,反正我们昨夜不知做了几次。"好香的体味。他被自己为难住,明明是为堵住她思考而做出的举动,结果火烧到身上,渴望成为她紧抱的毛毯,进入她幽闭的温巢。

淡淡的女性幽香勾动男人的劣根性,他不是君子,做不到柳下惠的程度。

尤其对象是他爱恋十多年的女子,禁欲是一则童话故事。

"啊!大哥,你别压着我。"白茉莉死命的推拒,潜藏心中的恶魔又浮上眼前。

"叫我的名字。"白向伦轻咬她柔细的肩。

"大……大哥……"她的焦距起了迷雾。

她立刻纠正,"向伦。"

心中黑色的洞愈裂愈大,白茉莉脱口道:"向……向伦,不!不要,我好怕。"

她猛然的哭出声,黑色的游涡几乎要她将卷入深不见底的黑洞,一张熟悉却猥琐的涎相凑近她,向她伸出令人作呕的魔掌。

不,她真的受不了,她必须封锁所有的思路。

白茉莉的举止缩回十来岁的小女孩,眼神中惊骇的恐惧十分明显,皮肤急速地降温,冰凉如霜。

如此明显的转变,令低头吸吮粉色蓓蕾的白向伦立即停止动作,一手抚摸她失去温度的额头,另一手按住她挣扎的肩头。

"茉莉乖,我停手了,别怕、别怕。"他轻声地哄着她,性趣全散。

"不要呀!爸爸,我会怕,爸……爸……"她的声音模糊不清,似在低泣。

白向伦很用心的去听,却始终抓不住其中的含意。

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赌一赌,用深情的吻去驱走她不安定的恐惧感,温柔疼惜地轻轻挑动她的粉色小舌,一点一滴用爱唤醒她的神智。

也许是他的真情感动上苍,使她晦暗的世界逐渐远离,背负在身上的枷锁微微松动,回复了三十一岁的智力。

感觉他的舌头在她口内挑动,她很自然的回应,不小心碰掉他的眼镜,才神灵一清的推开他。

"大哥。"

"向伦。"他再次纠正。

"我……"她有些恋上他的吻。

不想再一次灭火的白向伦将她包得密不透风,慎重地抱她坐在大腿上,非常认真地凝望她绯红的脸蛋。

"告诉我,是谁伤害过你?"他一直以为是她内向个性使然,可是这理由说服不了自己。

"没…没有。"白茉莉回答得很牵强。

"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,不许逃避。"

在那清澈的黑眸中,她看到自己心中的魔鬼!"不要逼我,我很好。"

"不,你不好,你的眼中有无尽的罪恶感,我要进人你的心。"他深知,化脓的伤口不切开,永远也痊愈不了。

是吗?罪恶感。

是的,她有罪,所以不配拥有幸福,一辈子以恐惧来赎罪。

"我的心很黑暗,不要让它染污你圣洁的灵魂。"下地狱,她一人独往即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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