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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她反应强烈的一喊,情绪十分激动。
「不行!他是我的,谁也不能跟我抢……」咦!她的胸口好热,像有什么要跳出来。
怎么回事?她感到一股忿怒的情绪由心头爆发,不像平时的自己。
「雪拉,妳没事吧?」面露忧色的伯爵夫人扶着后腰起身,拉着女儿的手关心问道。
她的情况不太对劲,脸色一下子很差,从他们领养她到现在,她第一次听见她拉高声音吼叫。
「我、我没事,大概是胃不舒服。」她虚弱地苦笑,恢复甜美可人的娇柔样。
「妳这孩子真是不象话,不舒服要早点说别硬撑,要是撑坏身体我可是会心疼的。」一说完她赶紧回头,要丈夫找个医生来。
「不用了,妈,不是什么大毛病,就是紧张嘛!」想到马上能见到爱慕多年的他,她的胃就不听话的一缩。
忧心的艾莉亚仍不放心地追问:「真的不打紧吗?有事一定要告诉妈,不要老往心里闷,闷久了会生病。」
「是,妈,我知道了。」温顺地一点头,她的笑容中还带着一丝涩意。
母亲的关怀她感念在心,但终究不是亲生的,等母亲肚里的孩子一出生,她可能无立足之地,自己独享的爱将会被瓜分,甚至被抢走。
她讨厌还没出生的孩子,他或她为什么降临人世跟她抢夺父母的爱?她已经失去一次爸妈了,不能连这份天赐的福气也失去。
如果没有孩子就好了,他或她不该出世……
蓦地一惊的雪拉转开死盯着母亲腹部的视线,捂着胸口不敢相信刚才浮现脑中的念头。她居然想要渴望已久的弟弟或妹妹胎死腹中!
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可怕,老觉得自己变成另一个人似的,满腹的嫉妒容不下一粒灰尘,希望所有人都爱她?
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回想起半个月前毕业旅行,她无意间偷听到同学的交谈……
对了,是爱情理赔公司,那个拥有红发绿眸的诡异女子。
才这么想,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以「飞行」的姿态飞撞开门,砰地滑行至伯爵夫人脚边,差一厘米的距离就来个全倒。
数声讶异的惊呼随即响起,满眼冒金星的男人有口不能言,抚着肿了个包的额头依依哦哦,没人听得懂他在讲哪国的火星话。
是错愕,也是好笑,惊讶过后的艾利亚突然冒出一阵咯咯笑声,掩着嘴低视还在晕眩中的佛雷德。
「老卡顿,你在表演空中飞人的特技逗我开心吗?」他可真是有心呀!牺牲真大。
爱笑是她的天性,笑脸常开带给周遭朋友欢笑,只是身份上的转变让她无法在人前开怀大笑,必须收敛地躲在房间偷笑。
一见到她,再听见她的取笑,一旁的女儿雪拉和生性严谨的欧米特伯爵也微微一笑,把他的狼狈当作是饭后娱兴。
「唔……喔……尔……唔……唔……」我好怕好怕,你们不要笑了!
「咦!他到底在干什么?比手划脚依依呜呜的,不会是撞到脑袋了吧!」刚才那一摔可不轻,八成伤到哪理了。
我宁可伤到脑袋住进医院,也不要高来高去像蝙蝠,腾空的惊悚感有如被掐住脖子,呼吸暂时停顿完全失去神智。
「应该不是,你看他还不停地眨眼睛像在传递什么,也许那个混小子又给他找麻烦了。」欧米特伯爵第一个浮上脑中的念头,便是行事乖张的儿子,料他又出了什么难题。
不是他、不是他,真的不是他,你们千万不要误会小老虎,和那个人比起来,他简直是带着红袋子的圣诞老人,至少年行一善——帮他加薪。
拚命摇头的大经纪人无法擭得回响,他的舌言舌语模糊不清,只听得到一声声呜呜呜……真要听得懂才是天才。
「你才找你儿子麻烦呢,父子俩有什么话不能说开的,闹得这么僵,你就好过吗?」一人若能退一步她就能少操点心,不必老想要先打破谁的头。
总要有一个先开窍,否则这个家永远也不会有个圆满的远景。
「天生蛮横的牛是当不了驯良的绵羊,他要能讲道理,伦敦的雾全都清了,雾都之名将成为历史。」他冷淡的一嘲。
「你又拗脾气了!伦敦哪天不起雾?真要无雾恐怕全英国都要陷入恐慌。」这对父子的个性真像,就是不够老实。
明明在意得要命却故意装做不在乎,想尽彼此的缺点就是不肯往好的方向看,你倔我傲互不相让,把对方当成惟一的对手。
何苦呢?围墙一圈都是自家人,打骂不离心,痛在肉上伤在心里,无形的裂痕愈扯愈大,终至难以修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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