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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无奈,简直就像被制约了似的,他被使唤惯了,任何一个唐家女开口,他毫无拒绝的余地,白旗来不及举高就先宣布投降。
先到阳台收衣服,再用十分钟解决一只比小狗大的大老鼠,歹命人唐晨阳一边拖着地,一边背单字,还得分心注意厨房里的炖肉煮好没。
大一的课业说重不重,说轻不轻,但摸鱼的机会不少,尤其对成绩优异的高材生来说,一学期能到学校晃个几圈就不错了,老师们睁一眼闭一眼由他去,只要他记得回校考试就好。
所以他的时间很多,多到不像一位学生,整天游过来晃过去的,让人看得非常眼红,很想找他麻烦。
「小阳,灯泡换了没?」
「换了,姑姑,你开庭快迟到了。」快走、快走,别害他提心吊胆,随时处于警戒状态。
「小阳,我房里的马桶清了没?要是有一只蟑螂跑出来,我拧下你的脑袋当抹布。
「清了、清了,大姊的吩咐莫敢不从,你快回床上当慰安妇,大姊夫开了夜刀正需要你抚慰……啊!敢……用泰国木雕像丢我……」天哪!痛……
「什么慰安妇,你今天起床忘了刷牙是吧!」想找死不怕没鬼当。
呜……呜……他是唐家唯一的男丁,以后要传香火,为唐家开枝散叶的独苗耶!为什么他的命运会这么乖张,毫不受宠。
哼!他也不要当男生了,一家子都是女生,他要打扮得漂漂亮亮,擦红抹绿的穿上美丽飘逸的洋装,抗议她们的不公平对待。
「啐,你挡什么路,我要你整理的讲义你整理好了没?拖拖拉拉地想拖到几时。」嗟!连咖啡都是苦的,他是怎么煮的?
无端一只拖鞋往后脑 地一声,当场头昏眼花的唐晨阳往前一趴,五体投地的任人往他背上踩过去。
「二……二姊,谋杀是有罪的,你……啊~我的手指头,你……你别踩,是我错,你没错,千错万错是小弟的不是,给我一个小时,讲义马上送到。」果然最毒妇人心,连亲弟都下得了毒手。
「半小时。」
「嗄!半……半小时……」她把他当神了不成,哪有可能嘛!
「有问题?」刚插班幼儿教育科系的唐弄曙轻扬眉,纤纤玉指轻点唇瓣。
他当下端上微笑的猛摇头。「没问题、没问题,全包在我身上,二姊尽管放心睡回笼觉,通敌卖国。」
「嗯,你说什么?」她一回眸,笑得特别媚人。
「没什么、没什么,倭寇……呃,日本籍风间大哥不是敌人,中日战争早就打完了咩!」他摆出谄媚嘴脸,极力讨好。
「嗯哼!」
唐弄曙一扭头进房,冷汗频冒的唐晨阳才敢大口吐气,揉揉饱受摧残的痛处。
「哥,你真的很没有用耶!毫无男子气概。」
他咬牙干笑,瞪眼。「我要男子气概有何用,家里的男人婆还不够多吗?」
「噢喔!祸从口出,你完了。」而她毫不同情。
唐破晓放下空杯,一溜烟地溜到玄关穿鞋。
「什么完了……」吓!一阵凉意由颈后拂来,冷飕飕地。
「谁是男人婆呀!」
「是呀!我们很想知道你口中的男人婆指的是谁。」
「乖,小阳,你长大了,让人好生欣慰,古人说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你要忍一忍啊!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」
「喝!大姊、二姊……还有……姑姑……」救命呀!他还不想死。
头皮发麻的唐晨阳没有二话地拔腿就跑,彷佛身后有一群食人恶鬼,他要是动作太慢,没能及时逃脱,恐怕尸骨难存。
可惜他犯的是众怒,根本逃不到两步,不知哪来的一只长腿绊了他一下,他再度摔得鼻青脸肿,然后鲜奶、面粉、麦片和放了三年的豆腐乳,全往他身上倒。
这时,一道幸灾乐祸的男音当头一淋。
「这是谁家待宰的猪公,怎么吃了一嘴馊食,胃口真好呀!」
「大……大姊夫……」拉我一把吧!
无视伸出的颤巍巍手臂,表情冷淡的杭纵天拥着小情人,跨过地上的「尸体」往外走。
「小弟,不要太贪嘴,都多大的人了,还像小孩子一样爱玩。」注定没出息。
「二……二姊夫……」不要视若无睹呀!
风间旭二搔搔头,被他亲亲女友拉回房,行极不道德的蹂躝行为,他非常「痛苦」的吼声连连,直喊着不要、不要……停……
「小阳,你摔疼了吧?」看不下去的范丹提伸手一拉,颇为同情他的遭遇。
「姑丈……」他眼泛泪光,感动万分,果然年纪大的较有情有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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