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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看他那么狼狈,哇哇大叫不敢反抗,反倒是他大姊修养极佳的向她道歉,指家有孽子难管教,等她带回去剥一层皮后再还她。
怔愕之余,两人消失在面前,怅然若失的她有点无法自处,少了一个人在身边不知道竟会那么寂寞,几乎要吞蚀她的心。
然后呢,她又做什么?
「我回家了……不,不是回家……是往山里走……有庙……不对,是民宿……一她还点了一杯香浓咖啡看风景想转换心情。
想到这里,江垂雪的记忆为之中断,隐约中有人在跟她说话,她不知回了什么,那人用长条木棒往她身上一挥……
噢!好痛,摧人心肺,痛得无法直起身,像热油倒在后腰,烧灼的痛感蔓延整个背,让人连呼吸都觉得痛苦难当,几近喘不过气来。
到底是谁伤害了她?她又在哪里?为什么她头痛得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蓦地,门被拉开,一道光由门外透入,她听到走近的脚步声,却看不清楚靠近的人是谁。
「雪儿,不要出声,安静地听我说,你被绑架了,待会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,你不要担心。」
咦,这声音、这声音……好熟,她认得声音的主人……「禹瀚?」
「嘘!小声点,不要让外头看守的人听见,我是偷偷溜进来的,不能被人发现。」庄禹瀚压低声音,轻手解开她脚上的尼龙绳。
「为什么你会在这里?」他出现的时间点太奇怪了,启人疑窦。
昏暗的光线遮去他眼底的落寞。「别问,我先带你出去。」
「为何别问,我……噢!疼……」好痛,身体快要痛裂开了。
「怎么了?」他紧张地扶住她的手,不敢随便扯动她。
「我……我好像受伤了……」不行,太痛了,她没有办法移动。
「什么?!受伤了,严不严重?」他忘了两人已不是情侣,急忙地要掀开她的衣服一瞧。
察觉他动作的江垂雪按住掀衣的臂膀,摇着头。「不碍事,你帮我通知晨阳,让他带人来救我。」
他一怔,面露阴晦森然的神色。「我就不行吗?就算你不再爱我,我们还是朋友,你有必要舍近求远的推开我?」
他是做错事,但不表示会一错再错,优柔寡断是他性格上一大缺点,才会让两人渐行渐远,筑起一道横亘其中的高墙。
「我……」她默然。
人在危急时,第一个想到的是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,她不假思索的喊出男友的名字,是因为信任,她相信他会不顾一切地救出她,只因爱她。
而对庄禹瀚,她怕欠下一份人情吧!在她无法回报他想要的感情时,她不想两个人有太大的牵扯,免得日后见面不自在。
「我是对不起你,但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,虽然错已铸下,我还是希望能有所弥补,暮夏的爱毁了我的人生,我已经没办法再忍受了。」到此为止,他愿面对所有后果,即使身败名裂。
「你想怎么做?」原谅才能继续前进。
「我要跟她分手,然后出国进修,三、五年内没有成就绝不回国,你会等我吗?」他仍抱着一分希冀。
顿了顿,江垂雪将手覆在他手背。「我有男友了,我很爱他。」
「可是他年纪比你小,你不怕他变心吗?」他完全不看好这段感情,分开,是迟早的事。
「怕。」她噙着温柔的笑意,眼含深浓的爱。「可是怕又如何?我还是爱他,爱会让人变勇敢,我想试着和他走下去,直到我们不想再爱了。」
「你变了。」变得坚强,而且自信。
「人不变怎会成长呢?你快走吧!不要受我连累,我担心晨阳找不到我会焦急,你帮我转告他一声,说我没事,要他安心。」那人很任性,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,马上会变得非常恐怖。
魔性的美男子。
「不,我一定要带你走,机会若错过了不再有,要我丢下你不管是不可能的。」他的良心不允许。
「禹瀚……」他太傻了。
以她目前的情形只会拖累他,别说是离开了,光是走到门口都相当困难,肯定轻易叫人发觉,到时两人都走不掉。
「想走?!你们也未免太天真了,好不容易把人绑了来,以为能轻易逃脱吗?」
正当庄禹瀚弯下身想将江垂雪拦腰抱起时,半掩的门扉突然被大力推开,双手环胸的宋映慈走了进来,身后是她怒气冲冲的女儿,以及一个叼着烟的男人。
「宋夫人,都是自家人,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?」得饶人处且饶人,予人方便也等于给自己留后路。
「嗯哼!别说得好听,早知你难忘旧情,一心想与这臭丫头复合,我防你很久了,只有暮夏傻呼呼的相信你,一再跟我保证你不会窝里反,结果呢?」事实令人难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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