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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疯够了没……」
江暮夏像疯了似的高举双臂,想用尖锐的指甲抓花面无表情的江垂雪,庄禹瀚发现她的意图奋力拉住她,往后一甩。
或许被她疯狂的行径气得失去理智,也可能是积压太多年的怒气,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,朝她妒恨的面颊挥去,打掉她张狂的骄傲。
她为之一怔,似乎不相信文质彬彬的男人会动手,脸上传来的麻辣感才让她清醒,继而眼神清明地流下泪,好像在说──我是最爱你的人,你怎么能无情地待我?
这时,宋映慈母子推门而入,江暮夏马上受尽委屈的奔到母亲怀申诉苦。
「妈,你要为我作主,禹瀚为了那只不要脸的狐狸精打我,你帮我打回去,把她打得没脸见人。」即使受了伤,她心里恨的不是伤了她心的男人,而是无辜的第三者。
女人何必为难女人,真正有错的是男人,但是女人不会承认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,她们始终认为男人的最爱是自己,一时的出轨是受了引诱,错的绝对是别的女人。
爱情让女人变傻了,她们盲了心,只愿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,就算变调的恋情已出现裂痕,仍以为用心缝补便能回到从前。
然而爱没了就是没了,再强求有何用,不过让自己伤得更深,不懂得放手的人注定受苦,让两人都伤痕累累,无法解脱。
「谁敢打我女儿?跟天借胆了是不是!我的女儿可是金枝玉叶,由得让人碰她一根寒毛吗?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。
「妈──」
女儿的一声叫唤,宋映慈心疼地一呼,「哎哟!脸都打红了,我的宝贝呀!谁这么狠心敢对你施暴?我绝不饶了他。」
为人母护短的心态可见一斑,不问原由地怪罪他人,自个女儿的个性她会不清楚吗?她眼中只看到女儿的委屈,却瞧不见她蛮横任性的一面。
「是她。」江暮夏手一指,愤恨难消。
「她?」虽然知道女儿所指之人并非下手的人,借题发挥的宋映慈慈母脸一收,换上夜叉面孔。「江垂雪,你又欺负我女儿。」
又?
这个指控说得多严重,彷佛是惯性。
「宋女士要不要带她去验伤,她脸上的巴掌印可比我的手大多了,任意栽赃是有罪的。」真可笑,她为何要背负子虚乌有的罪行。
「少给我伶牙俐齿,我女儿说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,还不快向暮夏道歉!」她端出长辈姿态,以辈分压人。
「错不在我,没必要道歉。」江垂雪语气强硬不为所动。
一再退让只会让他们更得寸进尺,目空一切,该坚持的事她绝不妥协。
「好你个小贱蹄子,跟你妈一个样,抢人家男人还能面不改色,若无其事地嘲笑别人没本事,你好的不学尽学坏的,你喔!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?!」
宋映慈将昔日的怨恨投注在她身上,母过女承,当年她们比不过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,如今她也不想饶过情敌的女儿,她们母女俩欠她的,她会一一讨回。
「请放尊重点,亡者已矣,你要是心有不满,我不介意你到地底找我母亲理论,反正爸也在那里,你们三个人可以面对面说明白。」上一代的恩怨与她无关。
她一听,怒色满面。「你说什么?!居然咒我死,你这恶毒的小杂种。」
「小杂种?」清莹的水眸射出利光,江垂雪的声音毫无温度。「你指的是你的儿女吗?别忘了我可是受婚姻保障的婚生子,而他们在法律上登记的是收养。」
「你……」
这是她心里最大的痛,却被人硬生生的撕开,多少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来。
三十年前的宋映慈人如其名,温柔又善良,家境虽不好却乐于助人,在乡里间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孩。
她和乡长的儿子交往,你侬我侬羡煞众人,偏在这时候夏韵云出现了,她不顾世俗眼光的横刀夺爱,甚至掳获了江冬生的心。
从那时起,宋映慈的心性为之大变,性情乖张,不再对人付出温柔,眼中满是恨意,她开始放浪形骸,把自己弄得声名狼籍,报复所爱之人的负心,不让他称心快意,时时为移情别恋而愧疚不安。
「宋夫人,请不要责怪执行长,是我动的手,你要怪就怪我好了。」不愿置身事外的庄禹瀚挺身而出,护着他最爱的女人。
不过他不开口还好,一站出来便让宋映慈更加痛恨江垂雪,新仇旧恨全勾上来,她明明是前任董事长的继室,可是却受不到身为妻子该有的重视,全公司上下只认夏韵云为江夫人、是元配,而她只得到一个宋夫人的头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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