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呵!怎麽又想起她,肯定近日睡得少伤了神智,他得去休息休息。
「我有吗?」东方?那个他快遗忘的地方。
不想他错过姻缘的玉浮尘笑咪咪的道:「姻缘天注定,你想跑也跑不了。」
「阴阳,你该改行当龟公,去青楼门口站著拉客。」肯定客源滚滚。
「你真的很瞧不起人,要不要我将你不为人知的过往说出来?」他太不合作,怨不得人。
倏地,玄漠眼底迸出凌厉戾色,「你知道什麽?」
「天阙宫……」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锁喉的手几乎要了他的命。
「谁告诉你的?」这是他心中最沉痛的阴影,不曾告知过他人。
真要命,他的反应未免太大了。「是你自己告诉我的,就是现在。」
实在不能怪他爱探人隐私,是九王爷怕极了爱妻随口那句「你不知道吗?他很有名。」因此命他去收集武林中知名人物及轶事,省得叫人笑话井底之蛙。
於是乎,他立即著手调查江湖上的各门各派,其中较为诡异的天阙宫引起他的注意,因此多用了一份心。
本来他是不会怀疑玄漠和天阙宫的关系,前些日子他无意中发现,有一封给玄漠的信笺上有天阙宫的浮印,所以现在才随口问了一下,没想到还真让他蒙到了,好一个意外的收获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
「可恶,你用话套我。」该死的玉阴阳。
「哇,我说兄弟呀!你真是天阙宫的少宫主冷天阙?」连名字都和宫名取得一模一样,可见他多受宠。
「这件事你就当没听过,以後也不许再提起。」他阴冷的音一沉,眯起眼威胁。
「天阙剑下落不明,老宫主因此一病不起,你不回去见最後一面吗?」迟了就天人永隔。
「他的死活与我无关,你少多事。」一脸寒戾的玄漠走进自己的院落——芙蓉院。
「好吧、好吧!反正不是我的亲爹,管他何时下葬,奠仪也不用包了。」肩一耸,他当是自讨没趣。
「玉阴阳——」他忽地转正身子。
玉浮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。「怎麽,想感谢我的一语惊醒梦中人呀!自个人就不必客套了。」
「你踩进了我的房间。」他望著那一内一外正跨在门槛上的两条乌龟腿。
「嗄?!」不能进吗?几时下了规定?
「我要睡觉。」玄漠下逐客令。
「哎呀!大白天睡什麽觉,都没人陪我聊天好闷。」玉浮尘说话的口气像个小女人。
脸皮微微抽动的玄漠挡住门口。「两个大男人不方便一起睡觉吧!」
「睡就睡……」他顿觉不对劲的退了一步。「你说我有断袖之癖?」
「不,我说你比女人更像女人。」喋喋不休,爱管闲事。
砰地,他将门关上。
「死玄漠、臭玄漠,你这句话是什麽意思,我哪里像女人……」
门外的叫嚷声飘进玄漠的耳却入不了他的心,脑海里兜转的是不堪的回忆,他该如何说服自己宽心呢?再一次逃避吗?
十二年了,漫长的十二年,他还回得到过去吗?
只怕是难了。
一颗心摇摆著,泛著苦味。
☆☆☆
「东边?!」
紫骑军经过扬起大片黄尘,十二人一骑队的追赶著侵扰北方的盗匪,一路长途跋涉追踪下来,路线渐渐地有所偏移。
眼前是繁华的小镇,往来商贩聚集在市集兜售著各式各样的货物,叫卖声此起彼落,孩童穿梭在人潮中快乐的奔跑嬉闹。
林立的店家商号同样生意兴隆,进进出出的客人让夥计笑得嘴都阖不拢,丝毫看不出有盗匪经过的模样,人人睑上安乐祥和,似乎非常满意目前的生活。
日落西方,正是申酉交接之际,天色尚未晚,半挂著的红日慢慢往下沉,那方向不偏不倚是西方,正好在一行人的後边,彷佛直赶著他们前进,以免错过了宿头。
「有什麽不对吗?将军。」紫骑军统领寒翊侧著头问,以为将军有所发现。
玄漠冷沉著脸一望市集人群,「没什麽,有些意外罢了。」
此时浮上他心头的是玉浮尘那张谪仙容貌,似在嘲笑他的嘴硬,任凭他特意逆向而行,也兜不出天意的安排。
明明刻意算好路线不往东行,追著追著竟一个不察,方向不知在何时调转。
是意外或是巧合呢?
一抹怪异的感觉掠上心头,对女人他向来没什麽好感,除了偶尔为之的宣泄外,他几乎可以说完全不近女色,怎麽可能让女人牵引影响他?!
然而虽然斥之无稽却隐约感到一股无形力量的拉扯,一寸寸地将他拉往眼前的小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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