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牡丹小婢(小婢变主母之三)(22)



夏牡丹面有怔色地以指戳向他额心,「你最好跟我说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不要当女子无脑,只能由着你糊弄来,糊弄去。」

「哎呀!疼……你下手轻一点,别把我这张俊美无铸的好面相给戳破了,我还要拿它骗姑娘呢」最毒妇人心呀!出手真狠。

他故意揉着额头,好像真疼得要人命似的,真是个皮薄肉嫩的公子哥,不禁折腾。

「还想骗姑娘?」她本来只是轻戳,一听到他惹人发酸的混话,她纤指尖锐地朝他面皮划出一道血痕。

见了血,他反倒不痛了,嘻皮笑脸地将醋意横生的小女人抱入怀。「有了你,我哪会多看其他女人一眼,你是我的心肝呐。」

「还满嘴轻悦,都是你的人了,犯得着费尽心思讨好我吗,你这好听话说多了就成假,没一句是真的。」而她也不当真,常挂在嘴上就显得虚假了。

「但你的心是我的吗?」他突然冒出一句令人楞在当场的话语。

不等发怔的夏牡丹细细思量他话中之意,马车突然一阵颠颇,看似神情专注的上官流云瞬间又换上一张流里流气的笑脸,对她又蹭又搂。

「牡丹呀,我对你的心意可表日月,句句是纯金的真哪!就像你发上的双雀珠钗,黄金打造的云雀、南海小国输入的顶极珍珠,圆润透白,很衬你雪艳的肌肤。」美珠配玉人,相得益彰。

「很贵吧!你枕了多少钱?」他不提她倒给忘了,手腕一探,抚向价值不菲的沁凉发钗。

「与无价之宝相比,不贵不贵,你才是我心中最贵重的宝物。」用钱买得到的物品都不贵,这点小钱他还花得起。

易得无价宝,难得有情人。

她没好气地叹息,「跟我说一次真话很难吗?虽然在你眼中我是随手可弃的庸脂俗粉,可是你的心能不能当我是一回事。」她没发觉自己口中不住逸出轻叹,隐合着幽幽心思。

「牡丹……」唉!要是他心里没有她,又何必老是揪着心,担心她的心飞到别的男人身上?

上官流云满腹说不出的郁闷,花名在外的他向来从容地游走众多女子间,不曾因谁而动了心,始终是有情无心的游戏人间。

一遇上她,他是彻底沉沦了,没后路退地深深陷入她的迷魂阵内,一心将她私藏着,不愿与人分享。

只是他的风流假象扮演得太入戏了,有时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哪一句是真,哪一句是假,毕竟只有穿插了真话和假话,才是最逼真的谎言,教人难以窥探他的身心。

而她对他有几分情意,他亦是心里明白,若非他死缠不放,执意摘下这朵艳色牡丹,被他缠烦了的她才勉为其难接受他,否则他根本无法得到她的心。

其实他看得出来,她对大哥的关心更甚于他,知其癖好和爱吃的食物,不时分心地照料他的饮食和起居,天凉加衣,咳嗽时送上热茶,还能从不经意的言语便得知他的需要,立即备妥,简直像是相处多年的小妻子,当他是夫婿般伺候着,教他好生嫉妒。

这回出门原本不该带上她,他知道以她的聪慧敏锐,很快就会看出异样,他想隐瞒的事只怕再也瞒不住。

但是若放她一人在府内,天晓得又会发生什么事,说不定她发现大哥是坦荡君子,因此倾心于他,待他回府时已两情相悦了,他心爱的女子便成了兄嫂。

更有甚者,谁知大娘会不会又做出么为了打击他、让他痛不欲生的肮脏事,她有可能朝牡丹下手,轻者皮肉伤,重者转手送人,甚至是白布一覆,只余一条冤魂。

不论是伊人别恋或是生离死别,两者他都不乐见,唯有形影不离,寸步相随方可安心。

纤指按住他上唇,蝶首轻摇。「想要别人爱你若狂之前,你想过你付出什么吗?光是嘴上说说能有几分真心,我不爱你,因为我感受不到你爱我。」

她不再傻傻地以为交付全部的自己便可以得到男人的心,他们很贪心,只想得,不愿给,即使她体弱的丈夫亦然,口中说着只爱她一人,一转身又抱着另一个女人,满脸呵宠。

所以她学聪明了,不是真心她不要,就算身子给了人,她的心还是属于自个儿的,没给她足够的刻骨铭心,她不会先交出自己的心。

是人都怕受伤害,而她比一般人更谨慎了起了因为这是她的第二次机会,她不晓得还能不能重来。

上官流云语气轻如飞絮地一叹。「牡丹呀牡丹,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,万般柔情你当是假,我满心疼宠却换来你的埋怨。」

「告诉我真话,你要到什么地方?」他的叹息声压在她心头,感觉好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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