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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为何不信,倾慕我的女子何曾少过,多她一个不多,少她一个不少。」他神情平静的说道。
「可是她眼中没有爱慕,对你也非情意缠绵,反倒是你……」终日打雁,终被雁啄了眼,因果报应,果然不爽呀!
「我怎样?外头排队等着要服侍我的女人多得是,我还嫌她不解风情,本少爷这样的极品放在眼前还看不上,肯定是眼瞎了。」上官流云刻意数落,将牡丹说得一无长处。
「既然云弟多有嫌弃,不妨让给为兄,我屋里正好缺个贴心的可人儿解闷。」
他长年药昧充斥的玉楼阁反不如他洗洗楼清爽,一股花香昧引人心旷神恰。
上官流云闻言差点捏碎了手中白棋。「想容表妹就快过门了,你屋子里若多个人岂不吵翻了天,小弟可不做害你家无宁日的罪人,小婢女我自个收着,免得你左右两女摆不平。」
「所以为兄这要请教你,你是怎么令众女为你如痴如狂,甘愿空间独守,等你浪子回头?我好学得一些,才能左拥娇妻,右抱美婢。」
「呢!这……」他尴然无语,无侍俊颜蒙上一层阴郁之色。
「哈哈,不开你玩笑了,瞧你紧张得脸色都变黑了,为兄虽不常到外头走动,可你的心思还能猜出几分,自从那名叫牡丹的丫头从你的视线消失后,你的棋路就乱了。」心不在了,人也跟着恍神。
大哥的笑声一落下,他当下红了耳根。「我是担心她不知进退,惹恼了大娘,把她气出病来。」
「那不正好顺了你的意,我娘一生气或许会把她调走,罚她做些粗重的活,好磨磨她的性子。」就怕有人舍不得,赶着袒护。
黑瞳-黯,他轻叹出声,「大哥何苦为难我,非要逼出我的心事,我不过求一世平安,安闲度日,这又犯着谁了?」
他要的,会自个儿从无到有的取来,不需要跟人事、跟人抢,挤破头分食一块大饼。
「如果我身子骨争气点,我会说:你飞吧!不论飞得多高多远都成,随心所欲地飞到你想去的地方,可是我能了无牵挂地说出口吗?我这世的兄弟只
有你一人。」他何其不幸,生就上官家长孙,若他能有副强健体魄扛起家业,也不致让云弟这不羁的性子落得有如笼中鸟的境地……
上官流云默然了,他明白兄长待他都是出自真心的关怀,从无一丝私心,但是他没法忘却那一夜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,大口的黑血不断呕出,眼睁睁地看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,他当时的害怕和惊惧绝非笔墨可以形容。
大夫说他被下了毒,一种会腐蚀五脏六晰的毒药,只要差个一刻钟解毒,他就算救回来也是半个废人了,口不能咽物,只能以流质食物落喉,药不可停,一日三回,吊着他一口气。
换言之就是行尸走肉,活着也等于是死,生不如死。
「云弟,为兄知道你和娘亲处不来,可大哥只求你一件事,若有一天我有个万一,你别放下这一家子不理,尤其是我娘,我已经很久没见她笑过了。」
男人多情,受苦的往往是女人,娘亲的郁郁寡欢他是看在眼里的,良人的左拥右抱是为人妻子心中永难抹灭的痛,她不仅得与人共事一夫,还得忍受丈夫的冷落,泪湿枕畔,无人可诉。
「我……」上官流云正愁没借口好闪避兄长的托付,一道浅绿色身影已翩然出现,他恰好转开话题。「我的好牡丹,你怎么舍得让你家少爷等得两鬓斑白,早生华发?!自个说要我罚你什么。」
他起身迎向那抹身影,不安分的手又伸向她肩头。
她闪身一避。「二少爷若找得出一根白头发,奴婢任您处置。」
「包括我夜里发凉,找你来暖暖身子?」真不识趣,你以为你逃得出本少爷的手掌心吗?上官流云先一步洞悉夏牡丹闪躲路线,再次上前堵住她的去路。
夏牡丹很无奈的翻翻白眼,无赖少爷贼得很,总是知道她往哪里溜。「二少爷怕冷,摆上十来个火盆子不就得了,屋里一热就不凉了。」
「没良心的小花儿,火盆子哪比得上软玉温香在怀,不能又搓又揉,蹭蹭磨磨,我真是白疼你了。」就她敢顶嘴,半点颇面也不给。
「少爷若真疼婢子,又怎会放任婢子在大夫人面前听训,没半点搭救之意。」
枉他先前说得好听,谁知却是空口白话,没一句能信。
上官流云面上一热,略显狼顿。「那是大夫人呐!为人子女者当听从长辈盼咐,以尽孝道。」
「大丈夫怎可言而无信,不守承诺,以后请二少爷别在奴婢眼前画大饼了,做不到的事就不要轻易说出口,奴婢不想三皇瞧不起只会说大话的主子。」她故意把话说重了,好引起他的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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