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牡丹小婢(小婢变主母之三)(10)



一次、两次、她还能闷不吭气地由着他摆弄,毕竟他是主子,她是小婢,能不看人脸色做事吗?

可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,何况是人,当她的忍耐到了极限时,骨子里泼辣又精明的夏姨娘本性终是显露出来,忍不住想给他一顿排头。

重生后的月余来,她越来越怀疑她嫁做人妇一事是南柯一梦,二少爷的存在鲜明得让人无从漠视,仿佛以前发生过的事全是假的,全是出自她的想象。

而他,真是个孽障,让她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,随时得提防他又心血来潮,重她当一时消遣,对她又亲又搂的上下其手。

一提到亲娘,上官流云嘴角捉弄的笑意一凝,长时短叹的埋怨着,「你掐住我的痛处了,好个狠心的牡丹小婢。」

「那么少爷是肯让奴婢服侍了?你喜欢哪一盅补汤,我给你端来。」还是有人制得住他,事母至孝是他唯一的弱点。

俊美面庞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诡色。「用你的小口来喂,少爷我的腰杆子发软,直不起身,就有劳善体人意的牡丹妹妹了。」

「二少爷,你在逼奴婢在你的饭菜里下毒吗?」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

「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!牡丹呀,记得多下一味『合欢散』,死前快活快活也就了无遗憾了。」他下流话说得顺口,毫不在意的调戏小丫鬃。

下唇轻咬的夏牡丹气得双颊晕红,水灵姿容顿生耀目艳色。「二少爷,锅子里约莫有二十盅补汤,你确定你喝得完?」

「二十盅……」他瞳眸一缩,由眼角一瞟黑黝黝的汤汁。「打个商量如何,我们各退一步,你不为难我,我也少使唤你。」

「何不让奴婢回下人房,那儿的活奴婢做的较顺手。」她得寸进尺的提出要求。

「啧!少爷我的男色当前还不懂得把握,你的眼珠子长到哪里去了,白白浪费大好的机会。」他就着她的手,喝下看来恶心,但口感实则颇佳的第一盅补品。

其实他从未怀疑过她的好手艺,自从吃下她亲手做的三鲜鱼羹后,他挑剔的胃就被她收服了,不是她烹煮的膳食便觉得少了一昧,教人胃口难开。

可她偏不一次满足他的口腹之欲,三、五天才肯挽起衣袖做道诱人菜肴,让垂诞三尺的他又气又恼,却又拿她没辙。

身为主子怎能让名小小缠子牵着鼻子走,目无尊卑地爬到头上撒野,总要给点教训才知晓主子是天,她要仰望,进而仰慕在心,而非唾弃。

只是她的反击出乎意料的快,而且令人啼笑皆非,再美味的佳肴吃多了也会腻口,何况她用的全是补男子「那方面」的食材,她在暗指什么不言而喻。

「二少爷,你还要喝第二盅吗?」话不投机半句多,谈不成就结仇。

上官流云好笑的一勾唇。「不过吻了你一下,你要记恨到什么时候,不如我任你宰割,让你讨回公道,你爱亲哪就亲哪,公平吧」

她一听,娇喇玉颤红得几乎要滴出血。「女子名节重于一切,不是每个人都像少爷你一样恬不知耻,毫无羞愧之意。」

即使曾为人妇,夏牡丹从未在丈夫身上体会到男女间闺房的乐趣,他们夫妻之间行房之事一向由她主动,向来拘谨的夫君只能力不从心地回应,往往她才有一点感觉他便结束了。

毕竟是长年药不离身的病弱人儿,能勉强延续香火已是竭尽所能了,若非她的刻意索欢,恐怕上官仲雨大半年也不近女体,徒胜一具空壳子苟延残喘。

因此公婆对她疼宠远胜于正室夫人,除了未有正式名分外,她俨然便是上官家长媳,府内大小事都得经由她点头方能进行。

但是二少爷那无礼的一吻,她脑子刹那间一片空白,某种不曾有的渴望由心底深处涌现,热烫了她几已清冷冰凉的心,令她整个人陷人极度的恐慌

已经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未曾再害怕了,她都快忘了一无所有的感觉,那份没来由的抽疼来自她荒芜空虚的心,让她好不心慌。

不该是他呀!他怎能影响她平静如水的心湖。

「啧!啧!啧!区区一个小婢竟然敢以下犯上,少爷疼你就拿乔了,在大户人

家做事还由得你讲名节吗?若我真强要了你,你哭到泪干也不会有人怜惜。」他言外之意是要她惜福,别以为爷兄们都有他的好脾性,懂得怜香惜玉

其实夏牡丹也自知她做得过火,没有昔日的卑躬屈膝,在当了三十多年的夏姨娘后,已养出她的娇贵之气,已非当年唯唯诺诺、任人欺负的小婢女。

可一时半刻也改不了曾有的气焰,虽然她隐忍着,装出逆来顺受的模样,不过高高在上了那么多年,一下子打回原形,还真是难以适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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