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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格文一出,宇文治父子恨得牙痒痒,目皆尽裂地绷着脸,不甘心机关用尽还是徒劳无功,平白便宜了东浚太子。
第十五章
两人忿忿然离开,其愤怒程度可想而知。
可是他们仍不改谋逆之意,一计不成,又生一计,关在内室里苦思良策,徉病不上朝,只为在登基日称帝。
只不过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殊不知私下的一举一动早被东方珩派来的暗卫全面监控,他们与谁联系、准备如何行动全都了若指掌。
除了还不知晓哪国会派兵前来,大致已掌握得差不多,只待宇文治父子自投罗网。
腊月初五,女皇登基日,万人空巷。
为了这一天,几乎全国官员都挤进南烈国的皇室宗祠,纵横排列站在灰白石板的广场前方,恭迎盛会。
而百姓们则蜂拥而至,纷纷挤在皇宫侍卫围起的警戒线外,欢呼声不断地迎接新帝即位。
“女皇登基,群臣跪拜—”
礼部尚书高声一扬,不只是地方官员,连围观的百姓也一起跪下,五体投地。
“女皇即位,我朝之幸,皇恩浩荡,纬廷千秋万世,南烈国基永吃不倾……请东隐寺太子为女皇加冕。”
太子是寺庙住持之意,东隐寺乃南烈国宗教信仰之圣地,东隐寺太子即宗教之首,人民之信仰依归,民间地位不亚于女皇,有国师之称。
历代帝王即位皆由太子戴上皇冠,以此象徽君民一心,同为南烈国效一己之力,鞠躬尽瘁,死而后矣。
“等一下!”戴冠在即,右丞相宇文治率众前来,声音宏亮地阻止登基大典。
“右丞相休得无礼,还不速速退下。”护国公挺身而出,大声厉喝。
“本相不服,南青瑶身在上位却循私舞弊、偏担私情,有意置我南烈为东浚的附属国,其心已异,不配为我朝帝王。”她今天非死不可。
此言一出,底下群臣议论纷纷,连百姓也窃窃私语,探讨其话中的真实。
“胡说!比试八关有众臣见证,你不能因为令郎落败而胡言乱语,陛下乃天命所归,心向南烈,绝无可能因私忘公。”左丞相也站上前,反驳诬陷之语。
宇文治冷哼一声,“那么各位不妨问问女皇,最后一关的彩晶绣线出自何国?”
他不信她敢在众朝臣前回答。
“东浚国。”
一道低沉男音从女皇左侧后方传出,代替其回应宇文丞相的质疑。
“看呀!他就是东浚国太子,与女皇有私情的男人,他们在东浚国就勾搭上了……”一对奸夫淫妇。
一片哗然。
“宇文治,斟酌你的措词,你此刻羞辱的是我朝女皇!”为官公正的高大人大声一喝,不许他出言不逊,冒犯天威。
皇者,国家首领,轻慢不得。
“我可没胡说,你们只要到东浚国探听一下,便可知晓女皇还是公主身份时,曾嫁给东浚国太子为妻,名实相符的东浚国太子妃。”她无可狡辩。
“什么,女皇嫁过人了……”
“天啦!她是东浚国太子妃呐!”
“嗤!她怎么还公开择夫,岂不是戏耍人嘛!各国皇子都被耍了……”
“比试不公,女皇带头舞弊,她实在太不应该了,有负百姓的期望……”
喧嚷声此起彼落,有的是出自内心的臆侧,有的是故意带头吵闹,鼓动大伙反皇,让南青瑶无法顺利登基。
这些人是右丞相宇文治安排的,先煽动人心,他才有机会进行下一步计划。
“女皇是我的妻子值得意外吗?如今我已身为皇夫,谁嫁谁娶有何分别,我们确实是夫妻。”东方珩面色冷唆,高声疾呼。
他亲口证实与女皇是夫妻关系,底下的人反而静默了,为他泱泱王者的气度而震慑住。
“当然有关系,你是东浚国太子,日后必定执掌东浚国,那我朝女皇该夫唱妇随随你回东浚国,还是直接把南烈国朝政交给太子你呢?”他说出大家心里的隐忧,众人因此惶惶不安。
“皇夫不是该入赘吗?宇文丞相未免多此一问。”东方珩撤嘴讽笑。
遭到嘲讽的宇文治大为光火,恼羞成怒地挥着手,“入赘只是表面,谁知道你是否包藏祸心,以情爱迷惑涉世未深的女皇,怂恿她双手奉上南烈国。”
涉世未深?
扶额轻喃的南青瑶想笑却笑不出来,心里只有说不出的无奈。她这些年的遭遇,加上两次差点中毒身亡,她的人生历练还不够吗?
一张利嘴天花乱坠。扭曲事实、颠倒黑白。
“我已通过择夫比试便是皇夫,也以坚定的行动显示决心,你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丞相,有何资格评断我与女皇的感情,夫妻间的闺房事还要说给你宇文丞相听不成。”他有意激怒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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