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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女皇三嫁.下》(21)



光用想的就觉得累,浑身乏力。

“陛下别想得太多,凡事尽力而为嘛!又没人要你得立即做出一番功绩,来日方长,慢慢来,迟早你会学会当个皇上。”她不做,多得是想做的人,可惜他们不是陛下。

“慢?”她苦笑,托着香腮凝望窗外。“太子能等朕多久,如果一直无法离开,你认为他可以永无止境的等下去吗?”

这一刻,她想的是直奔夫婿怀中,对他倾诉无尽思念,说起离别后的孤寂与心痛,紧紧抱着他、感受他沉稳的心跳声。

相思难耐,情爱磨人。

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,只能默默忍受啃咬着心窝的疼,将想念压在心底,仅因她贵为天子,身不由已。

“这……”也不敢打包票的侍香陪着傻笑,说不出安慰人的话。

“罢了、罢了,不为难你了,这件事与你无关,朕只是心烦而已,找个人吐吐苦水。”幸好还有侍香为伴,不然这日子要怎么熬下去。

侍香摆上熏香,为她安神驱躁。“陛下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君王,有什么事不能解决,总可以想出办法与太子相会。”

“那见了面之后呢?”她挑起蛾首。

“当然是双宿双飞!你们是拜过堂的失妻,应该在一起。”想法单纯的侍香理所当然的说道。

“那么我们该在哪里双宿双飞,东浚国还是南烈国?”一为女皇,一为储君,谁也丢不下自己的国家。

“咦!我没想到这一点……”她干笑地挠挽头,一脸傻气。

“要是等你想到了,朕这位置就换你坐了。”若非苦无能人,她又何须烦得难以入眠。

“陛下明知奴婢驽钝还取笑奴婢,实在太……”可恶了。侍香跺着脚,不手地抱怨道。

此时门外响起太监的通报声,打断她小小的不满。

“启禀陛下,护国公及左丞相、右丞相等人在门外求见,可要宣召?”

“护国公和左丞相、右丞相?”他们来千什么?准没好事。

南青瑶抚着阵阵抽痛的额际,勉强端正坐姿,手儿一扬。

“宣他们连来吧!”

反正不遂他们的意,会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来烦她,况且新帝即位不能不懂礼数,还是得做做样子,免得打坏君臣关系。

“是。”

尖细的宣召声一起,加起来都好几百岁的老臣低头而入,先行君臣之礼再论辈份,在新帝的恩泽下一一平身。

“外公年岁已高,若有要事找朕,派人来知会一声即可,朕是晚辈,自当过府聆听教侮。”这等大阵仗想吓谁呀!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黄口小儿不成。

年妃小不代表阅历浅,这些年的质子生活让她尝尽人情冷暖,与娇生惯养的鸟儿相比,她已是羽翼丰满的鹤鸟,大翅一层足以翔空。

“不敢不敢,老臣岂可教侮陛下,此次前来是有要事,才不得不来打扰陛下安宁。”老态龙钟的护国公仍身强体健,声音宏亮。

不急着接话,南青瑶先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众臣一眼。“什么要紧事让你十万火急,一下朝就往朕这儿奔,连让朕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她故意状似玩笑的理怨,稍显帝威,让臣子们心中有数,她才是天子,臣子们当知分寸,别给造次了,当她无知好欺。

“陛下,你当知如今皇室子嗣不盛,臣等恳请陛下早日择婿,为南烈国开枝散叶,一振我国朝纲。”尽快生下小皇子方可确保皇家血脉源源不绝。

“等……等等,是谁的提议?”他们疯了吗?竟要她嫁人。

“臣。”

数张口同时应声,有志一同地力劝女皇择夫。

千瞪眼的南青瑶美目一膛,柔音微高。“朕与东浚国太子已订下婚约,且在东皇面前行礼拜过堂,我是东方珩的妻子,断无可能再嫁。”

这些人脑袋坏掉了吗?明知她已是东浚国太子妃,还成群结党地来烦她,存心要她下不了台阶是吧!

“陛下所言是对我朝典律的不敬,南烈立国以来从无君王私下为己说亲,甚至是结亲,有失礼统。”护国公仗着长辈身份先跳出来说话。

“可是朕已经成亲,这是事实,不容忽略。”她是南王,同时也是人妇。

“陛下可曾想过南烈国百姓,你无媒无聘自行议婚,可是辱及我朝颜面,使万人羞于见人。”

“外公说得严重了,顶多再以皇室仪式行礼罢了,何须搬出百姓来压朕。”她回国的用意本是如此,只不过因为父丧而延后而已。

“陛下太过看轻自己了,试问陛下要以公主身份下嫁,或是女皇之姿招赞,你能离开南烈国吗!”她未免想得太天真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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