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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台上垂流的蜡油是她不能流出的泪。
“瑶儿,你在赞美我生得俊,还是在奚落我风流。”他咬着牙,语带凶恶。
银铃般的笑声轻快流泄。“我知道有不少人等着当你的妃子,她们个个婀娜多姿、妩媚动人。”
“瑶儿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他抬起她下颚,直见微带水雾的明眸。
“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?”她要的不多,只有一个要求。
见她眼底盈波,东方珩想到适才仪式上,工部尚书钟良那一番该死的话,他软了声调,“我不会纳妾。”
闻言,她笑了,却笑得让人感到一阵酸楚。“哪个帝王不嫔妃环伺呢?我指的不是这件事。”
她不但不阻止,还希望他广纳佳人,早早忘了她。
“那是什么事?”他吻着她细肩,轻轻扛开云锦腰带。
“至少一年内不要有其他女人,让我慢慢习惯不能独占你的事实。”一年的时间应该够了吧!她能活那么久?
他一听,用力一咬!甚至咬出血丝。“我说过我不会纳妾,除了你,我谁都不要,你给我听仔细了没,爱妃。”
那一声爱妃好沉重,南青瑶心拧得发痛。
“如果我死了……啊!你打我……”好痛,他结结实实的打了她……那里一下。
“你敢再说一句惹我生气的话,你这小屁股就等着肿上好几天。”大喜日子说些晦气话,岂不叫人动怒。
目眶一红,她双手一环,紧紧抱住他肩头。“我也不想,可是我的身子不中用,我怕……怕它拖累你。”
“傻瓜,怕什么怕,我都不怕了,不过是小小病痛,明日我叫太医给你诊诊脉,咱们宫里还怕没有珍贵药材治你的病吗!”她是祀人忧天。
“珩,我爱你。”她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。
他露齿而笑,对着她樱桃小口一亲。“我亦然,今生今世唯你是我的妻。”
有这句话就够了,不论真假,她死也瞑目。
视线时清时糊的南青瑶静静地看了他一会,牢记他的脸。然后主动送上香吻,不顾含蓄,与之唇舌交缠。
她突然的大胆行径让东方珩意外,但是他欣然欢迎,翻身一,将娇软身子压在身下,双手并用地解着嫁衣。
他喘息。
她低吟。
飞落的衣衫一件迭着一件,红色妙帐垂落,掩住雪嫩娇躯。
东方珩赤裸着精壮上身,下身只着了件单薄亵裤,而他指间句着绣有牡丹的肚兜,往后一扔,长指朝柔嫩大腿内侧探去……
“不好了,太子,大事不好了,快开门,臣有事享告,请快出来一下。”
一阵急促的拍门声骤起,正在兴头上的东方珩一抹脸,表情难看地下床着衣,边走边低咒地走到喜房外附议事厅。
“你们最好有要紧的事,打断我的好事……”蓦地,他眉头一皱。
等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,是一队披上戎衣、佩带长剑的宫中侍卫。
看到此等阵仗,他当下一敛心神,神色由恼怒转为严厉,目光中多了事态严重的肃然。
“什么,南烈国三皇子在巡视两国边境对被刺杀身亡?”
南烈国三皇子南青云是南王属意的下任皇位继承人,为人仁慈耿直,小有奢谋,母亲昭贵妃又出身忠臣之家,是为储君第一人选。
南王已拟旨准备诏告天下,三皇子为南烈国太子,三年后南王退位,由太子登基,一统江山。
谁知圣旨尚未颁布,人就惨遭横祸,死得不明不白,连凶手是谁也不知道,一条人命就这样断送异地。
爱子惨死,南王大怒,他听信谗言认定是东浚国所为,大张旗鼓调兵遣将,挥军南下,直通东浚国皇城。
“这可怎么办才好?南烈国大军已攻至京城外围,再迁逼个几十里,咱们皇城就沦陷了。”
不知是南烈国将士用兵如神,或是有其他不明原因,大军竟然一路长驱直入,似知其通关要道,行军奇侠的挺进到皇城外三十里处,驻扎兵营。
眼看就要破城而入,百姓惶恐,为了安抚人心,东皇东方耀明此刻正在御书房与守城的将领们商议,并召来文武双全的太子共商大计。
而在这些不安的臣子中,有一人似乎过于平静,他在一片惊慌中还故意提起目前的险况,加深官员的恐慌,让人人心惶惶,虽然东浚国官员都略懂武功,但欠缺实战经验,大敌来临难免恐慌。
东方珩看了开口的人一眼,眸色微沉。“先不要自乱阵脚,事情还有转因的余地,不是全无讲和的机会。”
误会解释清楚了,战事自然消弥,以两国长久以来的发好,不致闹得太僵,他是这般认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