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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敢——”林月娇瞪大双眼怒喊,一副谁敢靠近她就把谁吃了的凶悍样。
郑巧儿气焰高涨的站在母亲身后,替母亲助威。
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牛青苗一扬手,又要喊人用力的砸。
她家的秋生很好用,壮牛似的魁梧身材往前一站,任谁都要吓到脸色发白,退避三舍。
“等一下,不许动我家的家什!你到底要什么?”咬着牙,忍着气,林月娇面色一白,软了语气。
即使她气得想把人剐了,可是她还真不敢跟一头蛮牛对撞,既然气势上不如人,也只能低头了。
牛青苗冷笑,把穿着吴秋山旧衫改小的弟弟往前一推。“你说我找你干什么,人要是没了活路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她本来想低调做人,平平静静、踏踏实实的过完她的穿越人生,她不是爸妈没死前那个爱胡闹的辣妹子,凡事总要争强好胜,她收敛了,把嫁人的日子当是提早退休在过。
与世无争的农家生活,种种菜、养养鸡,辟座果园当休闲,与邻家聊聊家常,坐看云起日落。
偏偏她不惹人,人家却来惹她,她被卖了就当牛家做了一件善事,让她远离熟悉牛青苗的家中,以免被人看出她是冒牌货。
但是人到了得寸进尺的地步,她再不出面真让人吃得骨头都不剩,今日能把她一双弟妹当货物扫卖出去,难保明日不会以长辈有疾为由上门要钱,顺便再卖她一回。
像林月娇这种人,不把她教训一顿不知道怕,必须让她知道,她横,有比她更横的;她蛮,有人比她更野蛮的,道理不是拿来讲,而是比出来,谁的拳头大谁开口,比不过的就乖乖闭嘴当乌龟。
“我说是谁呀,不就是阳哥儿吗?不是很有志气离家出走,怎么又回来了,是不是外面混不下去,想着还是家里好,又想腆着脸回家?”林月娇刻薄的道。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子,一辈子也出不了头天。
牛青阳觉得羞辱,涨红了脸,一言不发。
“秋山,砸!”牛青苗也不向林月娇顶回去,而是低喝一声。
“好咧,媳妇儿,我砸。”吴秋山笑咧咧的回道,很快便看中正屋里一张实心打造、起码要四、五个人才搬得动的木桌,他轻轻松松的以一臂将桌子抬高,再重重的往下砸。
缩在不远处角落里的牛大洪见状,狠狠倒抽了口气,心疼的喊道:“我的桌子啊——”
乔婆子则像是吓傻了,一脸木然。
不过哭号得最大声的还是林月娇,她站的位置离屋子近,桌子一散架时,她差点被飞溅的木屑伤到。
“别再砸了!那两兄妹要回来就回来,大门开着没人拦!”林月娇也在怕,凭她一个大人,还怕整治不了两个小孩吗?
“回来再让你卖掉,是吧?”牛青苗嘲讽的微勾起嘴角。
心事被戳破,林月娇不但不觉得不安,反而露出她才是当家主事者的嘴脸,一副卖不卖关她这个出嫁女什么事,她是他们的娘,有权为他们的将来作主。“家里过不下去了,难道他们不用出点力吗?”
“我看不是家里过不下去,你根本就是为了你的女儿置办嫁妆!”牛青苗愤怒的瞪着她,她穿着没有补丁的衣服,腕上戴着水头足的碧玉镯,发间还插了一支虾须缕丝银钗,打扮成这样还敢叫穷?!
“是又如何?我家巧姊儿今年都十六了,想要找个正经的人家就不能薄了嫁妆,我这做娘的不为她设想,还有谁能为她想得周全,难不成要指望你锯齿葫芦似的爹吗?”
林月娇说得理直气壮,毫无半丝愧色。
牛家的银子本来就归她所有,她爱怎么用就怎么用,想花在谁身上就花在谁身上,牛家老小都拿捏在她手上,谁能蹦出个天不成。
“凭什么?”牛青苗冷哼一声。
“什么凭什么?”林月娇一时反应不过来,愣了一下。
“凭什么要牺牲我们牛家人来成全你的女儿,她可不姓牛。”一个外姓人比牛家子孙还嚣张。
“凭她是我的女儿,我愿意。”林月娇吼了回去。
牛青苗笑着将地上的箩筐踢向林月娇,把她吓得往后退三步。“是呀,既然是你的女儿,跟我们牛家有什么关系?你想把她嫁得好,就靠你自己的本事呀,要不你去卖,当人家的煮饭婆子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林月娇颤抖着手指着牛青苗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大、大妞,她是你娘,你别……呃,别忤逆她。”看妻子脸红脖子粗,颈边青筋都浮起来了,牛大洪忍不住呐呐的劝道。
“你闭嘴,全都是你的错!她都要把你的儿子、女儿给卖了,你还无动于衷,你还算是个做爹的吗?”牛青苗毫不客气的质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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