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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家夫人有官威(稼到好人家之一)(72)



一夕之间庆阳书院成了炙手可热的读书殿堂,不少家长挤破头也要将自家孩子送进书院,一时声名大噪。

可是庆阳书院依旧秉持着缓慢步调,坚持一年只收五十个学生,分低、中高三班,修业期为六年,收六到十四岁的孩子,而且只限于本县学子,不收外县。

尽管如此,书院还是人满为患,每日都有人托关系、攀交情、走后门的想进入书院就读。

后来不胜其烦的朱小蝉想了个恶趣味的方式挑学生,她让人山前山后跑上十圈,上了山再猜十组灯谜,以答题多寡决定入学者,体弱者淘汰,明年把身子骨锻錬好再来。

她要求的是五育并全,德、智、体、群、美。

「小舅舅,这是我的,我要骑小马。」

「才不,小舅舅,那是晖哥儿的,你上次说的那个会转的小车子是什么,你快说给我听听……」

这几年间,朱仲夏成亲了,娶了张夫子的女儿为妻,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,目前管着十来间铺子和他二姊丢给他的棉田,每天忙得团团转,课业也丢下了,功名止于秀才。

而龙凤胎全哥儿和笑姐儿也长大了些,一个陪在母亲身边帮着打理家务,一个已是庆阳书院高年级生,同他哥哥一样是个秀才,打算来年去考个举人试试,和他最崇拜的二姊夫一样去当个受万民景仰的好官。

那万民伞还挂在书院的正堂,一入书院便可看见万民书写的感谢状,以兹告诫学子行事不可偏差,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以万民之心度己心,苦百姓之苦,不得放纵贪念。

「好,好,别抢别抢,一个个来,你们长得一模一样,小舅舅认不出来谁是谁呀。」这两个小捣蛋又穿起相同的衣服,做同样的打扮,他哪分得清哪个是哥哥,哪个是弟弟。

像他和妹妹是孪生兄妹,多好分辨,只须分龙凤就好。

「我是旭哥儿。」

「我是晖哥儿。」

两张相似的面孔异口同声的张口,故意捉弄小舅舅。

「哎呀!我的头好痛,你们谁呀!我不认得了,没见过,没见过,是别人家的小孩。」十三岁的朱忍冬和小外甥玩起来了。

「小舅舅别装了,快来玩,你的嘴角是往上扬的。」

偷笑。

「对嘛!小舅舅,你怎么不认识我和旭哥儿,我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。」小小的白衣少年很得意的扬起下巴。

「好呀!逮到你了,你是晖哥儿,两个机伶鬼也敢戏弄你小舅舅我,皮在痒了,还有,是我看着你们长大,不是你们看着我长大。」他逮到一个,高高的抱起,原地转圈。

晖哥儿咯咯地笑着。「是我们看着小舅舅自己慢慢长大的,真的好慢,只长高了一寸。」

去年到今年。

「这……」这么说也对,看着他,自己长大。

朱忍冬失笑。

「小舅舅飞高高,我也要,我也要,抱我抱我……」旭哥儿伸长双臂,要他小舅舅抱。

「好,换一个,旭哥儿上。」他放下哥哥,抱起弟弟,将不轻的小外甥抬高,转起圈圈。

小湖边,两小一大玩得不亦乐乎,清风拂面,带来微凉的荷花香气,翠绿的草地上三人滚成一团。

蓦地,湖面破开,一叶小舟从花叶密集处划出,年过三十依然清丽秀妍的朱小蝉枕在丈夫腿上,微闭着眼,一面享受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惬意,一面吃着丈夫剥好的板栗,快活无比。

「全哥儿,别和那两只闹,流了汗吧,小心着凉了。」一朵花落在唇上,朱小蝉睁眼一瞧,是丈夫的唇。

「娘子,为夫的服侍可好?」王秀轩低笑的抚着妻子白嫩皓颈,指腹如滑过的落花滑向她莹润锁骨。

「别闹了,孩子们在看。」她轻轻推开他的手,调皮的拉了旁边的荷叶,放在水里一弹,弹了他一脸水。

「娘子,你淘气了。」他眼露笑意。

「总比丢脸好。」她回以鄙夷的眼神,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披着温润尔雅的外衣欺瞒世人。

「娘,娘,我也要划船,划、划大船。」湖岸的小鬼很是兴奋,追着要玩水,划小舟。

「不准。」毛没长齐了就想飞。

「为什么不准?」一被拒绝,两张小脸非常气愤。

「因为娘说了算。」专制。

「爹……」两小子改攻他们好说话的爹。

「你娘说了算。」凡事老婆至上。

「爹,你是妻奴。」旭哥儿先发难。

「对,你是软骨头,唯妻命是从。」晖哥儿也不平。

一旁的朱忍冬捂着肚子笑得在地上打滚,他知道这两个小鬼要糟糕了,他们朱家就二姊下手最狠,不给人留颜面,不管是白猫黑猫,不给她捉老鼠就炖成猫肉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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