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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巫的眼泪(金巫书坊之五)(21)



身体还不够健康?”根本壮得像头牛,毫无疲色。

气喘吁吁的金子萱一边抹汗一边嘲讽,原来带他爬山是想整倒他,韧带断裂的人走起山路必是不顺,一跛一跛走得

艰辛。

谁想得到她会整倒自己,脚微跛的男人却走得四平八稳,一点也看不出来曾受过重伤。

这大概是太依赖魔法的下场,打她出生到现在,还没一次走过这么久的路,而且是上坡,平时纽约到东京,一个咒语

就能穿越距离,不用十分钟,根本不用劳动双腿,她的自作聪明得到报应了。

“原来你一直在关心我。”连他的日常作息都了如指掌。若她不提,他还真没算过一星期待在健身房的时间。看到他

悄然扬起的嘴角,她心里更是闷,不想他太好过。“不要得意,我是打算趁你不在的空挡翻箱倒柜,偷光你所有资产。”

没有小偷像她这般有良心,预先告知要清光人家的保险库。

“需要我帮忙吗?”夏天甫倒是不以为意,贪看她幽默的表情。

他想自己以前一定很爱她,才会百看不厌每一种神情的她,舍不得将视线移开。心是骗不来人的。越是和她相处,他

越感到熟悉,很多跳脱的画面会突然一闪而过,有她,也有他,以及两人仰头大笑的情景,心底的涌了上来。

看到她,他不自觉地想笑。

看到她,他心情就特别愉快。

看到她,他一天的精力就补足了。看到她……看到她……看到她,满得溢出来的幸福感冲刷全身,好像有了她之后,

世界变得明亮,也充满朝气。

金子萱用交握的手掐了他手背一下。“你有病呀!帮小偷搬自己的家。”

“你是女人,力气小,我怕你搬不动。”她若伤着了,他会心疼。

“哼!小看女人,我一根手指能把大象抛上抛下。”她咕哝着。

“你说什么?”她的嘴巴在动,却听不清楚。

她露齿假笑。“我说把你推下去,你多久爬得上来?”

山很高,水气重,她所指的位置不是山谷下,而是蓄满水的水库。

他们刚交往之初也来过这里,不过那天下了一场大雨,两只落汤鸡一身湿淋淋,什么也没玩到就打道回府,直呼扫兴。

“应该一辈子也上不了岸,尸沉水底。”他看着她的美丽瞳 说。

“谁准你讲不吉利的话?你会长命百岁,活到两眉染白。”金子萱很生气地捶他,不高兴他咒自己早死。

夏天甫沉浓的眸色转深,凝望着她。“你好像不喜欢听见我提到和死有关的话题。”每回只要一涉及命不长的事,她

的反应就特别激烈,似乎不太愿意接受他有早亡的可能性。

也许是错觉吧,他总觉得她知道很多关于他的事情,不管是正在发生,或是尚未发生,她永远比他早一步得知,并用

她的方式解决。

蓦地,他失笑,暗潮自己想多了,未来的事谁料想得准,哪能预作准备。

“谁……谁爱听什么死不死的话?虽然我很想将你推落水库,可是你好端端地站着,一、点,事、也、没、有。”最后

那句话她刻意一字一顿,似在强调他绝对不会有事。

“抬起头。”他要求。

“干么?”不肯配合的金子萱东瞧西瞟,好像在说周遭的环境比他吸引人。

“看着我”他挑起她下颚,半带强迫性。

“不看。”她眼神飘忽,就是不肯与他对视。

“为什么不看我?”他问

“不想看。”即使面对面,她仍垂目不理。

“因为我眼底有你的倒影,而你眼中有我不知道的秘密。”她在害怕,身体微微颤动着。

“胡说,我只是不想再相信这双眼,它有多伤人你晓得吗?”

“再?”夏天甫的手松了又紧,改钳制她恍若无骨的双肩。“所以我们是认识的,而且交往过。”

没有曾经,哪来的再次?

“我……”原本张口欲否认到底,但是眼角余光一扫,不愿瞟见他深眸中的自己,金子萱舌尖一缩,默然垂首。

爱不是无痕的,以为未能留住什么, 蓦然回首,影儿憧憧。

“你还有什么瞒住我,要不要一次说个分明?”她有他所没有的记忆,而他总是在梦里寻找答案。

瞟了他一眼,金子萱把脸转向一边。“这是对你的惩罚,谁叫你忘了我。”

“惩罚?”他无奈地摇头苦笑,深觉被怨得毫无理由。非他不要,而是不能,怎能算是他的过错?若非意外,谁愿选择

失忆?

“不过呢,我可以透露一、二。你的父母相当反对我们往来,他们认为我会带坏你。”她说得轻松,可听的人却显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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